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珠淡淡一笑,其实添置人口这种事,雄三这个庄主自己拿主意就行,她只需要知道结果,可是雄三还是等着她做决定,一点儿也不逾矩。
“嗯,无事,只要不是个好吃懒做的浑人,收留就收留了吧。”池玉珠将衣衫递给红叶,示意她收好。
池玉珠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有另外一番计较,真的会这么巧?这么穷的庄子,还能有人来乞讨?
“大娘,你在家里呆着,我们三个去田地看看。”池玉珠起身,说完就走出了屋子。
如果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此时一定会在人多的地方等着自己出现呢!池玉珠眼眸中划过一丝阴冷,走到院子里,她拍了拍南霸天的胳膊,和他说了几句悄悄话。
三人刚走到田地头,就看见一片绿色,生机勃勃,果然,菜长的很不错,远远的池玉珠就看见了那个瘸腿的男人。
南霸天低头和池玉珠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就快步的先走过去,也不顾大家的眼光和说辞,一把拽起那个老男人就往红叶这边走来,而池玉珠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人谁?”
“哎,你抓老李去哪啊?”大家纷纷出声质疑。
雄三一见是南霸天,想必是小姐吩咐的,便对着大家摆了摆手,“你们继续除草,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要草菅人命啊!”被村民称为老李的老男人,见离人群越来越远,而自己还被人提在半空中,也不知道要带去哪里,便惊恐的大叫。
南霸天偏了偏头,这人叫的他耳膜都疼了,“还想要你的舌头,就给爷闭嘴。”
果然,老李悄悄了。
老李看着他被带到了这段时间居住的院子,便松了口气,听说池玉珠昨晚回来了,他还没见着呢,可不能在这么稀里糊涂的错过了。
‘噗通!’一声,随着地上的灰尘被溅起,南霸天将老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紧随而来的雄三,看着这场面,“小姐,这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李老这才吃痛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清面前坐着的女人后,顿时笑得猥琐起来,“呦,娘子,你跑去哪里了?我可算找到你了。”
池玉珠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猥琐的老男人,使劲儿的回想着,这人到底是谁?
红叶在老李抬起头的瞬间,就已经石化在当场,这个人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红叶浑身开始颤抖,跌坐在地,这个人便是那日,她在花柳巷找到小姐的房间里,见到的那个赤身晕死在地上的男人,是他祸害了小姐的清白,可是他不是被二老爷灭了口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呦,小心肝,咱们又见面了,你见着老汉我怎么这么激动,嗯?娘子,她是你的丫头吧,干脆你也学人家夫人那样,大度些,将她赏给我,在你身子不方便的时候,做个通房算了。”老李伸出咸猪手,就想吃红叶的豆腐。
谁知南霸天刚抬手准备制止,雄三就冲过去了。
跐溜一下子窜过去,一脚踹开老李,将红叶护在身后,“我看你是个可怜人,才在小姐不在庄子的情况下,动了恻隐之心,收留了你,可你倒好,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出言侮辱小姐和红叶,你个该死的登徒子。”
老李那佝偻的老身板,哪里经得起壮实的雄三这一脚,顿时口吐血沫,“我出言侮辱?老汉我要是胡说,那这妮子能被吓成这样?池玉珠,四个多月前,花柳巷的小屋里,那一夜,你不会是忘了吧?我可是你男人,你就看着他们这样殴打你男人吗?”
南霸天和雄三听到这话,身子都是一僵,神色复杂的看着池玉珠……
红叶突然歇斯底里的哭喊起来,“你个畜生,你毁了我家小姐这辈子不够,还想来逼死她不成吗?你个杀千刀的,你怎么不去死?!”
老李又啐了一口血沫,便哈哈大笑起来,“呦,还是这妮子招人疼,到现在还记得老汉我。”
“你……”红叶一直哆嗦着,说不出话了。
“找死!”雄三听着这老汉一次次的污红叶的清白,心里登时就愤怒到了极致。
南霸天接到池玉珠的眼神,立即抬手,举剑阻止了雄三要冲过去暴打老李的举动。
雄三立即扭头看向池玉珠,却见她摇了摇头,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暴怒的一甩手向后一步,弯腰将红叶抱起,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南霸天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敢情这‘呼噜大王’看上这丫头了?日后这丫头的耳朵,夜里可有的受了!
老李见到池玉珠示意,阻拦了雄三要打他的举动,以为池玉珠这是准备接受他了,开始得瑟起来。
老李抬手整了整他花白的头发,“娘子,说实话,你那干瘪的身子板,比起那花柳巷二十个铜板一夜的风韵女人,那滋味可是差远了,所以老汉我也是将将就就,勉为其难的闭着眼才要了你,你就知足吧!”
南霸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目光将池玉珠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池玉珠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南霸天才扭过头去,强忍着笑意。
池玉珠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哦?老爷子你当真确定那夜,你是我男人?”
老李一听这话,心里大呼有戏,赶紧钻到一旁的屋子里,翻了一会儿,就拿出一条白色的汗巾,虽然已经沾染了不少污垢,但上面的那抹殷红却是那样的刺眼,刺得池玉珠的双眸生疼。
老李一脸猥琐,展开手里的汗巾,在众人面前抖了两抖,“你的处子之身,可是老汉破的,我要不是你男人,你的处子血能在我手上?”
池玉珠死死的盯着那条汗巾,池金珠你这次真不该将事情做的这么绝,怎么即将要嫁到范府,还不足矣你泄愤吗?非要这么往死里踩我,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