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传来破空的啸烈,一把银色的剑直冲安墨面门而去,安墨微微一笑,“阁下,是要劫财还是取人性命?”老者佝偻着腰,眼里透着杀气。“不知这马车可否借于老夫一用。”好一个临危不惧的小丫头,自己虽身受重伤,但这一剑的威力怎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了得,更何况,老者看着一旁镇定的仆人,看来自己是刚出虎口又入狼口。悲戚的看向怀中的孩子,小主子,老奴怕是护不了您了。但愿这位小姐是善良之辈。
“扑通”一声,老者跪在安墨面前,“请小姐救救我家小少爷,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老奴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小姐。”说话间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如此大礼我就收下了。”安墨摸着精致的下巴,宝蓝色的双眼仔细的大量着老者怀中的孩子,好一个精致的孩子,只是半边脸就已经如此了,呵,好像是得到了不得了的宝贝呢。老者眼里透出希望的光,“多谢……”
“多谢?”安墨随意的倚靠在车壁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阁下莫不是误会了什么?”轻移莲步走到老者面前,看着老者惊恐的表情,心情愉悦的勾起怀中孩子精致的脸庞,一字一顿的说,“我什么时候说要救你们了?”俯身到老者耳边,轻启朱唇,“你们可是打扰的本大人游山玩水的雅致呢,怎么能救你们。”
“你……”老者惊恐的看着安墨嘴角噙着残忍的微笑,手中那一抹鲜红是自己跳动的心脏,艰难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决然的看了安墨一眼,从怀中拿出一块碧绿的玉牌,“大人,不知道碧刹阁够不够换着孩子的一条命呢?”小主子,老奴不能照顾你了,你可一定要活下去,这个大人会答应的。
安墨把玩着玉牌,对尺阔说,“把老家伙丢下去。”
将玉牌扔到银狼怀里,蹲到孩子面前,这小脸苍白的,还真下的了手,领回去当个男宠不是很好吗?真是不明智等抉择。
银狼迈着优雅等步子来到孩子等的一边,好奇的拍拍孩子软软的身子,真像个瓷娃娃,这么脆弱,自己一爪子就能拍碎吧!触电一般的收回兽爪,讨好的蹭蹭安墨等小腿,主人,我伟大的主人。举起爪子拍了拍那小小的一团,示意,我可以为主人处理这样的垃圾,快同意吧。大大的兽眼微眯看着小小的一团,筋脉俱断,丹田已毀,就算是仙人,也回天乏术了,这辈子注定是个废人了,不过,贪婪的舔舔唇,这碧刹阁就是大手笔,这孩子身体里可是蕴藏着各种难求的药材,不如藏了自己的五脏六腑。
“啪。”安墨随手赏给银狼一个爆炒栗子,“不可以。”银狼狈兽爪抱头,呲牙咧嘴的滑稽模样愉悦了安墨,安慰的柔柔小白柔软的毛发,俯身把孩子小小的身子拥入怀中,嘴角泛起一丝神秘的微笑,“我还有别的打算。”目光幽深的盯着怀中小小的一团,苍白的小脸难掩绝色之姿,别有深意的开口,“这会是一把好刀。”一把淬了剧毒的尖刀,直戳那人的心脏,一寸一寸。芊芊玉指温柔的拂过孩子光滑的小脸,停留在眉心,轻轻一点,一颗妖艳的红痣出现,为整个苍白的小脸增添了几分魅惑。“好孩子。”安墨温柔的注视这孩子安静的睡颜,眼底划过一抹算计,悠悠开口,“既然决定要在本大人身边当好孩子,那可不要辜负本大人对你的期望哦……”
银狼无聊的趴在安墨的身边,无比怨念的小眼神飘向安墨怀中孩子微笑的小脸,真可惜,明明可以饱餐一顿的。
“大人。我们是要回家吗?”孩子仰起精致的小脸看着安墨绝美的下巴,真好看,比自己的娘亲还要好看。自己可以就这样永远待在大人的怀里吗?
安墨漫不经心的摸着孩子柔柔的发丝,“本大人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有名字么?”这孩子很依赖自己呢,这真是个好的开端,怎么办,不想把这么好的玩具送给别人,就待在自己身边好了,可是,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怎么和流年解释呢?那个人会生气吧。捏捏怀中的小脸,“好孩子要听话,回家后要讨流年的欢心哦…”
流年是谁?好像是很重要的人。“大人,我叫梓然。”乖巧的靠在安墨的怀里,自己只喜欢这个人,即使知道是飞蛾扑火,但还是要奋不顾身的扑过去。“大人,我们是要回家吗?”梓然乖巧的又问了一遍。
安墨揉揉小白小巧的兽耳,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从中倒出一颗碧绿通透的丹药,一股清香味让人精神一震,安墨随手把丹药抛进了小白口中,“我们现在去南海,”稍稍一顿,“然后去洛川。”这真是让人苦恼,先去哪儿好呢?
“驾……”尺阔一甩鞭子,“大人,南海快到了。”安墨嘴角微微抽搐,自己好像还没有决定好呢吧,尺阔真是自己的好属下,玲珑剔透,呵呵…如此贤妻良母的属下,自己怎么能亏待他,邪恶的勾唇一笑,“尺阔如此贤惠,本大人可要为尺阔寻个好人家嫁了才是。”特别突出了那个“嫁”字。
意料之中的看见尺阔身子一僵,安墨愉快的哈哈大笑,一旁的银狼笑的直打滚,而梓然也是隐忍着笑意,小脸憋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