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以为，”南秋放低了声音，拉长了语调，“娘娘可以认她做女儿。”
“啪！”
“放肆！”闻言，原本半躺着的华妃突然直起了身子，狠狠地扇了南秋一耳光，“你这个贱婢，居然想要本宫做那灾星的母亲，你想害死本宫吗？”
被扇了耳光的南秋弯着腰，却并没有像华妃想象中地那般，跪下讨饶。
“娘娘息怒。”早在给华妃按摩的时候，南秋就屏退了其他下人，“奴婢这样说，自是在为娘娘做打算。”
华妃眯着眼，并不信南秋的说辞：“为本宫做打算？那你还真是有心了，不如你就说说，你这打算，究竟是怎么做的！”
南秋不怕华妃动怒，就怕她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奴婢谢过娘娘，请娘娘让奴婢为您细细道来。”
“奴婢以前曾在机缘巧合之下，偷听到了那来喜公公和圣上的对话。”南秋直起了身子，看着华妃那充满了兴趣的双眼，笑了一声：“娘娘，您不知道，这圣上留下杜绾言的事，其中可是大有玄机啊。”
“哦？说说。”在华妃听到圣上这两个字时，她的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
南秋满意地看着华妃的表情，再度开口：“当年，皇上提前一天让来喜公公去将杜相一家秘密处决。几乎没有人知道，皇上将杜绾言留了下来。也就是说，在外界看来，这杜家千金早就是一个已死之人了。就是这宫里，也只有皇上，来喜公公，娘娘您和奴婢四人知道这是杜家余孽。其他人，都只当是皇上带回了一个遗失在民间的凤子龙孙。”
“而皇上之所以饶过这杜绾言，绝对不是看她小，可怜。上天作证，这杜家的人没有一个不该杀！”南秋突然变得愤懑，“可是这个杜绾言的命太好了，常云大师夜观天象，居然告诉皇上，那杜绾言，是南宫一族的贵人，皇室的贵人！”
南秋瞧着华妃微变的脸色，继续说：“天可怜见，那常云大师可是举世闻名的高僧，他说的话，那是绝对没有错的。所以，皇上才将杜绾言留了下来。”
“后来，这杜绾言便被赐给了娘娘你。而今，娘娘既然缺个子嗣，何不在此时替那杜绾言讨个公主名分。正式养在自己名下。这样，咱们和另外几位对后位虎视眈眈的娘娘竞争，就不会在无所出这一条上，低了她们去。而且，虽说女孩是与那至尊之位无缘的，但就冲着常云大师说的皇室贵人这一点。无论是现下的哪一位皇子继了位，都会善待杜绾言，而作为杜绾言母妃的娘娘你，自然也······”
“哦，这还真不错。”华妃冷笑了一声，随后又是一耳光扇向南秋：“那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还指使本宫虐待她那么久！”
南秋知道，这华妃是知道了真像，害怕陛下追究她虐待杜绾言的责任，找她做替死鬼呢。
“娘娘息怒。”南秋浑然不管那已经通红的脸蛋：“其实，这些年，陛下对咱们的举动是默许了的。”
“虽说这杜绾言是皇室贵人，但她毕竟是杜家的余孽。上次奴婢亲耳听到圣上说，要让杜绾言从一出生便锦衣玉食，他可是万万不同意的。她是杜家的人，就必须要遭这份罪！只不过，日子长了，气消了，也就过去了。”
“皇上他老人家，可是一开始就在借娘娘您的手在给自己出气呢。现在都十六年了，陛下的气也该消了。说不准，您去给杜绾言讨名分倒是正合了陛下的心意呢。”
南秋瞧着华妃那逐渐平静下来的脸色。默默地退到一旁，留给她思考的空间。
良久，华妃才用那金贵的嗓子说：“好，就照你说的办，本宫倒是得看看，这杜绾言到底是不是一个机灵的。把她给我叫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