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何时,紧抓捶打的拳头已经软化,起初的撕咬浅吻,起初的浅尝辄止,而后却大胆地啃咬着,谁也不肯让谁,直至最后只觉得天旋地转,唇齿交缠。在他反咬啃噬交缠的那一刻,他便已破罐子破摔,经抛弃了自己。
花公公地喘着气,双手不自觉地抓着魔神的衣襟,半眯着的双眸透着迷离的魅惑。魔神面若桃花,宛若月中仙子,周身散发着冷清的幽光,却不失抚媚妖娆。她很清楚自己如今在做什么,更明白如此的后果。只是,他的恨,他的恼、他的愧疚与她无关。他们谁都没错,错只怪世事无常。
她嫌他噪舌,看他发疯,她不怪他,却也不能一章劈了他。再说…她也于心不忍。就算不是原主残魂的原有,私心里,她斌不想他离开。她最早看见的是之凡,但她最先遇见的却是记忆中的那个操心操配最温暖陪伴的花公公。花公公是纳兰倾云的支柱,是她魔神今世遇见的第一个人。
二人久久无声,谁也不先开口。或许魔神觉得无需开口,或许花公公觉得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半响,他无声苦笑了一声,笑自己贪得无厌。
花公公胡乱的擦去眼泪,看着她,用不置可否的强硬语气,道,“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好,你说。”魔神立刻应道。
花公公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都不先问问是什么事?你就不怕我说要你自裁?”
“呵…”魔神好笑,摇了摇头,“你若要我自裁,早在发现我不是纳兰倾云的时候就直接动手了不是吗?”
哭花的脸一愣,接着魔神眼神一暗,又到,“再说,就算是我死了…纳兰倾云也活不过来了。”
花公公眼神一滞,“你、你…”
魔神悠然走到桌前,伸手替二人到了两杯水,“纳兰倾云灵魂已去,我只不过是借尸还魂。”顿了一顿,“当然,我不是有意的。天注定。”
“天、天…注定…?”花公公喃喃自语,似有些不能接受如此的说辞。
他辛辛苦苦养大的人啊!怎么能在他好不知晓的时候悄然无息的就离世了?!
魔神淡淡瞥了他一眼,心想,总算是冷静下来了。“恩,上次去闲云山时那个老和尚说的。”魔神好不负责任的把一切推脱到某人身上。
“你是说…”花公公似想到了某人。
魔神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恩。”
“可、可是,主子…是怎么…”
魔神无声,这个不好解释……
“抑郁而终。”
“……”
花公公无言,精灵般的美眸中溢满了泪水,和满满的愧疚。魔神抿着茶水,视线悠远望于窗外,夏合欢一身绛色袍子,精神欢快。夏合欢也是受害人,她无心穿越,却已经变成事实。这件事,谁都无错。错只错在命运,和宫内那个人。但是,其实魔神一点也不怪她,因为…环境误人。
魔神看着默默无声从眼前走过的花公公,没有挽留。她想,他会想清楚的。也相信,他会留下来。即使,只是守护纳兰倾运的身体。
月上云梢,饭桌上,偌大的桌上坐了七个人,倒显得有些空落落的。下合欢扫了眼不在的一休,心下一松,暗自咬牙今晚要熬夜提升武力。南宫偃乌青着一只眼,反正自己看不见,依旧一把扇子使得风流倜傥。倒是新来的莲韶脸上青青紫紫,要不是他带的伤药好,恐怕晚膳都不能出来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