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两人,而云国公府送嫁的队伍早已经抬着嫁妆先走了,云墨一个人优哉游哉的走在街上。昭王府和云国公府都在京城西面,这里高官贵族的宅子林立,典型的贵人区,所以街道上人真是不多,简直就是杀人越货的最佳地点。
走了许久,就在云墨都要觉得不耐烦了的时候,人终于出现了。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云墨也是醉了,晚上杀人你穿个黑衣就算了,大白天的不要求你穿白衣,好歹穿得正常一点儿啊!
“云家大小姐?怎么就一个人?”下人去哪里了。
云墨面无表情,点点头,想要自己死的也就何蕊一人,其他人只会碍着自己云国公府嫡女的身份,恐吓一番,但自己身边下人的安全可就不保证了,所以云墨让他们先走了,“只是给我个教训?”
黑衣人面面相觑,这女人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杀了她?
云墨唇角勾了勾,仔细审视了眼前的八个人一番,虽都是黑衣蒙面,但衣服款式略有差异,露在外面的皮肤和武器自然也是不同。
“你们三个皮肤略苍白,鞋子磨损厉害,手上的茧也更厚,是右相府的暗卫吧。”暗卫常年躲藏,面色要苍白一些,训练要更艰苦,茧子更厚,鞋子磨损也厉害,毕竟鞋子不是衣服,不会天天换。
被指中的那三人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
“你们两个,里衣露出来了,材料太特殊,是密云绸,记得下次别穿了。”密云绸,内务府管理的中等面料,只供给宫内的人用,所以这两人是皇帝的人。
两个大内侍卫对视一眼,眉皱得紧紧的。
“剩下的你们三个,杀气太重,是跟着魏铭昭上过战场的部下吧。”魏铭昭虽然是个渣男,但也是去过战场捞过军功的人,所以他的部下可都是战场上出来的,杀气不是一般重。
“放肆,王爷的名讳也是你敢直呼的!”三人愤怒。
“就算你知道了我们是谁,也没道理放了你!小姐不可能白白挨打!”右相府的暗卫怒视着云墨,倒是魏明旭派来的两个人只是严肃地看着他,没多说什么,让云墨心里感叹,真是有什么样的属下,就有什么样的主子,人如其“下”啊!
“习惯性的推理罢了。”云墨也不在意,“有人送上来当沙包,怎么能不揍呢,难得我心情不好。”是啊,她心情不好啊,她在现代有无数的票子等着她花,有好几套房子等着她住,有好几辆车子等着她开,还有好多案子等着她破……为什么自己就来到这里了呢,还不能大大方方的把算计自己的人宰一顿,还要偷偷摸摸地踢坏渣女的脾脏,她名侦探云墨何时这么憋屈过?
所以她明知有些人不会让自己好好回家,还是来了,不找人好好出口恶气,以后怎么在这里愉快的过日子?
你问,侦探不都是善良正义的一方,怎么能揍人呢?
云墨回答:她确实是善良正义的代表,在她心情愉悦的时候。
于是不再废话,云墨先发制敌,一拳头砸在了离她最近的人身边,顿时鼻血和眼泪起飞,骂声共尖叫一色,“去你母亲的右相府,老娘早就看你不爽了!”
“噗通!”一个身影从路边一棵树上栽了下来,随即又一个身影从树上驾着飘逸的轻功落下,两人对比鲜明。前一个人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但眼里还是满满的震惊,一看就是被云墨的彪悍给镇住了。后一个人只是微微蹙眉,严肃的看了云墨一眼后转而盯住了那些黑衣人。
揍人的人和被揍的人都被打断,看向那身影。
“云隐!”一个黑衣人认出了那两人的身份。
云墨了然,云沫怎么说也会有几个暗卫保护才对。不过,之后飞下来的那个人,很眼熟啊……是他?!竟然是他!竟然还有一个人活着!
可是,活着,也必须是死了,才能活着!
于是云墨面上若无其事地继续揍人,一个侧身横踢,放倒了一个大内侍卫,“老娘看那混蛋也不顺眼好久了!”不经意间看见两个云隐暗卫想要上前帮忙,云墨一声狮吼,“不需帮忙!”然后——
“何蕊你个死白莲花,水性杨花,败柳残花,野草闲花……”右相府的三个侍卫倒毙。
“皇帝算个屁!”两个大内侍卫翻了白眼儿。
“魏铭昭你个渣男!我踩!我踩!我踩踩踩!”三脚踩断了那三个魏铭昭的侍卫的……嗯哼,你知道的,第三条腿。
伴随着响彻云霄的惨叫,两个云隐暗卫只觉得自己某个地方疼得厉害。
“隐主,那……那还是小姐吗?”很明显,那个被云墨震撼到从树上倒下来的云隐问道。
“……”另一人深深地看了云墨一眼,无话可说。
云墨拂拂身上的灰尘,长舒一口气,“解气了!”手搭在胸前,感受了一下自己不太正常的心率,又看看自己身上挂的彩,云墨表示自己从女汉子进化到林妹妹了。
胸口的疼痛越来越严重,果然,心脏病患者不能剧烈运动永远是真理啊。于是开始往不远处的国公府走,一边走,一边向两个暗卫吩咐,“把这八个人宰了,丢回各家府里;家里那个叫粉桃的,杖毙,全府人观刑。”
到了,国公府到了,云墨微微舒口气。下人出来迎接,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抬脚迈进府里,“青梅一会儿会请来大夫,给我想办法把人留在府里至少一天,谁请也不让走……”
大门关上,心脏的不适让云墨再也撑不住,倒向了地上。
“小姐!”
“来人啊,快来人!”
……
嘈嘈杂杂中,云墨最后的一丝意识里想的是:你母亲的!怎么就没个人接住自己,摔得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