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婉茹才收拾好正准备就寝,听到丫鬟们火急火燎地通报说钱总管来了,且太子要见她。她心中一喜,连忙快速细致地装扮一番后,乘着步撵到了太子的寝宫,等到了要推门而入的时候,她的心里又是一阵发紧忐忑。
想到午后的那一幕骇人场面,她本以为太子不会再有心情召侍妾们侍寝,所以大家都很安分地关好院门早早地歇下了,生怕弄出点动静会被殃及受苦。因为整个王府,谁都知道,甚怒之下的太子就如一条闻血必起的嗜血巨蟒,招之必死。
钱貴沉着眉,一副事不关己,又略带同情的模样示意她进去,李婉茹见状,心里越发愕然踌躇,她深吸了几口气,缓了小半响才敢轻轻推开房门。心里还侥幸想着,或许这是重获太子恩宠的大好时机也说不一定!
李婉茹微提裙摆,轻手轻脚地缓步而入,穿过大厅便来到了后殿的浴室,透过雕花屏风,看到了独自倚在浴池边的太子郑睿轩,池边还放着一壶酒。他单手撑额,修长如玉的手指半插入他黑漆般的发中,棱角分明的五官,即便在朦胧雾气中都是那样俊美无涛,摄人心魄。
一手握着琉璃酒杯,凤眸紧闭,隐去了他眸中的凌厉锋芒,似是在沉思着什么,并没有她以为的滔天怒然,心想,过去这么久了,或许太子的气也应该消了!
又看到他结实的肩膀和臂膀上那几道骇然的血口子,她心中一颤,继而又是一喜,抿紧了红艳娇美的唇,杏眼美眸里瞬时换上了一副既幽怨又心疼的神色,继而略带焦虑心急地走到了池边,掏出袖中凝香丝帕,覆上了男人胸膛处的一道伤痕,柔声担忧道“殿下,您受伤啦?”
她话音未落,手腕被人狠狠地握住,惊慌中,对着了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她绝美的眸子也恰好在此时涌上了些许泪光,柔声弱弱道“殿下,很疼吧?!婉儿这就去让人请太医来给您瞧瞧!”
说完便佯装要挣脱着起身,郑睿轩凝了她一眼,薄唇嘴角意味深长地勾出了一抹笑,邪佞中带着讥讽,在女子一声娇弱的惊呼中,便被男人整个拉进了浴池里。
李婉茹猝不及防,身体陡然落入水中,不由呛了几口,随即既羞又娇,似嗔还怨地掩唇咳了起来,眸中隐隐的委屈和妩媚,让人看得我见犹怜,心神一荡。
她还未缓匀气,又被郑睿轩霸道且强硬地抵在了池壁上,他铁钳一般的大手紧箍着她的腰,将她与自己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
李婉茹身躯一颤,动情也好,心机也罢,抬起玉臂撑着他的胸膛,故作娇嗔地推拒道“嗯!~殿下,您身上还伤着呢,先让太医来看看,确认无碍,婉儿再伺候您可好?!~”
李婉茹本来就只着了预备侍寝的亵衣,外披了一件红色的轻薄纱衣,纱衣沾水后便紧紧地贴在了女子极美的凝脂玉肌上,纤细的锁骨,窈窕的曲线,让男人血脉喷张,下腹灼如火烧。
然而,女人对他而言,从来都只是发泄本能欲望的工具,没有爱,自然也没有所谓的前戏和爱抚,可他今天却破例了,他凤眸微眯,欲望让他冰灰冷冽的眸子染上了一分醉人的迷离,他勾起唇角,伏在女子的耳边,沙哑惑人地低语道“你不···想念本宫?”
抛开他冷厉残暴,令人无法揣度看透的性格,他确实有着令所有女人都为之着迷倾慕的俊美容颜!此时,他低醇媚人的磁性嗓音,加之略显粗暴的抚摸,无疑让久未得到欢爱滋润的女子迷醉了心神理智。她娇美的身体在水中不自觉地轻颤瘫软,被男人触碰过的地方,更是像触电般酥痒难耐。
心抑制不住地一阵狂跳,两抹绯红染上了她秀丽端庄的脸,李婉茹伏在男人胸上的纤纤玉手,顺着男人性感的肩膀,移到了他坚实的后背上,指甲轻绕,似有意无意地抚摸揉捏,似挑逗,似隐忍。烈焰红唇中不住地溢出羸弱的娇喘,体内极度的空虚刺激得她娇声迭起。
“说,你是谁的女人?!”郑睿轩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低吼一声,沉沉的呼吸喷洒在女子白皙纤细的颈项间,最后大手一扯,将她身上的衣衫尽数扯去,霸道强硬,没有一丝爱怜。
娇媚呻吟从女子喉间不断溢出,她想要与男人亲近些,再亲近些,至今从未有女人触及过的唇瓣,从未有女人得到过的亲吻缠绵,现在难得有了机会,她便急切地想要去得到,去采颉!
然而,人的心一旦有了不该有的贪恋,并尝到了一丝甜头,就会想要更多!或许会如愿如偿,更或许···会适得其反!
在她将唇移到男人俊美的脸颊边,正欲贴近男人那双薄凉诱人的唇瓣时,郑睿轩剑眉据拧,黑眸寒光一闪,倏地停止了一切动作,钳着她娇俏的下巴,冷冷勾笑道“你的胆子越发大了,凭你也想得到本宫的吻?”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似是比严冬的寒霜还要冷上三分,倏然转变的情绪,就好像刚才那一声声醉人心弦,点燃欲火的人不是他!
李婉欣闻言,顿时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地垂下了眼,眼中噙满了心酸委屈的泪,咬着唇,怯声道“妾身该死!妾身不该!”
郑睿轩嘲讽地嗤笑一声,加注在手指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深邃的凤眸里好似迸发着熊熊大火,要将面前这个触犯他大忌的女人化为灰烬。
可当他看到女子满是委屈的脸,清澈美眸满是凄然的泪,他的心里又是剧烈一颤,眸光转忧,脑海中又想起了与她有同样泪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