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单的交代,仆人却感觉到说话的人的难受,理解失去少夫人的心情,毕竟曾经少爷如此宠爱过她,悄悄的挥手,不到片刻,周围的人已走的差不多了。
走完了人,骓流年似乎才有时间给自己脆弱,软倒在树下。
刚刚自己闯进去…一个人…都没有…
袂亦,你够狠!够胆!
想到这里骓流年有点止不住的想笑。
“哈哈啊哈!我居然会因为着火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的去找你,结果,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啊!如果不是我进去了!是不是打算就让我跟外面的人一样,以为你死了!让我死心!”
“好!真是好!”
在一旁悄悄躲藏观看静态,以免火势过大殃及到别的地方的画儿与青竹听到了骓流年的话语皆是一惊!她们万万没想到骓流年会闯进去!人不是怕死的吗?看着骓流年笑得癫狂的神情,两人相对而视,小姐的算计算是被落空了。
火势的第二天,骓府的门口便是挂上了白灯笼,有的人来吊祭的时候会细心的发现传说中十分喜爱自己夫人的骓将军却是没有露面…
骓流年没有去别的地方,悄悄然的来到了音府,看着高高的府邸,骓流年压低了帽沿,面无表情的上前去。
瞧瞧门,开门的是音雨,音雨不想在这关键的时刻会有人上门来,谨慎的开了个缝,眼睛上下打量着包着严实的人问道:“这位,你找谁?”
听了音雨的话,骓流年把面前的布撩开,对着音雨睁大的眼说道:“我找梵心,你说我有事找他便是,如不意外,你们最近是在找雪莲这女子吧。”
正在与尢蚩布置着回北国的路线,门外轻叩声响起,梵心好看的眉头一皱,停下了手里地图上的路线,沉稳的回道:“进来。”
音雨此时开门轻脚的进来,看着尢蚩,梵心不在意的说声:“说吧,什么事。”
音雨这才小声说道:“公子…重雨国的骓流年来了…”
梵心惊异的抬眼了一下,遂又与尢蚩对视,尢蚩摇摇头,梵心沉思,手指敲着木桌,一声一声,最后停下:“一个人?他来有说干什么吗?”
“是,一个人,他说找你。”
“找我?找我干嘛?他还没有走,还是你让他留下来了?”想到这里梵心看向音雨。
音雨摇头:“不是,具体什么没有说,是听他说到雪莲才让他进来的。”
“雪莲…”
听到这里,原本在旁没表情的尢蚩也是抬头惊异了一下,但是还是快速的恢复了正常,没人留意。
梵心念着雪莲的名字,突然一下子静了下来,尢蚩突然的恭手道:“王还是去看看吧,雪莲姑娘也是我国的一大将,说不定是因为什么事。”
梵心愣了下,随后恢复原样,对着尢蚩点点头:“那原先的事就那么的办,你先做好安排吧。”
“是。”
走进小院,梵心看着骓流年望着姐姐的一幅画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挥挥手让音雨先退下,自己走过去。
梵心走在他身旁,偏过去看向那幅画,一片雾气,像高山,看着看着似乎又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
“你姐姐昨日住的小院着火了。”正打量,身边传来一句低语。
侧过面,骓流年还是看着画专注的样子,刚刚那虚无缥缈的一句话更像是梦话,梵心看着他,稳了下开口:“你…刚刚说了什么?”
骓流年这才把目光从那幅画移转过来,看着梵心的表情骓流年皱皱眉,梵心看着骓流年没有说话,上前抓住骓流年的衣领:“你倒是说话啊!”
把梵心的手狠拽下来,骓流年面无表情:“看来我是找错地方了。”偏头看向那幅画,“但是,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上前一步把那幅画卷起。
转身抬步就要走,梵心厉声:“站住!”
“我这里是你想进来就进来的地方吗?你今天不说个清楚就别想出去!”
“她即是什么都没说,你最好就是别多管闲事。”被这么的警告,梵心脸色极差,走出门槛的时候,似想起了什么骓流年说道,“还有我是提了那个雪莲姑娘你来的,那么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到底是关心着谁,不要搞错对象了,雪莲跟着袂亦在一起。”
“雪莲跟袂亦在一起?”
刚说完的骓流年面前突然出现一身白衣的女子,面色雪白的不正常,定定的看着他说着那句自己刚说过的话,似不相信,又似想确认。
还没说话,身后的梵心声音响起:“雪湖?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雪湖把目光转向梵心:“我想看看雪莲,王,我的雪莲呢?”
我的?骓流年这才打量起眼前的女子,白衣素装,简单的头饰,巴掌的脸上神色坚毅,那么不冷不热的问起一个人似无畏,很少会有人用到‘我的’来对待人。
仔细一打量骓流年还真发现这女子与雪莲有所相似的面孔。
面对雪莲的姐姐梵心给于尊重,梵心低头:“对不起,没照顾好雪莲,雪莲暂时没在这儿。”
雪湖顿的一笑,随即脸色冷道:“当初真应该杀了你。”
说完咳嗽了两声,梵心欲开口最终什么都没说。
梵心以为是自己没留住她的妹妹以至于想杀了他,但是却不知,当时想杀了袂亦却错杀他的不是雪莲就是雪湖。
没有时间去管那什么雪莲雪湖的,骓流年抬步就走,带着画卷,就不信找不到这座山头,就算是一点渺小的希望他也不希望放弃,你又会逃到哪里!天涯海角我都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手心!
重雨国的山巅是有点不一样,站在高山,别有一番风景,似乎只要一伸手便可以触摸到天,但是什么都不会摸到,只会是简单的风从指尖滑走。
袂亦看着掌心缠绕的风线,轻笑:“怎么感觉自己还是挺残忍的。”嗤笑一声袂亦对着自己身后说道,“雪莲,你觉得我残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