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在天牢中被大刑审问,承认自己因为娶了公主而不能入朝为官,因此心中抑郁,而虐待公主,而且他母亲也因为此给儿媳妇脸色看,他也不管不问。
而魏筝则是顾虑自己的孩子还小,不想把事情闹开,选择隐忍。
驸马和他全家被处死,魏筝停灵七日,以长公主身份入葬皇陵。
这几日,魏明旭焦头烂额,疼爱的妹妹离世,心情自然不好,还要安慰比自己更伤心的母后,更有北狄毫无议和诚意的使臣前来找麻烦,潜入神兵营的奸细也蠢蠢欲动,关键时刻,以前的得力部下张诚以死,外戚何丞相一家不给力。
好在魏铭昭虽然渣男,倒也不是毫无用处,魏筝下葬和安慰母后的事情基本上由他全权负责了,七天的时间,魏明旭忍着悲痛,处理北狄使臣议和的事情,和耶律燕一行人谈了许久,敲定了“暂时”的议和条约,自然,也决定了由云家旧部的几位将军护送北狄使臣离开,云沫随行。
普通女子随军似乎并不合理,可是云家的女人除外,尤其是护送北狄人离开的云家旧部,要不是他们大小姐随军,他们怎么会去送北狄那些个混蛋,要知道,当初灭了云家满门的,可是北狄人啊!
至于为什么说,这只是“暂时”的条约,那是因为北狄人一到入冬,就会挥兵南下,抢粮杀人,这几次的和约不都是只管几个月吗?
可笑!
然而这一次又不一样,因为云沫随军去西北了啊!
西北向来是云家军的驻地,现在三十万云家军也驻扎在西北戍边,只不过云家的人死了后,领兵的将领一人接一人,基本都是魏明旭或者丞相的心腹,云家的旧部不是留在京城,便是被架空,然而云家军没那么好收服,声至于有些将领和士兵面和心不合,所以即便是威名赫赫的云家军,在五年内面对北狄人的入侵,也是有胜有败。
皇上此次派了云家旧部去西北,又有云沫随军,用意可想而知,自然是想要彻底解决北狄隐患。
北狄使臣再过三天便要出发,云沫自那夜宫宴后,便留在家中,一方面是了解西北近况,另一方面让云隐找来了不少关于耶律燕的情报。
宫宴上,耶律燕不止一次看着自己出神儿,而且魏明旭的打算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却丝毫不担心自己到了西北后,兵将一心,反而很欣然的接受魏明旭的安排,有些奇怪。
还有就是关于书墨的情报,云沫又让云隐仔细的再一次调查了一边,然而照样没有什么问题,可这确实最大的问题不是吗?
哪有人的身份能如此容易的查到,且没有什么瑕疵。
云沫前几日去刑部找过书墨,他作为暗月,如此不容小视的一个人,想要对朝廷命官出手,那么很轻易就能掌握实权,不是更简单吗?为什么偏偏待在刑部的档案库,用犯罪的形式,处理那些人?
她估摸着刑部的档案库大概有什么让他值得留在那里的资料。
所以她亲自去了,可书墨不在,用刑部尚书那巴结着她的话来说,他不就是仗着有几分小聪明嘛,几乎天天不来刑部上工,看不起文献管理,在聪明,也比不上云小姐大智慧!
云沫挑眉,几乎不来吗?
她记得暗月最爱说的就是,“刑部那群蠢货”,能天天来上班就怪了!
云沫随着刑部尚书进了档案库,看着那一排排书架上,成百上千的卷宗,他是为了那一卷才来这里的?
“云小姐要看哪份!”
云沫点点脚,“这里的卷宗这么多,只有书大人一个人整理?”
“嘿嘿,”刑部尚书有些尴尬,本该是三个人一起的,可其他两个会打点,送给自己的珍宝还在书房里摆着呢,怎么可能留在这里整理卷宗?“这人手不够,这半年都是书大人一个人的活……不称职的,基本没来整理过!”
云沫勾起唇角,“半年没来……很好。”
云沫一排排查看一眼扫过,见一排排书架和卷宗上都积了不少灰尘,笑意更浓。走着走着,走向卷宗库更里面,在一处停下。
圣暄历233年,也就是魏明旭刚登基那一年的架子上,这一个架子上的灰尘明显薄了一层。
有人翻过这架子上的卷宗!
云沫开始查看,但并没有线索可以具体的显示出到底是哪一个卷宗是书墨看过的,一年内的案件何其之多,上百件只多不少,叹了口气,至少知道了年份,回去让云隐查查那年的事情吧!
“云小姐这就走了,不看卷宗了吗?”
“找不到想要的啊!”云沫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云沫的意思的线索不够,找不到书墨翻阅过的卷宗,可刑部尚书却会错了意。
“是书大人没有好好归类,云小姐要找哪个案件的,您说出来,我给你找!耽误了云小姐的要事,不就是破了几件案子吗,亏得楚天阔那么看重的,害死长公主的凶手不还是您找到的吗?”
云沫闻言,步伐微顿,关于长公主一案,她还没找书墨问一问:为什么把魏筝的自杀现场布置成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