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有另一种解药,可是另一种解药更离谱了。玉玄机决定只把这一种离谱的解药告诉陌轻梦,免得这孩子一时想不开真想为荣翊放干血,他丝毫不怀疑自己那个偏执的徒儿活过来就是把自己宰了然后师徒俩一起给清丫头陪葬!
“清丫头,没有用的,翊儿这次是蛊毒彻底发作了。只有雪族圣女的……处子之血才解得此毒。先不论翊儿那么喜欢你,绝对不同意这么续命,就说那雪族圣女也只是古书记载,没有人知道是谁,更没有人见过这种解毒方法,所以这种解毒方式有也是等于没有!现下只能靠翊儿自己。他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如果熬过去了,蛊毒会进入潜伏期,若没有……”
接下来的话玉玄机没有说,陌轻梦也是懂了。雪族圣女,雪族圣女!陌轻梦颓然,如果她是雪族圣女那该多好。不就是处子之身吗,反正她一个风月场所的女人,也不需要像那些大家闺秀装贞洁。可是,她不是雪族圣女!不仅不是,而且,这个所谓的雪族圣女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陌轻梦抱紧荣翊越来越冰冷的身躯,终究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她终于害怕,不敢想象如果他死了会怎么样。如果早一点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她该早点面对自己内心的,至少在他误会自己是因为讨厌和他在一起而离开的那天,她就该回应他的感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唧唧。”是球球的声音,为神马是它保护了笨清清,也是它帮助玉老头震碎了暗室的石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大家都连正眼鸟它一下都木有?难不成是因为它不肯告诉他们雪族圣女是谁?这肿么能怪本灵鼠大人捏,还不是主人昏迷前威胁自己,要是敢把暗夜残雪的解药跟笨清清说了,主人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烤灵鼠吃……嗯哼,其实球球我也不是贪生怕死啦,主要是主人不愿意勉强笨女人喜欢他,如果它说了,笨女人为救主人而……咳咳,主人也不愿意这样行尸走肉的活着啦,所以,球球只能听主人的了。
但是不能说,不能代表它一点用处都木有嘛,怎么说它也是玉龙雪山的灵兽来着,它和笨清清的血液混合还是能够催眠蛊毒一段时间的,只要这几天想办法让笨清清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后和主银洞房花烛夜了那不就万事大吉了吗?说不定主银一高兴,球球就有肉吃!于是某肥鼠更加卖力地引起众人注意了:“唧唧,唧唧唧唧。”
“死肥鼠,你又在发什么疯!没见大家为你主人的事情烦着?去去去,一边去。”丫的郑威最看不惯这只老是把他当移动茅厕使用的肥老鼠,见它唯恐天下不乱地在一旁抽风,嫌吵得要死,直接一脚飞之。力道角度控制得恰好,白团子直接飞到了陌轻梦身上。
“唧唧,唧唧唧。”白团子仍然不死心的各种唧唧叫,放血,笨女人,本灵鼠大人珍贵的血液借你参和一点,你的血就可以用鸟。
悲剧的是陌轻梦顾着哭根本没听进去肥鼠在叫什么,玉玄机年事已高不免有些重听,其他听得到却听不懂的譬如郑威之流当做那只死肥鼠在发神经。所以某肥鼠抠着嗓子都快叫哑了才发现没人给他捧场,深刻地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人类和畜生,啊呸,是人和灵兽之间那不可逾越的代沟。
唧,靠天靠地靠祖上,不算是好鼠!本灵鼠决定自己动手,救主人于水火之中。于是白团子蹭啊蹭,总算是从陌轻梦的身上找到一个最好的角度,然后咬咬牙对着自己肉乎乎的身子就是一爪子。唧,疼死鼠了。
陌轻梦忽然感觉荣翊似乎微微地动了一下,忍不住叫出声:“他动了,荣翊他动了一下!”
玉玄机叹气,那大概是太痛所以禁不住发抖的吧。可他却不忍心说出来伤害本来就濒临崩溃的陌轻梦,只能微微提点她:“丫头,你不是会医术吗?”
对呀,她怎么顾着哭,忘了自己是会医术的!缓解暗夜残雪的药方不还是自己配出来的吗?别人没有办法,她陌轻梦,不,是唐门的薛梦清,不一定就束手无策!她不该不冷静!陌轻梦抹了一把眼泪,重新给荣翊把脉,却惊奇地发现——
“经脉逆转消失了,蛊虫乱窜的情况也没有了,各方面机理正在逐渐重新运转。这,这是蛊毒被压制了吗?”陌轻梦不敢置信,怕自己的诊断出了错,她承受不起给了希望,却是更多的失望的落差,连忙向玉玄机求证。
玉玄机正拉了荣翊另一只手把脉,他脸上惊喜和松口气的表情给了陌轻梦肯定的答案:“的确如此,照理说是不可能的,但是……也许丫头,你真的是翊儿的福星呢。”
“唧唧,唧唧唧唧。”某肥鼠振臂高呼,啊不,是振爪高呼,抗议,强烈抗议。明明是本灵鼠大人的灵血救了主人好嘛,球球才是主人的福星,和笨清清有毛线关系!
抗议无效,因为根本没有人鸟一只不在视线范围内的白团子。虽然荣翊总算逃过了这一劫,但是大家都明白,这只是暂时地压制蛊毒,若不尽快解毒,下次再次爆发,那荣翊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