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宗永泰元年九月。命百官。觀浮圖像於光順門。復勅於資聖西明二寺。講仁王佛經。閏十月。斂民貲。作浮圖供 按唐書代宗本紀。永泰元年九月庚寅。命百官觀浮圖像於光順門。閏十月癸丑。斂民貲。作浮圖供 按王縉傳。縉素奉佛。不茹葷食肉。晚節亢謹。妻死以道政里第。為佛祠。諸道節度觀察使來朝。必邀至其所。諷令出財佐營作。初代宗喜祠祀。而未重浮屠法。每從容問所以然。縉與元載盛陳福業報應。帝意向之由。是禁中祀佛。諷唄齋薰。號內道場。引內沙門日百餘。饌供珍滋。出入乘廐馬。度支具廩給。或夷狄入宼。必合眾沙門誦護國仁王經為禳厭。幸其去則橫加錫與。不知紀極。胡人官至卿監封國公者。著籍禁省。勢傾公王。羣居賴寵。更相陵奪。凡京畿上田美產。多歸浮屠。雖藏奸宿亂。踵相逮。而帝終不悟。詔天下官司。不得箠辱僧尼。初五臺山祠鑄銅為瓦。金塗之。費億萬計。縉給中書符。遣浮屠數十輩。行州縣。斂丐貲貨。縉為上言國家慶祚靈長。福報所馮。雖時多難。無足道者。祿山思明。毒亂文煽。而皆有子禍。僕固懷恩。臨亂而踣。西戎內宼。未及擊輙去。非人事也。故帝信愈篤。七月望日。宮中造盂蘭盆。綴飾鏐琲。設高祖以下七聖位。幡節衣冠皆具。各以帝號識其幡。自禁內分詣道佛祠。鐃吹皷舞。奔走相屬。是日立仗。百官班光順門。奉迎導從。歲以為常。羣臣承風。皆言生死報應。故人事置而不修。大歷政刑。日以堙陵。由縉與元載杜鴻漸倡之也 按舊唐書代宗本紀。永泰元年九月。內出仁王佛經兩輿。付資聖西明二佛寺。置百尺高座講之。及奴虜宼逼京畿。方罷講。冬十月己未。復講仁王佛經於資聖寺。
大歷三年。詔杭州僧惠崇。內賜紫袈裟 按唐書代宗本紀。不載 按代宗實錄云云。
大歷四年。帝建道場。惑佛光現 按唐書代宗本紀。不載 按佛祖統紀。代宗大歷四年。帝於大明宮。建道場。感佛光現。諸王公主。近侍諸臣。竝覩光相。自子夜至鷄鳴。宰相裴冕上表稱賀。
大歷九年。勅建七級浮圖於牛首山 按唐書代宗本紀。不載 按佛祖統紀。大歷九年。帝夢建康牛首山。辟支佛來見。勅太子詹事古侁。於山中。建七級浮圖。
囗囗囗年。詔僧徒入內道場。禮萬佛山 按唐書代宗本紀。不載 按杜陽雜編。代宗崇奉釋氏。每舂百品香。和銀粉以塗佛室。遇新羅國獻五彩氍毹。製度巧麗。亦冠絕一時。每方寸之內。即有歌舞伎樂列國山川之象。忽微風入室。其上復有蜂蝶動搖燕雀飛舞。俯而視之。莫辨真假。又獻萬佛山可高一丈。因置山於佛室。以氍毹藉其地焉。萬佛山則彫沉檀。珠玉以成之。其佛之形大者或逾寸。小者七八分。其佛之首。有如黍米者。有如半菽者。其眉目口耳。螺髻毫相。無不悉具。而更鏤金玉水精為幡葢。流蘇庵羅薝蔔等樹搆百瑤。為樓閣臺殿其。狀雖微。而勢若飛動。又前有行道僧徒。不啻千數。下有紫金鐘。徑闊三寸。上以龜口銜之。每擊其鐘。則行道之僧。禮首至地。其中隱隱。謂之梵音。葢關戾在乎鐘也。其山雖以萬佛為名。其數則不可勝紀。上因置九光扇於巖巘間。四月八日。召兩眾僧徒。入內道場。禮萬佛山。是時觀者歎非人工。及覩九色光於殿中。咸謂之佛光。即九光扇也。由是。上令三藏僧不空。念天竺密語千口而退。
德宗建中元年。秋七月丁丑。罷內出盂蘭盆。不命僧為內道場 按唐書德宗本紀。不載 按舊唐書德宗本紀云云。
興元元年。迎法照法師。入禁中。教宮人念佛及五會 按唐書德宗本紀。不載 按佛祖統紀。德宗興元元年。法照法師。於并州。行五會教人念佛。帝於中宮。常聞東北方有念佛聲。遣使尋至太原。果見師勸化之盛。乃迎入禁中。教宮人念佛亦及五會。
貞元三年。宇文炫奏。以鄉落廢寺。為學舍材。勅以侵毀三寶罪之 按唐書德宗本紀。不載 按佛祖統紀。貞元三年。京兆尹宇文炫奏。乞以鄉落廢寺。為學舍材。勅曰。奉佛之宮。轉為儒館。此侵毀三寶之漸。罪在不宥。炫慙懼。即日自解歸。
貞元六年。詔送佛骨。還無憂王寺 按唐書德宗本紀。不載 按舊唐書德宗本紀。貞元六年二月。岐州無憂王寺。有佛指骨寸餘。先取來禁中供養。乙亥詔送還本寺。
貞元十三年。以霍仙鳴病。令於諸寺齋僧 按唐書德宗本紀。不載 按舊唐書德宗本紀。貞元十三年秋七月己丑右神策中尉霍仙鳴病。賜馬十匹。令於諸寺齋僧。
憲宗元和六年。敕孟簡等。翻譯觀音經 按唐書憲宗本紀。不載 按舊唐書憲宗本紀。元和六年春正月。敕諫議大夫孟簡。給事中劉伯芻。工部侍郎歸登。右補闕蕭俛等。於豐泉寺。翻譯大乘本生心地觀音經。
元和十三年。十二月庚戌。迎佛骨於鳳翔 按唐書憲宗本紀云云。
元和十四年。迎佛骨。至京師 按唐書憲宗本紀。不載 按韓愈傳。愈遷刑部侍郎時。憲宗遣使者往鳳翔迎佛骨。入禁中三日。乃送佛祠。王公士人。奔走膜唄。至為夷法。灼體膚。委珍貝。騰香係路。愈聞惡之。乃上表曰。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後漢時。始入中國。上古未甞有也。昔黃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歲。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歲。顓頊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歲。帝嚳在位七十年。年百五歲。堯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歲。帝舜在位及禹年。皆百歲。此時天下太平。百姓安樂壽考。然而中國未有佛也。其後湯亦年百歲。湯孫太戍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年。書史不言其壽。推其年數。葢不減百歲。周文王年九十七歲。武王年九十三歲。穆王在位百年。此時佛法亦未至中國。非因事佛而致然也。漢明帝時始有佛法。明帝在位纔十八年。其後亂亡相繼。運祚不長。宋齊梁陳元魏以下。事佛漸謹。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後三捨身施佛。宗廟祭不用牲牢。晝日一食。止於菜果。後為侯景所逼。餓死臺城。國亦尋滅。事佛求福。乃更得禍。由此觀之。佛不足信。亦可知矣。高祖始受隋禪則議除之。當時羣臣識見不遠。不能深究先王之道。古今之宣。推闡聖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惟睿聖文武皇帝陛下。神聖英武。數千百年以來。未有倫比。即位之初。即不許度人為僧尼道士。又不許別立寺觀。臣當時以為。高祖之志。必行於陛下。今縱未能即行。豈可恣之令盛也。今陛下令羣僧迎佛骨於鳳翔。御樓以觀。舁入大內。又令諸寺遞加供養。臣雖至愚。必知陛下不惑於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豐年之樂。徇人之心。為京都士庶。說詭異之觀。戲玩之具耳。安有聖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難曉。苟見陛下如此。將謂真心信佛。皆云天子大聖。猶一心信向。百姓微賤。於佛豈合更惜身命。以至灼頂燔指十百為羣。解衣散錢自朝至暮。轉相倣效。惟恐後時。老幼奔波。棄其生業。若不即加禁遏。更歷諸寺。必有斷臂臠身。以為供養者。傷風敗俗。傳笑四方。非細事也。佛本夷狄之人。與中國言語不通。衣服殊製。口不道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義。父子之情。假如其身尚在。奉其國命。來朝京師。陛下容而接之。不過宣政一見。禮賓一設。賜衣一襲。衛而出之於境。不令貳於眾也。況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穢之餘。豈宜以入宮禁。孔子曰。敬鬼神而達之。古之諸侯。弔於其國。必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後進弔。今無故取朽穢之物。親臨觀之。巫祝不先。桃茢不用。羣臣不言其非。御史不舉其失。臣實恥之。乞以此骨。付之水火。永絕根本。斷天下之疑。絕前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聖人之所作為。出於尋常萬萬也。佛如有靈。能作禍崇。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鑒臨。臣不怨悔。表入。帝大怒。持示宰相。將抵以死。裴度崔羣曰。愈言訐牾。罪之誠宜。然非內懷至忠。安能及此。願少寬假。以來諫爭。帝曰。愈言我奉佛太過。猶可容。至謂東漢奉佛。以後天子。咸夭促。言何乖剌邪。愈人臣狂妄敢爾。固不可赦。於是中外駭懼。雖戚里諸貴。亦為愈言。乃貶潮州刺史 按舊唐書憲宗本紀。元和十四年春正月丁亥。迎鳳翔法門寺佛骨。至京師。留禁中三日。乃送諸寺。王公士庶。奔走捨施。如不及。刊部侍郎韓愈。上疏極陳其弊。癸巳貶愈為潮州刺史。
元和十五年。穆宗即位。幸安國寺。觀盂蘭盆。又盛飾諸佛寺 按唐書穆宗本紀。不載 按舊唐書穆宗本紀。元和十五年正月丙午。帝即位。七月乙卯。上幸安國寺觀盂蘭盆。壬戌盛飾安國慈恩千福開業章敬等寺。縱吐蕃使者觀之。
穆宗長慶元年。劉總奏請為僧以私第為佛寺。詔賜寺額及僧衣。又賜號大覺 按唐書穆宗本紀。不載 按舊唐書穆宗本紀。長慶元年二月己卯。幽州節度使劉總奏。請去位落髮為僧。三月甲子。劉總請以私第為佛寺。乃遣中使賜寺額曰報恩。幽州奏劉總堅請為僧。又賜以僧衣。賜號大覺總是夜遁去幽州。人不知所之。夏四月庚午。易定奏。劉總已為僧。三月二十七日。卒於當道界。贈太尉。長慶二年。幸善因寺。施僧錢百萬。又命景王。待從皇太后幸石甕寺 按唐書穆宗本紀。不載 按舊唐書穆宗本紀。長慶二年十月己卯。上由複道。幸咸陽。止於善因佛寺。施僧錢百萬。十一月庚午命景王。率禁軍五百騎。侍從皇太后。幸華清官。又幸石甕寺。癸酉上幸華清宮。迎太后。即日馳遷太后翌日方還。十二月己未。兩軍容內司公主戚屬之家。並以上疾痊平。詣寺為僧齋。
長慶三年。賜僧絹二百匹。又賜五百匹 按唐書穆宗本紀。不載 按舊唐書穆宗本紀。長慶三年八月。上由複道幸興慶宮。至通化門。賜持孟僧。絹二百匹。十一月上御通化門。觀作毗沙門神。因賜絹五百匹。
長慶四年。敬宗即位。徐泗王智興。請置僧尼戒壇 按唐書敬宗本紀。不載 按舊唐書敬宗本紀。長慶四年。正月癸酉。皇太子即位。十二月乙未。徐泗王智興請置僧尼戒壇。浙西觀察使李德裕奏狀。論其姦幸時自憲宗朝。有勅禁私度戒壇。智興冐禁陳請。蓋緣久不興置。由是天下沙門。奔走如不及。智興邀其厚利。由是致富。時議醜之。
敬宗寶曆二二年。以殷侑違制。請置僧尼戒壇。勅罰俸料 按唐書敬宗本紀。不載 按舊唐書敬宗本紀。寶曆二年三月辛未。江西觀察使殷侑。請於洪州寶曆寺。置僧尼戒壇。敕。殷侑故違制令。壇置戒壇。罰一季俸料。
文宗太和三年。沈傳師請為僧尼起戒壇。詔罰一月俸料 按唐書文宗本紀。不載 按舊唐書文宗本紀。太和三年十月己酉。江西沈傳師奏。皇帝誕月。請為僧尼起方等戒壇。詔曰。不度僧尼。累有敕命。傳師忝為藩守。合奉詔條。誘致愚妄。庸非禮道。宜罰一月俸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