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返回学校的纪妃,因为要忙着修最后两个学分还要着手论文的事情,变得比以前更忙。忙的连跟前些日子与她在车站闹不愉快的陈晨计较的空闲时间都没有。只是偶尔在她火烧火燎的赶论文而他来电话的时候,会脾气暴躁的冲他发脾气,她也知道她不该对陈晨那样,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就是无比犯贱的冲着他无缘无故的丢炸弹。通常遇上这种状况,陈晨也只会笑笑而已,偶尔还会玩恶无比的在她炸毛的时候喊她“未来媳妇”,又在她听后变得更加歇斯底里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写论文要注意哪些,该怎么写才更容易通过等等,每每搞的纪妃想不吃饭饿死的心都有了。
自从那本小说出版之后,纪妃就没再开新的故事。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没有理由,若真要找的话,也只能是她不想写。因为到目前为止,她还没发觉有什么再值得她去记录了,现在的她也只是在等而已,等到那个撼动她心的故事的出现。
某个星期六,陈砚打电话问过她一句话,她说:“你喜欢欧阳伯爵吗?”
这样的问题,着是让纪妃吃了一惊。慢吞吞的反问陈砚是不是欧阳伯爵要她问的,等到否定答案后,纪妃长长的舒了口气,也在后一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心:她对欧阳伯爵是不会有爱的!除了朋友加上工作关系,就再无其它。
提到欧阳伯爵,纪妃突然想起前几天收到的邀请函,就问陈砚,“要不要参加酒席?”
“酒席?哪里的酒席需要我参加的?”
“出版社的,应该是庆功宴吧!欧阳伯爵只发给了我邀请函,没和我细说,我也不太晓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去就有免费的酒吃,哈哈哈哈……”
一向都很神经大条的陈砚,这次听见纪妃没心没肺的笑法居然没有丁点反应,纪妃停住狂笑觉得陈晨不正常,狠不正常。
“到底去不去?”
沉默了两分钟,陈晨的声音这才浅浅的从话筒里传进纪妃的耳朵里,“不去了。”
“你怎么了?”送上门的便宜她这个人精都不捡了,明显的人又病不正常了嘛!纪妃问的诧异,当然诧异里还有些担心的成分。
“没有啊!最近只是没时间而已。你别多想了!”
“陈砚!”纪妃叹了口气,听陈砚那样回答,她就已经笑得陈砚是真的有事了,而且是心事。只是,既然她自己不愿意说,她这个做朋友的,也不好刻意的去拆穿,保底能做的也只有故意装做不知道。
“恩?”
“真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见纪妃久久没有回应,纪妃把电话挂了。看了看窗外的世界,纪妃禁不住暗暗的感叹,长沙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这里无论是什么季节,都能自发的展露出本地特有又异发淳朴与别的地方的气息。这是纪妃骨子里就喜欢的气味,所以,现在即使她是孤独一人处在近乎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生存,她仍觉得蛮好。
在那个路灯亮起来就会把整片夜晚都染上随和的夜晚,纪妃捏着那张邀请函,稍微收拾了下自己就出门向目的地赶去了。出发前欧阳伯爵打电话过来,像个不放心自己孩子的父亲一样的嘱咐纪妃坐哪辆公车可以到达目的地,放好自己的钱包,路上扒手不少,等等。一向少言又面冷的欧阳伯爵为她能做到这些,纪妃是有感动的,很想对他说句谢谢,可感谢的话推到嘴边就又被他后面补充的一句话给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溃烂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