池金珠好不容易盼到范明哲迎娶她的这一天,要说这婚事能这么顺利的促成,即便她不愿意承认,但是确实是因为池玉珠的功劳。
要不是池玉珠那个蠢货,闲着没事儿,自己跑去范府的大门口一通胡咧咧,哪能臊了范府的面子,迫不得已,转了目标,向她池金珠下了聘,所以即便是拜池玉珠所赐,但是池金珠也是不会对池玉珠有一点点的感恩的。
而且范府上门下聘说,嫁妆还就是池玉珠当时给范府的那些不动产,一样都不需要增加,池金珠乐的跟什么似的,这池玉珠白白送了个男人给自己,还搭上了她死鬼爹娘给她留的所有嫁妆,梦里都笑醒几回了!
池金珠知道,范府向她下聘,纯属被逼无奈,心里不太舒坦,但是她有信心,过门后一定好好孝顺公婆,凭借自己的美貌和手段,一定能在范府混的风生水起。
可是谁能想到前些日子,在街上偶遇池玉珠后,本想着拉着范明哲一起恶心恶心她池玉珠,谁让范明哲可是池玉珠从小就装在心里的男人。
却不想池玉珠没刺激到,反而因为池玉珠的话,在咸城被传得沸沸扬扬,惹恼了范明哲和范府的人。
范府也就是怕此时在退婚被弹劾,本就是一小四品官,因为池玉珠已经丢了一次人,要是在退了池金珠,指不定被人说成什么样子,所以忍气吞声,硬是耐住性子,硬着头皮来迎娶了池金珠。
而这些,池金珠在成亲前,全部知道,她娘秦氏,显然没想到好好的婚事会演变成这样,顿时更加恨极了池玉珠,只认为要不是那个贱蹄子在大街上胡说八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却一点儿也不想自家女儿是不是有错在先?
所以临了倒是劝过池金珠,不然就退了这门婚,怕她上门后,不受人家待见,反正女儿生的貌美,不怕嫁不到好男人,只是秦氏根上的思想就错了,好男人,哪个是只看外貌娶妻的?
可是即便这样,池金珠还是要嫁,不仅仅因为她认为范明哲爱她,离不开她,还因为只要是她池玉珠的东西,她就要全部抢到手才行,凭什么从小到大,从东西到人,好的就一定是她池玉珠的?
只是池金珠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和她偷欢作乐时,口口声声说,只爱她,没有她根本不行的男人,此时在真正成为她的夫婿后,在属于他们彼此的洞房花烛夜,却当着她的面,在她的新房,新床上正睡着他的通房丫头,而且一次还是两个!
池金珠泪流满面,她想走,可是门却从外面被反锁了,她上前阻止,却被范明哲一脚狠狠的踹倒在地,那两个下贱的东西,还挤眉弄眼的挑衅她!
床上欢爱的声音,此起彼伏,池金珠咬啐了一口银牙,被范明哲踢倒后,似是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痛得她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床上不停蠕动的三个人,她的指甲都嵌进了手掌心。
范明哲的持久力,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何况还有那两个不停发浪的女人在一旁点火,所以池金珠趴在地上,最终无礼的闭上了双眼,可是耳朵里还是不断的传进那咿咿呀呀的声音。
不知道他们是几时完的,池金珠只知道,她昏过去前,他们还在床间欢愉着。
第二日一早,池金珠是被尖锐刺耳的叫骂声给吵醒的,当她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就那么在地上趴着睡了一夜,呵呵,连疼都不知道了,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昏迷了一夜。
此刻,池金珠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双绣花鞋,扭动了下身体,‘嘶’依旧痛的她倒抽一口冷气,绝逼的被范明哲那凉薄的男人给踢断了肋骨。
“你个贱人,还不起来,我范府娶你进门,难道就是让你这么趴在地上,挡着人走路的道吗?”范明哲的母亲窦晴窦氏阴狠狠的瞪着趴在自己脚边的池金珠,破口大骂。
范明哲和昨晚伺候他的那两个通房丫头都被吵醒了,范明哲迷迷糊糊的看见自己的母亲来了,便慢悠悠的起来,两个丫头赶紧披好衣服,伺候着范明哲穿衣。
“娘,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范明哲穿好里衣,拉开床幔,就光着脚站在了地上。
“早?都快日晒三竿了,我等不到我的好儿媳去给我上婆婆茶,自然只能亲自来看我的儿媳了。”窦氏不屑的冷哼一声,坐在了一旁的绣凳上。
“你个贱人,昨晚又没有让你侍寝,你不去给娘敬茶,在这里矫情什么?”范明哲闻言,就皱紧了眉头,不屑的看着,正在艰难的往起来爬的池金珠。
“范明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明明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却找来这么两个贱皮子膈应我?你踹断我的肋骨了,你不知道吗?”池金珠愤恨的看着范明哲,她不是没有听出来窦氏对她似有不满,但是她想,范明哲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想必她这位婆婆,一定会向着她,不会怪罪,她没按时去敬茶。
谁知,范明哲还没说话,窦氏却开口,“两个贱皮子?池金珠你好大的胆子,那可是我专门找人精心调教出来才送给明哲的通房丫头,你居然敢骂她们?你是对我不满吗?”
池金珠闻言一愣,看来昨夜的一切,应该是窦氏故意安排的。
池金珠死死的咬着下嘴唇,直到嘴里传来一阵血腥味,窦氏看着她一副怨妇的样子,就更来气,也不想啰嗦,“池金珠,这一切要怪就怪池玉珠,是她接二连三的让我们范府丢人丢脸,她对不起我们池府的地方,你就在这里慢慢还!以后你的好日子可还多着呢!还有收起你那些肮脏的手段,在我面前,你那些小儿科,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池金珠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憋死自己,对池玉珠又多恨了几分,这辈子非弄死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