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茯苓的二叔倒吸一口冷气:“那岂不是说正一派有两个筑基修士?”
“也许是三个。”葛白术说:“前些年就听说龙虎山掌门张祚淳的儿子张谦宗已经筑基,不过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他身受重伤,修为下降,人也失踪了。”
葛茯苓的大伯叹息地说:“我们阁皂山只有老祖宗一个筑基坐镇,实力比龙虎山越来越不如了。希望父亲这次冲击筑基能成功,这样我们阁皂山也有两名筑基修士了。”
葛白术说:“不要被名利迷了心智。我们阁皂山的宗旨就是济世救人、钻研医道丹道,争取早日修成正果。龙虎山势力日渐壮大,名声日渐隆盛,这些是怎么来的?都是门人钻营得来。身为修者却在俗世中蝇营狗苟,几乎忘却了修行的初心,他日也逃脱不掉盛极必衰的俗世命运。”
葛茯苓的大伯听了,惭愧地说:“孙子受教了,多谢爷爷点醒我。”
葛天成一直经营五味斋和阁皂山其他产业,他在社会中打拼这么多年,深有体会。
“张家跟袁家走得很近。正一派是掌门掌权,而张家本家是长老掌权,不知道跟袁家走得近的是正一派,还是张家本家的人?也不知道这些年他们在两家图谋什么?”
葛茯苓听得懵懵懂懂,问道:“张家、袁家都是非常厉害的家族了,张家的实力几乎是我们道家各派之首,袁家在华国地位也是数一数二,他们还能图谋什么?”
葛白术知道她的意思。
这两家都已经是几乎达到顶峰,向上还能有什么?
“茯苓,你要知道,贪婪和追名逐利是永无止境的。我们看他们两家已经没有什么可再追求的,可是他们觉得拥有的还不够,还要更多,这就是贪婪。你要记住,任何事都要适可而止,切记过犹不及。”
葛茯苓连忙点头。
俗话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时隔三年再次见到张密,仙仙森森赶脚到了什么叫孽缘。
每次见到张密都没好事。
她只不过匆匆从他面前走过,就吸引张密跟了上来。
仙仙的小心肝扑腾扑腾跳,几乎要以为对方知道她干掉了他侄孙。
“我叫你,你没听见吗?怎么还走?”
张密看似闲庭信步,实则紧紧跟在仙仙身后不足十米的距离。
仙仙想也不想地回道:“没听见。”继续走。
张密:“……你如果不停下来,我就不客气了。”
仙仙无奈停下来,思考着她哪里着了他的眼了。
“什么事儿?”仙仙现在是个高个子的相貌普通的少女形象。一米六五的个头看起来是个大人了,至少不是一米三五的女童了。
张密见仙仙警惕地看着他,露出自认为可亲的笑容。如果仙仙是个普通少女,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说不定真的会被他装嫩的皮相给骗了。
“大叔,你到底有什么事?”
张密眼神一凝,可亲立即变脸可怖。
“你叫我大叔?你知道什么?”难道她看出他的真实年龄,可是这个女孩子不像修士。
仙仙翻了个白眼,她更想叫他爷爷,比她太爷爷还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