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晰宠溺地捏着钟慕慕的脸颊,也只有他拓跋晰的女人,才敢如此放肆。
“哼!他还知道他是一国之君呐,皇后姐姐对她那么好,后宫还有那么多的女人等着他去垂幸,他却跑到红香软玉中去寻找野味,我呸——”
钟慕慕朝一旁轻啐一口,很是为皇后打抱不平。
“对对对,他太不应该了,他自己那样做也就算了,怎么能拉上我这个刀枪不入,誓死只效忠一个女人的人去那种地方呢?”
拓跋晰就坡下驴,巴不得让钟慕慕解了恨才好。
突然,他发现钟慕慕又笑盈盈地看着他,笑得拓跋晰心里又发起毛来。
拓跋晰抽了抽嘴角,道:“慕儿,你笑什么,你可别这样笑,有话咱们夫妻好好地说。”
钟慕慕伸出一根玉笋食指,在拓跋晰的伤疤处点压着。
“我差点着了你的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去问他,以为拿皇上做挡剑的我就不追究了?”
她凑到他耳边,声音绵软中带着森林,“我还真要找他问个清楚明白,如果是他硬逼着你去的,而他又说你真的没有像他那样亲别的女人,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如果是你主动要去的,拓跋晰,呵呵······那我也不怪你。”
“不怪我?那你要怎样?”
她的话让拓跋晰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我嘛,自有道理。你不是说与你无关吗,那你怕什么?”
拓跋晰挺挺腰杆,自信道:“我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不怕你去问。皇上一定会为我作证的,因为的确是他在半道上截住我,软磨硬泡地拉着我我才去的。我是被逼的!”
“那还等什么,你现在就带我去呀!”钟慕慕在一旁冷言催促着。
“走就走,谁怕谁啊?”
才走了一步,拓跋晰忽停下来,看着钟慕慕的一身露骨装扮就有些刺眼。
“现在差不多要到上早朝的时辰了,我估摸着皇上应该回宫了,现在我就带你去朝堂上。不过你穿成这样,那朝堂上又全是男人······”
拓跋晰脱下自己的外衣,为钟慕慕披上,还紧了紧领子,好遮住那白皙诱人的颈脖。
拓跋晰一边仔细地为她系好衣服,一边嘟囔道:“你今日穿成这样抛头露面,还跳艳·舞诱惑皇上,我先不与你计较。咱们说好了,当着朝堂上所有人的面,要是你冤枉了我,你就要为你今天的行为受到惩罚,今后,任我处置。要是真是我错了,我也任由你处置。这公平吧,你看可好?”
“好,一言为定!”钟慕慕一甩裙角,大步走开。
拓跋晰上前想抓着她的手一起前行,被她用力甩开了。
他无奈地跟在钟慕慕身后,摇了摇头,心中直咒骂那可恶的红香坊······
旭日冉冉,朝霞映衬着气势恢宏的皇家宫殿,琉璃瓦上像撒了一层金粉,金光璀璨。
正殿上,百官云集,都在自己的排班位子上站好,静静地等候着皇上的驾临。
已过了一刻钟了,金銮宝座上,迟迟未见到皇上的身影。
大家纷纷猜测着,私下里交头接耳。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高喊“皇上驾到——”,大家连忙住了口,恭恭敬敬地站在原位。
等拓拔焘在龙椅上坐定,百官一齐高呼万岁。
尚公公大声宣道:“众爱卿,有事早奏,无事退班呐——”
大家抬起头来,却发现皇上今日无精打采地斜倚在龙椅上,双目微闭,眼底挂着一抹乌青,似乎是昨夜没有睡好的样子。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人先站出来奏本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