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纳兰倾月随即瞪了他一眼,“云儿伤势未愈,怎能此时便扰了她清梦!”
“诶、这,是老奴思虑不周!请皇上恕罪!”占公公连忙下跪,但其实心里明白,这是主子还没做好面对云王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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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响声,花公公带着一众侍婢们推门而入。自己却早已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生怕把寒气渡给魔神。此时拧着帕子递给魔神,服侍她梳洗。当下心下一阵感慨,‘自从有了运侧妃后,这是隔了多久他才能近身伺候主梳洗一回?’
魔神见花公公有些走神,伸手就是一个栗子,“怎么了?”
花公公感慨之心顿时烟消而散,板着脸到,“主子,皇上自从醒来便和占公公在花园内坐了大半夜了。”
美眸闪了闪,“让她进来用膳吧。”
“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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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比往常略丰盛的早膳,少了些药膳,却因着纳兰倾月的到来,多了许多道珍馐。
“皇姐,先喝点汤,暖暖身子吧。”魔神神色如常的盛了碗汤递过去。
氤氲的热气,熏得眼眶有些湿润,纳兰倾月低头怔怔的看着那碗汤,手上的分量如举千金。
“皇姐,用膳吧。”魔神余光将纳兰倾月的神色细节皆收入眼底,面上依旧淡淡如常般。
有些事,是需要她自己去看明白,想明白。可只是一眼,魔神就明白,纳兰倾月是不会放过之凡。她的执着,远比她想象中的深……看来,这苦肉计,也只是行了缓冲的用途。但好的是,至少,她现在并非魔怔了。
一顿早膳吃的安静,纳兰倾月想给魔神夹菜,却心又不敢。一直小心观望着魔神毫无变化的神色,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开始变得不安…
“皇妹,你、你身子可还疼?”终于还是担心占了上风,纳兰倾月忐忑地问着。
“已经无碍了,皇姐可是忘了云儿的内力深厚了?”魔神打趣到,神色轻松,仿若真的没事般。
纳兰倾月复又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她似真的无不妥,随即便松了一大口气。伸手倒了杯茶,扬杯饮尽,平缓着心绪。魔神暗中观察了许久,再次次心下无奈。暗暗叹了口气,因为那神色中,丝毫不见悔意和退缩!有的只是坚定,和强烈的保护欲!可这保护欲,绝对不是对之凡的!
“皇姐,之凡是我的男人,谁都不准动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认真且严肃的陈述道,也不打算再绕弯子。
格楞一顿,纳兰倾月随即反应过来。
强硬到,“可是云儿,这男子背景不明,我不信你会不知道!”纳兰倾月肯定到,“就算他怀了你的孩子,可说不定是苦肉计呢!”
一旁的花公公、占公公虽都觉得此言有偏激的成分,但不得不说谁都不希望魔神离去或出事。且,纳兰倾月此话,也不无道理,和可能性!
魔神闻言,一抹伤痛飞快的划过,但那精美的眸子却又在一瞬间恢复淡然冷清。
樱唇微张,只是吐出了三个字。“我知道。”
三人同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的纳兰倾月顿时气急!
“你、!你既然知道!你都知道!你还跟他走?!”纳兰倾月指着那张精致的面容,怒其不争!
暗中平缓了下呼吸,若无必要,她一点都不想让她伤心生气,即使是为了那副同样的皮囊。
浓密纤长的睫羽掀起,缓缓道,“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带着他走。”
纳兰倾月月魔神半相似的漆黑眸子闻言眯了眯。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可此时她越是思考分析魔神的意思,就越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堵得胸口钝痛!只觉得就差被眼前这个任性的皇妹给气死!
她本不想提及那云之凡不明的背景,若能直接劝服倾云最好,但谁知道她竟然明知他的来处可疑,甚至很可能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人的身份背景,却仍然执意与那人离开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离开她惟一的亲人!
这些……好、这些占且不说!可她竟不知她明知道此人危险却还执意而行,二人要双数双飞?!这是嫌命长了!
不得不说,纳兰倾月只觉得张那么大斗从来没有这么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