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锐呕出一大口鲜血,与地上的茶水融为一体,空气中多了血腥味。
“呵呵,疯了真是疯了,一个疯子···竟然想要当上皇帝,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南宫锐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对南宫钐的辱骂和诅咒。
剑刃抽出的那一秒,他的世界全黑了,弯了弯唇角,眼中就再也没了焦距。
“锐儿!”恸哭的喊声从门外传来,一个妇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看到自己儿子死去的那一刻脚下一个趔趄,狠狠摔到在地,却又不顾疼痛挣扎着起来,爬着到了自己儿子面前。
衣襟上满是鲜红色的血液,就连地上也是湿漉漉的一片,她真的不敢相信那是她儿子的血。她明明已经很小心地在保护这个自己唯一疼爱的儿子了啊,为什么还是会这样,他为什么还是比自己先走一步,留下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泪水模糊了视线,此时的丽妃没有华丽的衣裳没有复杂的发髻,没有端庄的妆容,有的只是满脸的泪水。
她抓住南宫锐渐渐变冷的手,失声痛哭,“儿子啊,娘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嫁进这皇宫大院啊,连累了你啊。一切都是娘的错,你这一辈子都没有过过一天开心日子,娘还天真的以为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会帮助我们。儿子啊,你要恨就恨娘吧。”
丽妃在耳边哭哭啼啼的声音令他有些心烦,却还是在几次提起剑刃的犹豫之下忍了下来。
“儿子啊,那个地方是不是很黑很冷?”丽妃将他的手抚着自己的脸颊,一遍遍的摩挲,“不要害怕,娘马上就来了,你等着娘。”
说完,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笃定,拔下簪子就往心口上刺去。一时间青丝散落在肩头,沾湿了她的泪水。
只是南宫钐一个转身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自尽的行为。
“你放开我!”丽妃不断地挣扎,只是女人的力气无论怎么样都比不上男人。
“你这条命对本王还有用。”南宫钐凑近她耳畔,吐出几个残忍的字眼,抓着她的手狠狠地甩了开去。
丽妃被一股力道推到在地,簪子也被扔出了好远。她这次已经是彻底绝望了,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去却是无能为力,就连自尽去陪着他也做不到,在这个冷冰冰的皇宫之中就只有她的这个儿子才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了啊。如今,连他也离开了自己。
“好好看着丽妃,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本王要他给大皇子陪葬!”南宫钐的声音渐渐在耳边远去。
丽妃被两个侍卫架了起来,而南宫锐则被盖上了白布,卷着草席抬了出去。生前享尽荣华富贵的堂堂大皇子,死后却连一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就被草草下葬,真是悲哀。
说起慕容清所在的这个小镇,有一点就特别奇怪,每个告示板上都贴满了布告,上面说的是招募能人异士为夫人看病,要是治好了还有赏金万两。
乍看之下出这张布告的人出手阔抽,不在乎那么一点钱财。再一看,还是蛮钟情的,不然也不会守着一个病人过日子,而不是去外面寻花问柳不顾她的死活。
“啧,这是好男人。”慕容清不由出口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