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床上躺着一个俊美的男子,他脸色苍白犹如白纸,在白色的床单的映照下显得特别苍白无力。昔日红润蔷薇色的唇瓣已经失去了血色和光泽,一如他此刻惨白的脸色。
一位白胡子老者正在床边为他把脉,一边把脉,一边摇头。
旁边站着的粉色衣裙的美丽女子看到老者的表情,心下很是着急,急冲冲道:“大夫,怎么样?他的身体有没有事?”
老者摸了摸他的胡子,摇了摇头,开口道:“姑娘,这位公子身体很虚弱,加上心思过重,郁结不消。长期以后,怕是有生命之危。”
美丽女子担忧地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俊美男子,担忧地说道:“大夫,那应该怎么办?”
“我现在只能开点药为他调理一下身体,但是心病只能靠他自己了。让他心情舒畅些,身体自然就快些复原。”
“嗯,我明白了。麻烦大夫写下药方,之后麻烦大夫暂时留在客栈。这是医药费。”曹婉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老者。
老者看到了银票的金额,点了点头。他写下了药方,然后就跟着小二去了另一间房间。
曹婉把药方拿给了宫遥的暗卫,“你尽快把药拿回来,顺便熬好了送过来。”
暗卫看到了自己的主子现在这样,也只好按照这个姑娘的意思做了。但是同时,他把主子病危的消息也传到了皇上的手里。希望皇上能安排医术精湛的御医过来为主子治疗。
病危的宫遥此时陷入了昏迷,精致的脸庞满是悲伤,眉头深深地皱起了,那满脸的悲伤,让整个房间都沉浸在悲伤中,让人不忍目睹,更让人心生爱怜。如果此时凌晨在的话,她也会不忍,不愿昔日那个阳光潇洒的美少年就这样悲伤绝望地躺在床上,了无生机。
“晨儿,晨儿,别走。你,别走。不,晨儿······”
“原谅我,别走······”
“晨儿,我爱你,别走······”
宫遥满口胡话,表情满是悲伤绝望,仿佛沉浸在绝望的深渊。
曹婉坐在床边听着自己心爱的男子心里眼里都是另一个女人。她的心里一阵阵吨疼,眼里全是对凌晨的怨恨。她在心里叫嚣着:“都是欧阳凌晨的错,要不是她,师兄肯定爱的是我,肯定爱的是我。只要欧阳凌晨不在了,师兄的心里迟早都会有我的。对,一定是这样。”
此时的曹婉哪里有一丝温婉美丽的模样,脸上满是嫉妒和狰狞。让人看到了不寒而栗。
——
皇宫里。昭阳殿。
“皇上,有王爷的消息。”
埋头看奏章的宫铭,停顿来了一下,接过了信条。
“主子病危,请速援救。”
“来人。”
李公公在皇上一声令下就现身在皇上面前,“老奴在,皇上有什么吩咐?”
“立刻让太医院的院首来这里见朕。不,还是你去传朕的口谕,速去江南为王爷治病。”
“是,老奴遵旨。老奴告退。”
宫铭看向遥远天际,“晨儿,你知道我的皇弟因为你的离世,而恨着我吗?你知道他爱着你吗?你知道他为了你而日日憔悴吗?现在他病危了,你是要带走他吗?”他喃喃自语道。
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在有生之年会这样深爱着一个女子,以前宠着她,他知道自己是因为她的绝色容颜,可是慢慢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也许在相府的那一眼,也许是相处的某一时刻。他自认为是个睿智无双的明君,但是为何在感情上却如此愚笨。
他一直都知道晨儿是个聪慧出色的女子,他喜欢征服这样的女子。后宫的女子只有她是自己钦点入宫的。也许她是不同的,他给了她无上的宠爱。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她愿不愿意接受。他一直想着,有他的保护,她一定是安全的。可是他错估了后宫女人的嫉妒心。他也知道那次的抓奸是她们设计的。但是,在那一刻,他失控了,他嫉妒了,晨儿和其他男子有了肌肤之亲,她要保护那个男子。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想放了她,他软禁她,夜夜占有她,看着她在自己的身下娇媚绽放,他才有一种归属感。只有这样,他方才觉得她是属于他的。
“晨儿,你为了逃开我放弃了生命。不过,等我把我的责任完成了,我就去陪你。无论如何我再也不会放手了。那些害你的女人,我也会一个个地解决了。”宫铭在心里默默地道。
——
夜晚悄然无声地降临了,周围一片寂静。
床上躺着的男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原来是梦啊!”
这个男子正是宫遥。
他缓缓地起了身,掀开了被子,下了床。他倚着柱子,看着那一轮明月,自语道:“晨儿,你会等我吗?”
此时,曹婉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师兄,来喝药了。”
宫遥仿佛没有听到,静止不动,宛如雕塑。
曹婉也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把这碗药放在桌子上,对着宫遥道:“师兄,如果你还想去找那个女人就把身体养好。”
宫遥惊讶地看向曹婉,“你愿意放我离开?”
“呵呵,不愿意又能如何?”她自嘲道。
“那孩子?”他愧疚地看着她道。
“放心,我会把他打掉的。”
“对不起,婉儿。”
两人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