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你不要这样,”千度紧紧地握着福生消瘦的肩,痛苦的开口,“我们还是好兄弟,我知道娇儿的死让你无法接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娇儿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也不会高兴的。”
福生眼里泛起波澜,看着眼前男人痛苦的样子,她的心不住的抽痛,最终还是归于平静,抬起手将千度的手拂开,“侯爷说笑了,属下怎么可以和侯爷称兄道弟呢!”转动轮椅,“至于娇儿,后也以后就在别提了。”
千度苦笑,当他听说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了,可是他没有办法,他没办法呀。
“出来。”随着福生的话,一个一身黑衣的走了出来。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连声音中都带着淡淡的凉意,“侯爷,请赐字。”千度满意的点点头,半响,“我不是你的主子。”
那人跪在地上,坚定的开口,“请侯爷赐字。”
千度目光灼灼的盯着跪在地下的人,“我不是你的主子,你要记住你的命以及你的一切都只属于一个人,那个人你随后即会见到。”真是优秀的人,千度不禁感到有些可惜,但,必须那么做,已经没有退路了。即使知道必死无疑但还是要那么做,像他们这样的人,早就不属自己了,包括自己,早在以前就没有信仰了,只有那个人才是自己唯一的信仰。
那人起身,恭敬的站在迁都身后。
福生向千度点点头,“侯爷,福生身有残疾不能照顾小主子。希望小主子能见谅。”
前度握紧了双拳,“我会找人来照顾你的。”
“侯爷多虑了,”一道娇柔的女声响起,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带着几分淘气走到福生面前,亲昵的握着福生的手,“奴家半月会好好照顾福生的,”然后调皮的向福生眨眨眼,“你说是不是,福生。”
福生一怔,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是的。”
千度看着那相配的两人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会心的一笑,“那半月姑娘本侯不会委屈你的。”半月不在意的看着千度,“侯爷,我又不是嫁你,你怎么说委屈我?”千度尴尬的看着福生,后者则微微一笑,“侯爷,半月就是这样。”然后看着半月,“侯爷的意思是想为你我办一场婚礼。”
半月一听眉眼带笑的看着千度,恭敬地施礼,“多谢侯爷。”
千度看了看天色,“那本侯就先回去了,婚礼的事我会让管家好好准备的,你俩就放心吧。”向身后的男子点点头,然后一起离开了。
“委屈你了,半月。”
“不委屈,能照顾你就不委屈。”
“哎,”福生看着半月含泪的眸子,“我真的很高心,我哥哥能有你这样的好女人爱他。我害死了你的爱人,你还能这般心无芥蒂的照顾我,还要为了我终身不嫁,我真的很对比起你,还有我哥哥……”
“不委屈,因为我爱他,所以我要替他照顾你。”
“呵。”自己一个人逛逛的感觉真好,看看这繁华的街道,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呢,让人好想毁掉。
拥挤的人潮中有一个半大的孩子逆流而行,奇怪的是,这么精致的人儿竟没人注意。还是说,她并不想让人注意。
“那个孩子,还真是倔强的令人怜爱。”一人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却有一双清亮无比的眸子。“不知道,那个人看见会不会觉得欣慰呢。”
“为什么不会?”一道飘渺的声音响起,半空中逐渐浮现出一个红色的身影。他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明明身着红衣,却深深给人一种冷清的感觉,那人不适合红衣。清亮的眸子打量着红影,“你还真不适合红衣。”然后看着楼下那一抹白色,眉眼带笑,“那个人才是最适合红衣的人,你说呢?”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看着她,抬头与楼上那双清亮的眸子对上,眼底划过暴虐,低声说了句,“沾花惹草。”足尖轻点一跃而上,银色的光闪过,一道凌烈的风带着杀气向女子冲去。“呵。”那人轻笑着侧身闪过,翻窗而出,消失在了人群中。红影一个虚晃来到女娃娃身边,温柔的抱着娃娃,微微一笑,“宝贝生气了。”
躺在怀中的娃娃伸出肉肉的小手,捏捏红影的俊脸,不满的皱眉,“怎么又凝实了。”
红影不在意的拉下肉嘟嘟的小手,“我想抱着你。”
银鞭一甩,一道银色的身影越窗而进,那是一只银狼,那么那个孩子就是千侯府的嫡女千墨,也或者叫,安墨。
温顺的银狼恭敬伏在红影的脚下,这小祖宗训狗训上瘾了,自己可是尊贵的银狼,你也太暴遣天物了吧。似乎察觉到银狼的小心思,安墨微微一笑,“小白,你现在很不爽吗?”银狼打了个颤,狗腿的看着安墨,讨好的叫了两声,哪敢呀。
安墨摸了摸下巴,又问,“那个女人,是流年你的情人吗?”流年一怔,随即粲然一笑,“不配。”
银狼却是一个趔趄,这么霸气侧漏,不愧是他家主子,不过……银狼突然激动地呲了呲牙,这么高端的词怎么能用在刚才那个女人身上,实在是太贬低那个词了。安墨一个轻跃落在银狼背上,安抚的拍拍大脑袋,“冷静一下,春天还没到呢,再说了,你没听见流年说那个女人连情人都不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