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管理型人才,可惜生错了年代!
甘甜甜还在感慨,那二狗子又凑了过来,“诶诶诶,快看!甜姐你的财神爷来了,今天要不要宰他?”
甘甜甜一听他的话怎么觉得不对味儿?什么叫宰他?我又不是杀猪的!
顺着二狗子的视线,甘甜甜看见从远处走来的陈司南。
说实在的,甘甜甜自从那次红楼的事后,心里还是很别扭的。话说得如那么决绝,这要是一见面多尴尬啊!
眼瞅着,陈司南就要走近了,甘甜甜连忙低头干活,像是很忙的样子。
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装作没看见的好。
二狗子见她没理自己,无趣的回到了自己地盘上。
话说这陈司南自上次与甘甜甜一别,有一段时间没见着她了。如果说之前接近她只是想着找乐子,那么现在或许是情感的驱使吧。
没想到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会对一个已为人妇的女子上了心,难免也会自我嘲讽一番。
他几乎每天都会来这边转悠一圈,只是一直没看到他想看到的身影罢了。如今看到那人,眼睛也是一亮。
只是见到对方装作没看见自己时,心里有点难以言状的失落。
可是他陈司南是谁?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游戏人生,又怎会因为这样就退缩不前了呢。
慢悠悠地晃到甘甜甜的摊位前,还没想逗逗她,就被身旁的一幅画给震住了。
这幅画的气势太过于强大,让人不得不去注意。笔触间的行云流水像是一气呵成般,人物神态栩栩如生,背景里的山水更是气势如虹,给人一种指点江山的傲气。
画艺如此精湛,就连一向被人奉为边城第一才子的陈司南都甘拜下风!
陈司南的确很讶异,但是这画的内容更让他惊讶,这画中有话啊!
卖字画的人一般分两类,一类就是以倒卖字画为生的商人,他们通常都是收取别人的画,付一定的银两,然后自己转手再卖。
另一类的人,就是一些落魄的书生。他们一方面是为了生计;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才华,希望得到一些世家大族的青睐。而他们通常所作之画多以虫鱼鸟兽,花草树木来寄情,也有不少人单单只是山水画。
而甘甜甜所卖的这幅画两者都不属于,她的这幅画,是一个典故——三顾茅庐。
这不禁让他好奇了,作画之人是希望能遇到伯乐吗?可是,这个典故用的未免太过牵强,用于自己招揽贤才尚可,用于举荐自己就显得太过清高,傲气太盛。
虽然不知作画之人用意为何,就单他这精妙的画工,就值得见上一见。
于是,他抬头一脸认真的向甘甜甜询问道:“小甜甜,可否告知本公子,此画是何人所作啊?”
陈司南说的倒是坦荡,可是那声“小甜甜”,让甘甜甜好生别扭,偏又不好发作,人家一脸正气,自己要是揪着不放,倒显得自己有点矫情了。
因此,她不假思索就地回答道:“我相公!”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连忙改口道:“是我画的。”
然而,对于她的改口,陈司南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甘甜甜:“……”
“不知道能否上门叨扰?”陈司南诚恳地看着甘甜甜。
虽然之前听她提过她的相公,可是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陈司南并没有放在心上。今天一见这画作,心里竟强烈的想会会对方。
“不能!”
对于陈司南的提议,甘甜甜立马拒绝道。
神情太过严肃,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话语间带着的慌乱。看着陈司南一脸吃惊的表情,甘甜甜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回答过激了。
连忙掩饰了一下,说着自己的相公身体不好有着诸多不便。
宫琉璃的身份太过特殊。虽然到目前为止,这个城还没有张贴宫琉璃的画像,难保之后没有。
再者就是陈司南,他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也算是个朋友,然而还没有到那种交心的地步。
陈司南观察力极好,他没错过甘甜甜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她太反常了!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妇人,自己的相公有如此才华,她一定以为荣耀。如果有人想拜访一下,更是非常乐意之事,毕竟在这个社会,谁不会希望自己的丈夫能一朝得势,平步青云呢。
可是反观她,对于自己丈夫有如此才华,置若罔闻也就罢了。有人愿意拜访,她还拒绝,像是自己的丈夫见不得光似的。
他没有错过她那一闪而过的慌乱,陈司南心里不禁起了疑惑,她为什么要慌乱?
这样思索着,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件事。
他倒是忘了,对于甘甜甜,他可是除了名字其他一无所知。
想到自己之所以会接近她,也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她身上透着的那股神秘感。在之后的接触中,她显得更为神秘,越接近就越让人想靠近,想更深入的了解她。
甘甜甜被陈司南直生生地盯着浑身不自在,顿感烦躁,不耐烦地嚷道:“你到底要不要买,不买就让开,别挡道!”
看着甘甜甜极力地掩饰,陈司南也没再抓着不放,而是笑道:“买!当然买!”
说着自己自顾自地收起那幅画,悠悠地说道:“不过本公子现在身上没带现金,要不先用这个抵押一个条件,他日你有什么难事需要本公子帮忙的,就拿着这个来找我!我一定帮你!”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小锦盒。
“真的假的?”甘甜甜接过那个小方盒,不相信的问道。
打开一看,是一个狮头羊脂玉章。看这玉的材质就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面对甘甜甜的质疑,陈司南郑重的承诺道。
“好吧!姑且相信你,你有事没事都早点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甘甜甜催促道。
陈司南:“……”
这人……拆桥的喜好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堵着一口闷气,陈司南转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