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看得懂,朝中之人也看得懂,可那又如何,阳谋罢了!萧家人出头了,可没人不愿意打出头鸟。王家和吕家都为皇上所忌惮的世家,可为了自家的利益又不得不斗。
果然,政治什么的,就是杀人不见血,见血非英雄啊!
魏明旭看完手中的圣旨,确认无误后盖上玉玺,便交由安公公收好,喝口茶提神,想到了今夜的人里没有云国公府,便问道:“安子,你怎么看云沫。”
安公公虽然敬畏眼前的人,可好歹也是在宫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人,恭恭敬敬地回到:“回万岁爷的话,外面都在传云小姐甚是聪慧,断案如神啊!”所以,那是外面说的,跟我无关,说错话了惹你不高兴,别找我!
而且他说的没错不是吗,最近除了旭王殿下和何小姐无媒苟合以及张大人宠妾灭妻传得沸沸扬扬之外,就是云家那长房嫡大小姐最热门了,成亲当天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之后又在济世堂为林大夫平冤,张府死了这么多孩子也是她查处了凶手,还开办了个什么……侦探事务所,说是老婆红杏出墙都能把奸夫揪出来,连楚大人都亲自上门求教破案了不是吗?
“呵,是聪慧,断个案子都能逼张诚得张诚辞官!”魏明旭不置可否,可心情确实不好,要不是云沫弄清楚了真相,自己一个得力的心腹又怎么会辞官,虽然他也知道云沫只是破案查凶,真正该怪的是幕后推波助澜到处传言的人,会是谁呢?
“云国公府目前倒是不足为惧,只要云沫乖乖的……”
可现实就是云沫怎么会乖乖的,若是乖乖的云沫,现在就不会在张诚外室的宅子里参观了。
“我明明专门绕道去了趟张府,从密道里走过来的,为什么张大人还活着?”云沫跳下床,撤了一块没有血迹的床帏,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刚才在地道了蹭了好几下,脏死了!
“云小姐这是在借我暗月门的手除了张诚?暗月门的佣金很高的!”暗月拆穿了云沫的意图,看着云沫掸掉的灰尘飘扬,皱皱眉躲远了几分,他没洁癖,但也受不俩这么脏。
可在云沫看来,那就是——竟然敢嫌弃本侦探!
“给你佣金!”说着急速拔出发上的碧玉簪,凛冽的气息直刺暗月脖颈!暗月不屑地嗤笑一声,歪头躲开,可随即发现危险猛然侧身——
“咚!咚!”两声,扭头才见云沫对面的木质窗框上,深深嵌入了两枚簪子,碧玉色的簪尾露在暗红的窗框上,即便在这幽暗闪烁的烛光下,对比也格外鲜明。而暗月那白皙的脖颈一侧,出现一抹血迹。
即便隔着面具,在场的众人也感觉到了暗月似乎阴郁的情绪,后出来的云隐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云沫的前面,而随着暗月的月晕和部下们也把手放到了各自的兵器上。
“呵呵呵……”暗月扭扭脖子,瞥了云沫头发上的簪子,少了两枚,第一枚是引诱所有人注意力的幌子,后一枚才是杀手锏,恰巧屋里暗,而自己和部下所处的位置也看不见后一枚被挡住的簪子。而且玉质的簪子,没入木头中竟然没碎,这女人似乎也没几分内力吧。第一个能上了自己的女人呢,果然有意思,有她在大理寺不至于被自己耍的团团转了吧!
至于刑部那群蠢货,抱歉,他不考虑那群刚愎自负的蠢货,毕竟可不是人人都和楚天阔似的那么“不耻下问”。
“两枚簪子怎么够?云小姐以身相许吧!”暗月转了个身坐在软瘫的茶几上,反正就是不往正常的地方坐。
云沫乐呵呵地走进窗边,用力拔下了簪子,总不能把它留在犯罪现场吧,自己弄上去的还要自己拔,太丢人了吧,下次是不是在簪子上帮根儿绳子呢,一拉就回来的那种,带在头发上什么样呢?
“这两根儿簪子可是极品货,绝对够普通人挥霍好几辈子了!还是说,门主喜欢倒插门当小白脸吃软饭非要入赘我云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