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风吟斜靠在一侧的雕栏上,闭着双眸,一阵微风吹来,他衣袂翩飞,雪衣上的云纹似是随风而起,飘飘荡荡,与他手中的碧玉笛子交辉呼应,笛声欢快而清脆,而莲韶则是以海棠树枝为剑,在海棠树下舞起剑来,富有底蕴的琴声响起,更是将这笛声中夹杂上了丝丝的韵味,夏合欢亦是依着街拍敲着碟盘。
南宫偃手执紫毫,手腕苍劲有力,随着那曲调落笔,如行云流水般,却不失风流文雅之气。魔神却在此刻吟唱着小调,一时间前厅的海棠院内似如梦游仙境般,莲韶一张绝代的雌雄莫辩的绝色容颜,身姿洒脱,那海棠花随着他的挥动,越发地摇曳生香。一曲终了,南宫偃放下手中的紫豪,灼眼风流的桃花颜上带着满意。
夏合欢放下筷子,莲韶手中的白色海棠花随风飘落,在魔神站在海棠树下时,雪白鹃美的海棠花半刹那间飘落而下,犹如花雨般淋落在她身上、面前、。
纳兰风吟与花公公对看一看,一人优雅地收起玉笛,一人慢悠悠地起身,二人便也跟着上前。云之凡回神,也跟着上前,华书挂着满足的笑脸,走上前,凑个热闹。七人立在书案前,魔神看着那最后一处的收笔,带着几分凌然之气,“江城地瘴蕃草木,只有名花苦幽独。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满山总粗俗。也知造物有深意,故遣佳人在空谷。自然富贵出天姿,不待金盘荐华屋。朱唇得酒晕生脸,翠袖卷纱红映肉。林深雾暗晓光迟,日暖风轻春睡足。雨中有泪亦凄怆,月下无人更清淑。先生食饱无一事,散步逍遥自扪腹。不问人家与僧舍,拄杖敲门看修竹。忽逢绝**衰朽,叹息无言揩病目。陋邦何处得此花,无乃好事移西蜀。寸根千里不易到,衔子飞来定鸿鹄。天涯流落俱可念,为饮一樽歌此曲。明朝酒醒还独来,雪落纷纷哪忍触。”
“好诗!”魔神抬眸看着他,显然兴致盎然,随手拿起紫毫,云之凡不知何时已经卷起衣袖,站在一侧磨磨,魔神侧眸看他一眼,也不说话,便铺开崭新的宣纸,提笔挥洒。少倾,一副花好月圆图便被描画的淋漓尽致。
六人只是静静地看着,直置最后一道妙笔生花,才收笔。众人皆是心思一动,这一刻,他们都静默不语。魔神只觉通体舒畅,似是压抑许久的阴霾消散而去,手指一弹,那紫毫便文档地落在一旁。她抬眸看着眼前的一片月圆春色,转眸看着他们,那精致生辉的双眸闪烁着,蓝袖一挥,手腕一提,餐桌上的酒壶便落入她的手中。
仰头豪爽地灌酒,琼浆玉液便顺着下颚滑落到雪白的颈部,犹如一朵正式盛开的蓝色妖姬,妖治而又纯洁。无论是身着雪白锦袍的冷漠清雅,高华无双,还是一袭蓝衣的潋滟,她永远都像浩瀚苍穹里最善良的一颗明珠,一眼,便能植入心底。她就是她——魔神。
南宫偃抬手将魔神画的那张图收起,放在了自己袖口中,心思一动,“既然如此有兴致,不如我们玩行酒令吧,不醉不归!”
——
同样一夜,那厢星光熹微,月华如水,墨国的宫殿不如三国女尊的建筑细致,可几百年的底蕴在这里,古朴厚重大气。无言两边翘起的向船一样额尖叫,廊壁上镂空的雕刻,皇宫内院广阔无边,宫内大陆小路纵横交错,若不是长期在宫内行走,迷路是必然的。好在几条大路上都有醒目的标记,四通八达,在羊场小道上穿梭,还是能绕回来。并且,宫内每隔几米远就有一盏风灯照明,夜间出行,不用担心看不清楚路。只是这宫中少了几些生气,寂静无比。
望着那一星火光,炽焰爽朗会心一笑,摇了摇头,仰头又喝了一口酒。一滴美酒从唇边花落,沿着修长的脖颈划入衣领,只飘散出清冽的酒香。
“听说,你寻到了心爱之人?”低沉的声音透着威压,如本人一般,隐隐散发着王者之气。摄政王墨胤亟转眸看着属下兼玩伴,难得的起了好奇心。
夜朗星疏,墨胤亟就差将某人的俊脸瞪出一个窟窿来,可惜,做在一旁匹自饮酒不闻不问,一派任你看到天荒地老,我自魏然不动的淡定模式。
抬头看看天色,一双眸显得更加冷酷邪肆,让人心中不由的打了个寒战。“罢了,该出现的总归会出现的。”
——墨染轩神秘第六层中。
“……靠!”
天香国色的的美男子终是忍不住爆粗口。此刻夜无色面前摆着一大桌子的美食佳肴,但此刻瞪大眼睛对着那张精雅如莲的俊脸,盯了挣扎半刻中之久的好友显然耐心用完!当他是死的吗死的吗?!为毛他能够透过一桌子美食似看到了那该死的云王痴笑呆愣蠢笑之久,无以伦比!说好的花好月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