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花月莘便早早地起来了,浣儿替她梳好妆,她满意地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女子笑若春日阳光,妆似娇柳,乌髻如云,一支支金簪花步摇穿插在云密的发间。黑发如丝缎被绾成髻,多余的发丝垂在两侧,娥眉轻扫,妍丽无比。双眸含笑将胭脂执起,薄唇微抿,红艳的胭脂轻染朱唇,映得她肌肤赛雪,眸似繁星。
一身浅粉百褶长裙曳地,裙幅褶褶如月辉光华流动倾泻一地,逶迤三尺有余,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摆上绣着几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双眉之间画着妖娆的桃花,一条白色织锦缎带系在不盈一握的纤腰上,更显得腰肢更加纤细,楚楚动人。
花月莘站起身旋转一圈,裙摆拂动好似随风起舞的蝴蝶。
“小姐,你太美了。”
浣儿看着精致妆容的花月莘惊呆了。
花月莘高傲地扬起头,一副不可亵渎的样子,正欲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听不见声音。
她开始不以为意,后来又说了两句仍旧发不了声。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确在张嘴说着话,可是为什么会没有声音?
惊怒之间拉过浣儿蹙着双眉,拿起桌上的笔就写道“你是不是将血燕弄错了?”
被拽着衣领的浣儿看着生气的花月莘还搞不清状况的她在看到花月莘写下的字时突然懵了,难道被下了药的那碗血燕被二小姐喝了?
浣儿不禁全身打个激灵,看着盛怒的花月莘,浣儿立刻急道“小姐,我明明将下了药的那碗让人送去七小姐那里了,怎么会弄错。而且回来的那个丫鬟也说亲眼看见七小姐已经在吃了。”
花月莘看着浣儿没有半分虚假的样子,狐疑地看了看她才放开浣儿衣领间的手。
此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哑药药效要持续三天,又无药可解,她该怎么办!
“小姐,你先别急,我去问问厨房,看是不是在厨房出了问题。”浣儿立刻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等到浣儿回来时,听她禀报令花月莘震怒不已。
“昨天七小姐说血燕凉了口感不好就让乐香端去厨房热热,厨房的王婆子见是七小姐身边得宠的乐香,便拿着为小姐熬好的血燕递给了她,然后将她端回来的血燕热了给了奴婢端回来。”浣儿说着便见花月莘的脸色更加难看,不禁跪在地上认错“小姐饶命啊,奴婢真的不知情,奴婢是冤枉的。”
花月莘气得双目充血,双手紧紧地握紧藏在袖中,看着镜中装扮这么华丽的自己,事到如今竟是一个笑话。抬手便愤恨地将梳妆台上的一众饰品全部推开,掉落一地。
现在她三天说不了话,又不能将自己暂时说不了话的事传扬出去,只得默默忍着。这个亏她花月莘是只有自己认下了。
裙音荟是不能参加的了!
没想到花月雾这个贱人,又让她躲过一劫。
姬慧蓝大清早地才起身便听得香合园的人来禀报,说是二小姐花月莘身子不适,不能前去参加裙音荟了。
什么!?
这一消息不禁令姬慧蓝又气又怒,昨晚睡觉前才有依澜园的思竹过来说花月雾身子不适不能前去参加裙音荟,她还正高兴时,今早又来个花月莘不能去,当然,她也希望这些丫头片子都去不了,但关键是嫣儿也受伤了,官府规定府中必须有一人去参加,否则就治藐视官府之罪,之前姐妹几个还为了参加裙音荟闹了个天翻地覆,现在又都不去了,花清扬又没在府里,她一个妇人哪敢跟官府作对,一想到府上乱起八糟的事,不禁闹心还头疼,这几个丫头片子是真要与自己作对,片刻都不省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