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梓然悠悠转醒时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有他的地方了,当小厮将玉佩交给他时他就明白了,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那个人就真的不要自己了。
那一天,哭了整整一天的他将玉佩仔细的收了起来,在一条分岔路前告诉小厮,“去,北漠。”
这就是命啊!
反观离开寻欢阁的安墨直奔皇宫而去,大摇大摆的来到了皇帝批阅奏章的地方,悠闲地依靠在矮榻上,“你这皇宫守卫晃去虚设,要这些废物有何用?”
皇帝有条不紊的批阅着手中的奏章,“北漠那可是块硬骨头,千侯可有何妙计?”
“千侯?”安墨磨砂着手中的瓷器,漫不经心的说,“那千侯府我昨夜去过了,那个破败,你也好意思说是为我准备的礼物?你这皇帝做的也太不称职了。”
“那你是准备换一个皇帝么?”
“你这是在威胁我。”双眼危险地眯起,安墨不悦的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皇帝,这人,确实是个明君,但是,不听话的明君要他有何用?“我既然能让你坐上这个位置,当然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你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安墨看到那人抬起头,一双清凉的眼睛看着自己,眼中有无奈,但是唯独没有惧意。
皇帝捏了捏眉心,“我怎么敢。更何况,我为什么坐在这个位置上难道你不比我清楚吗?”
安墨拂袖,“你明白就好。这个位置,可以是你,”话锋一转,“当然,也可以是任何人。”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陛下,北漠那边探子来报,说是那人已经去了。”
“那就好。”
而这边安墨头疼的看着眼前的众多毕婢女和奴才,“念妖。”
念妖眉眼带笑,解释,“这千侯府沉寂这么多年了,现在大人您回来了,这点都不算什么。”看着眼前念了这么多年人,念妖心中是无比的激动,小步轻移到安墨身边,熟稔的挽着这人的胳膊,亲昵的说,“大人身份尊贵,奴家是怕委屈了大人。”
安墨不着痕迹地抽出胳膊,“那个孩子呢?”看了看人群中,并没有发现孩子的身影,转身走向内堂。
失望的看着自己空空的臂弯,摆摆手让下人们都下去自己跟上去,念妖强压下心中的委屈笑了笑,熟练地拿起茶壶倒茶,“回大人,这个时辰那个孩子应该是在跟着先生上课罢。”
安墨点了点头又问,“千度呢?”
念妖脸色突变,忙向身边的噬魂递了个眼色。
“大人,这么多年没回来,您不想去看看。……”噬魂讨好的上前一步。
凌冽的目光让噬魂前进的步伐一顿,“我再问你们一遍,千度呢?”这次回来,什么人自己都见过了,唯独自己的银狼,千度和迟阔不见了,自从迟阔带着银狼和梓然回来后就再没有给自己传过信,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而且,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哪。唯独自己不知道,被蒙在鼓里。这些人把自己还当是当初的孩子一般好骗么?
噬魂惶恐的伏在地上战战兢兢,一旁的念妖脸色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