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局势怎么看都是花月嫣占取优势,而软软弱弱的花月雾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当然,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流传那名男子与你私会落下把柄,自然得找到他才知道此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花月嫣一想着那个男子早已出了绾莘城逃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怎么可能还能找着。只要找不到当事人,任她花月雾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为此花月嫣不免更是底气十足。就算爹心疼这花月雾不会严惩她,至少花月雾的名声在这绾莘城里算是毁了。即便是空占着嫡女的身份又怎么样,以后凭她的臭名声难道还能嫁个好的?
花月雾吸了吸鼻子止住哭泣,一滴泪还悬在睫毛上,被花月嫣的话这么一说,倒仿佛是想起些个什么。
“那倒巧了。”花月雾柔弱地对众人笑着说,那娇弱的模样不知昨天受了多大委屈。“今早有官府的人来报,昨日深夜抓到一名行迹可疑的男子,颈间有一块黑疤,他肩上的包袱里装着的似乎是我们花家的东西。”
姬慧蓝顿时怔如当头棒喝,一时回不了神。那名伙计不是趁黑连夜出城了吗?怎么还会被官兵抓住?
“不知昨日府上可有谁曾丢了东西?”花月雾嗓音柔和,十分动听。眼神略微带着疑问扫过花月嫣和姬慧蓝有了片刻停留。
姬慧蓝看着花月雾,眼神不安地闪了闪,忽地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故作镇定道“昨日府上一切都很平静,从未听过有盗贼行窃之事。”
“就是嘛,昨天除了七妹你与人私相授受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之外还从未听说过有盗贼出入这府里,恐怕这盗贼一说是七妹你的无稽之谈吧。”花月嫣也不禁暗自嘲讽。眼里颇为得意。
花清扬听着花月嫣尖酸刻薄的话不禁皱紧眉头,隐忍着怒气。
花月雾微微弱弱地一笑,丝毫不在意花月嫣的嘲笑,只淡淡地说“小七深知花府出了盗贼也是大事,所以私自便做主应了下来,将那人扣在了府上,既是大家在这里胡乱猜测,倒不如待我让人把那盗贼带上来让爹和三姨娘仔细瞧个清楚才是。”
花月雾说完便对着身边的乐香点头,不一会乐香便带着由两名下人押着的男子进了屋。
当那名店伙计被押上来时,花月嫣和姬慧蓝都是一惊,面色十分难看。
“你们所说与丫鬟思竹私会的男子可是他?”
花清扬看了看那名贼眉鼠眼的男子,又瞧见了他脖颈间的黑疤,又另外叫人辨别了一下此人是否是当日的那名男子,在诸多确认无误后,厉声说道“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花清扬气得一掌拍着桌上,桌上的茶杯都抖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花月嫣与姬慧蓝都是吓得一抖,斜眼瞄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分别使着眼色,让他紧紧闭上嘴,别将此事泄露。姬慧蓝还不忘提醒他“这可是老爷,你可得当心说话,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否则难逃一死。”
跪在地上的男子看了看座位上眼带厉色威胁着他的姬慧蓝,又忽然抬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眼红红的柔弱无骨的花月雾,此时的花月雾哪里还有昨晚的凶狠,这时只见她静静地靠在椅子上,就像一个病西施,整个人看起来脆弱的惹人怜爱,若不是昨晚亲眼见着她的庐山真面目,他到现在都会以为这位花家七小姐真的柔弱到很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