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魔神在那双俊眼磕上后,缓缓睁开双眼。在银碎的星光下,眸间剪影,皆是那张越发俊逸的脸庞。之间缓缓流淌于那脸庞,眉宇间,鼻梁,唇…
云之凡翻了个身,口齿不清,“倾云…我困。”
“好…”伸手帮他拉了拉被子,隔着被褥缓缓轻拍,似已成两人之间不可缺少的动作。
那张越发俊逸,慢慢张开的脸,深深刻在魔神的眼中。脑海中闪过穿越来的几个月间,与他的一幕幕。心,不可抑制的刺痛。也许,不知不觉间,已经认真上了。眸光闪烁,魔神深吸了一口气,俯身印上了那张熟悉的唇。
“恩?!…Q……云、”云之凡惊醒,然而一切言喻渐渐沉醉在柔情蜜意中。
日复一日,魔神每天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伴着云之凡,照顾的无微不至,看的花公公酸透了心,咬着帕子湿润着眼眶叫嚣着他何德何能!可想而知,这些日子以来,之凡脸上的笑从来没有断过,不同的是,多了一副慈爱的温暖。只是……
“皇上有旨~”
尖细的声音惊的榻上的之凡身子一抖,一旁坐着的魔神眼神瞬息一冷,一道冷刀子飞像容小公公身上,吓得他差点掉了礼品单子。花公公反倒是递了个安慰的眼神,示意他宣旨。
“咳咳、皇上有旨,云侧妃身怀龙嗣,身居大功,特赐百年山参一只、绫罗绸缎两厢,珍珠粉……”
随着不断的赏赐,云之凡,现在的云侧妃渐渐放下心,深怕下一句话就是夺走自己的孩子。握着的手渐渐松开,魔神忙握上他的双手,缓缓摊开,轻轻揉去他掌心指甲印。
魔神轻声安慰道,“怪,你想的事情不会发生的,别怕,别怕。”说着,一手压着他的墨发,把人拦进怀里。
云之凡紧紧的环着魔神,抓紧了她背后的衣服。头靠在她的肩上,引入眼帘的淡蓝色的罗锦袍子,不禁让他心安好笑,可每次想起她第一次穿上这蓝色袍子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有感动不已。她知道自己的不安何在,那被圈近云王府,影风居里的那个出诊出尘男子。他怕自己的孩子会被夺走,他怕她会离开自己。他怕……
所以她换上了这淡蓝色的袍子,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位谪仙也只爱着雪色衣袍。哪怕只是一点一滴会让他不安的因素她都会霸道的杜绝。除了…这时不时的赏赐和封位旨意。他知道,她变了,她开始重视起了她惟一的亲人,她像宠着他一样,也任由女皇肆心而为,何况,这些也是女皇的好意,他与她有如何去拒绝,甚至是阻止?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她竟然这么想…。
魔神推开之凡,与他直视,眸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认真,“之凡…我们离开好吗?”
“离、离开?去哪?”他不解到
她握着自己的手,一如往常,却说着不想她会说的话,“我们离开这皇宫,找一处我们喜欢的静逸地方,盖一处我们的院子,我陪着你,我们在那里过我们二人的生活,你觉得如何?”
云之凡一惊,以为是要把自己当外室处理,惊得反手紧握着那温凉的纤指,惊慌到,“倾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不要!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离开这里!你说好的,我想住在哪就住在哪!”
“我、之凡、”魔神解释道。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要听!”捂着耳朵,俊眼紧闭,却也经不住洪水般的泪水去冲刷。
魔神暗自叹口气,这些天隔三差五的圣旨,怕是让他的神经紧绷到极致了吧。魔神轻柔的吻去那脸庞上的泪水,唇下是有些冰凉的腻划感,魔神连忙握上他的手腕,输着内力。她的体温偏低是有原因,可若是他的体温低于她,那对他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
云之凡伏在魔神颈窝,肩膀一抖一抖,不听的抽泣,语不成声。待感觉到手掌心下的温度正常,魔神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情已深种,“之凡,我们离开,我不做云王,只做你的妻,可好?”
俊俏的唇张了张,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有眼泪如花,一次一次冲击这堤岸。魔神给他时间,无声的等待蔓延在整个屋间,整个……王府。
暗一,云一等人暗中瞪的眼珠脱框,表情不必之凡号多少。然而这其中气多过震惊的,莫属守在门口的花公公了,恨不得此刻就杀过去!
一盏茶又一盏茶,云之凡抖索着唇,说话断断续续,“倾,倾云、你说什、什么?我、”
“我说,我不做云王,只做你的妻!”魔神打断道,伸手拉近二人的距离,让他看着自己的双眼,她不是在开玩笑。
滴答、滴答、一条断了线的泪珠从那放大的俊眼中坠落,一次一次打击着二人相握的手上。都说左眼距离心脏最近,而只当从那只眼中单独落泪之时,才是情至最深之时。
“之凡……”
“好、好、好!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倾云…我愿意!”猛然回神的之凡,一口气答应着,生怕她反悔。
魔神承受住猛扑过来的人,顺着他如瀑的青丝,轻轻缕着。发丝与指尖的缠绕,亦像二人间的感情,纠缠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