袂亦喜欢聪明的人,因为他们有时候太聪明所以不用说的那么明,但太聪明却是一点都不可爱,像金六那样的人啊,袂亦期望还是不要再遇到了。
袂亦眼光飘渺的瞟向远方,似怀大千世界,骓流年不喜欢她望着远方的模样,像回念着过往,那是个他不知道,也无法触及的地方。
半饷,骓流年听到她低声开口:“对,很少见,几乎在这儿都是没有的。”
这儿没有,那哪儿有?
骓流年很想开口这么问,但真真的是自己时,却是无法开口,不知道但却惧怕着知道;他知道,她应该是不会撒谎,但是,他莫名的感觉,那个答案自己是不会想知道的。
同样学着她望向远方:“是吗?说不定会有的,只是我们都没遇到过而已罢了。”
“是吗?”
“是。”很坚定的肯定着。
叹一口气,袂亦对着他直直坦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的肯定,你不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吗?且,我不欠你什么。”
“那你欠我什么就不是好了吗。”
听到此话,袂亦甩袖笑的妩媚:“如你所看,我不缺钱,不缺人,更不用缺其他的,吃的穿的我都有,你说说,我会欠你什么?”
“情。”
袂亦的笑渐渐恢复到轻笑,低敛眉目,再次看向骓流年时眼光里分明的带了笑意:“是,自古情一字最是难解,但,难不成每每有一人喜欢上我,我都欠着不成。”望进骓流年的眸里,连声音都缓缓带着点迷惑的意味,“你觉得,我这样的容貌欠的人多吗?”
骓流年难得的笑出声:“对,但是情也可以分很多种,你现在不欠我,偌大的京都,难道你就是神人,不会有困难的时候吗?”
久看骓流年的眼不说话,良久过后,袂亦看着他嘴角微扬:“听闻将军从小便是天生奇才,头脑聪慧,早早入得翰林院,早早立功建业,常人比之不如,想来小女也佩服,如我生在一样的环境,却是万万没有将军如此大的造化的。”
直盯骓流年的眼,听着不温不快的语气,若不是她的语气毫无起伏,骓流年都要以为她在讽刺自己:“不想小女佩服敬仰的人难道也要用别人常用的手段吗?”
见她望着自己的眼神分无情谊,他实在没有看出来她哪里有佩服敬仰过自己。
“是,如果是以前的话,我恐怕也不会信,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那为什么现在又会用你曾经不会信,不会用的手段呢?”
“大概…”袂亦听着他的话缓慢带点迷茫,“是我自己对自己不自信吧…”
骓流年看着袂亦的眼专注:“不知道,我从来都不会有这种感觉,但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于你有那么多的不确定,所以,害怕了,不自信了,所以采取我自己以为最可靠的办法,不对吗?”
对视于他眼里的眸光微亮,闪烁着别样的光,袂亦发现他真的聪慧的可以,光靠自己的直觉都可以感觉到这么多,该说不可小看凡人好还是什么好呢?就算是袂亦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的,在此时的人间,已少有人会相信鬼神这些,只会认为是无稽之谈的。
沉默了半饷,袂亦才轻描淡述:“是你想太多了,你是千家万家精挑的好女婿人选,为何会不自信呢,是你谦虚了。”
侧头偏向,略带寂寞,骓流年目光迷茫:“是啊,我什么都有,大概是爱情总会让人迟钝,慌张不安的吧。”就是会这么的内心不安,就是这么的忐忑。
转过头来已是目光炯炯:“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袂亦目光不移的看他望着自己眼神深邃,淡漠开口:“你以为那么简单,你家会允许你娶一个商家之女,我自认为没有那么的好。”
“那你呢?昨日的情景,被有心人看到,你认为还能像以前一样的置身事外了吗,这两天在你们府外徘徊的人不够多吗?”
见骓流年皱眉有点带怒容,袂亦轻笑:“你不会就是因为如此才上门的吧,怎么,怕我嫁给别人。”
骓流年不想承认就是这样才会让自己急了,直接上门来先定下。
“不是。”虽然否定,但是转过脸去的脖颈却是粉上带红,袂亦笑的摇摇头不语。
“将军,民女可以直接告你私闯民宅。”
骓流年笑:“不会,如果不让我进,我想,凭教令府公子的哪位师傅便可以让我进来不得的。”说完突然正色道,“且你弟弟也有十八,你身为其姐,不会想嫁不出去吧。”
懒懒看男子就算是动情也会很理智的对着自己说种种厉害。
“且到时麻烦,不如跟我,解决一切不好?”
轻偏头看着他:“你知不知道很理智的的解决也许不是你想的爱情。”
“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不慌张。”
见他眼神认真,袂亦揉揉脸:“你难道不知道我只是推脱的借口,这也是间接的表明…”
“表明什么!”还没说完已被他打断,“难道你觉得还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就算…就算现在没有情,我相信,只要你给我时间,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会喜欢上我呢?”
袂亦疑惑:“我哪里让你喜欢?如果是样貌,我可以为你找到更美的。”
“为什么我一定会是喜欢上你的容貌,如果只是容貌,那只是徒有虚表的东西。”
袂亦嗤笑:“但是,如果没有好的相貌,此处的礼仪如此之严,假设我两没有碰面,世上如此像我般的女子甚少,除却商家之女,哪有机会给你相处了解,你敢说初次见面不是从相貌看人了吗?”
“相遇是缘,这也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娶你,我真意,嫁我,也会免去你接下来的纷扰。”
“我姐嫁不嫁不管你的事。”刚说完,就听见从院门花草处传来极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