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问就不说彼此默契的“配合”不好吗?为什么走到今天偏偏会是这个样子?
那些身外之物真的很重要吗?
“不会!”
“我并没有要刻意的对你隐瞒什么。”
“并没有刻意的要隐瞒什么?那出国的事你怎么解释?”纪妃跳离陈晨一米多远,对着刻意转过脸不愿与她面对面的陈晨大声说,袖口因为气愤而持续的颤抖着,风还在通过窗口不断的吹进来,吹进眼睛里像是被搁置进了几把刀,刀刃刮的她的眼睛生疼,疼的想掉泪。
她容忍他的狡辩,但她受不了他的谎言。
“……”
“怎么不说话了?不是说没有刻意的对我隐瞒什么吗?大三你母亲就要求你出国深造了,一直被逼到现在你为什么就不愿意让我知道呢?哪怕就是提一下也是好的呀?……是怕我知道了拉着你托你后腿不让你走?还是你根本没把我当妹妹看?”
楼下不知哪户人家的小孩的哭声传来,被呼呼的风声斩成断断续续的呜咽转进彼时争执的两人的耳里,挑拨着敏感的神经向难受猖狂而去。清澈的眼睛转到纪妃的脸上,看着能说出那串足以泯灭所有感情的话的那张寡情的脸,陈晨握紧了双拳,手面上的青筋暴起,就像爬山虎般带着叫不上名的力量蜿蜒了满手。
“你说的话真的很伤人!”
在没升入大三之前,他也曾想过听从父母的安排,出国深造,回国继承家业,找个安静的女孩子结婚生子,平平淡淡的就这样活着也好。只是独自脆弱的坚持自己梦想的纪妃太过于吸引他的眼球,他越是在意她越是想打破那个早先的“陈规”生活方式,想追逐那些他先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父亲的“催促令”他一拖再拖,只为贪恋和她在一起时的自然的暖心感,可他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坚持,终还是抵不过时间的拉锯,那个时间一旦真的来了,他还是要按照父母的安排原路上道继续原先的人生路途,至于她……他没有丝毫的抓牢她的把握。这样的预知是谁都不愿接受的,所以他还是选择一意孤行的拖延着,只为能看得见她,能在有她的地方呼吸存活。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苦楚竟会换来她的一句否定他的一切感情的刻薄话。平心而论……他很受打击!
“那你要我怎样说?说你做的对,就该这样对我吗?”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次是陈晨火了,声音无法控制的大了起来,吼的纪妃一愣一愣的。意识到自己的失控,陈晨沉沉的吸了口气,压抑着肺腔里的委屈低低的说:“一个人不会没有目的的对另一个人好,我为你做了多少你应该比我记得清楚,你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否定掉我为你做的一切,你觉得你这样做对我不残忍吗?……有些事情我也有我的苦衷,如果你觉得我在这些事情上的处理方式伤害了你让你觉得无法忍受了,你可以选择恨我……我接受这样的惩罚!”
不愿再呆在这里听纪妃的回复,陈晨说完这些就头也不回的逃开了。门板因为没有关紧而随着风来回的关关合合,有意无意的把门外的光幕割成宽度不一的光条拉给愣在原处的纪妃看,像是在邀请她看电影般,大幕小幕的如幻灯片般放映给她看。
餐桌上的菜像是没被动过般乖乖的守在盘子里,像一堆堆没有温度的尸体横在固定的餐盘里,硬邦邦的提醒着她刚才的那些脑袋里寄存的画面都是不可人工摧毁的事实——他们争吵了!因为突如其来的出国风暴而冲他第一次大发脾气!
刚才他那样出去是不是就代表他以后就不打算再理会她了?把她踢出了“妹妹”的标题栏?她没有和异性争吵的经验,她不知道像刚才那样的争执是不是就意味着gameover,只是……心口为什么会泛酸?眼睛为什么想要进沙子?鼻子为什么急着要感冒?……
怎么像是在失恋啊!真他妈的荒谬,纪妃不顾形象的在租屋里低低咒骂出声,擦了擦视线朦胧的眼睛,开始收拾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