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门一个一个的找,每当粗鲁的打开一扇门,有时会看见自己不该看到的事,然后花月雾她会尴尬的说声不好意思,然后又慌张地闷头继续寻找。
“心儿,心儿。你在哪儿啊,你能听见我在叫你吗?”找了那么多间屋子都没有见到心儿的身影,难道她并不在这里吗?那喜婆所说的那个得罪了二姨娘的丫头又会是谁呢?
“我是雾儿啊,你在这里吗心儿?”花月雾茫然地走过一间又一间房屋,心里万分担心又十分着急。“心儿,如果你在这里回答我好不好,我来救你了”
心儿,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你伤得那么重会去哪儿呢?花月雾看着一间又一间的屋子,心紧紧地揪在一起。
花月雾伏在栏杆上,眼里含着泪花,心里十分害怕: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经常外出经商与自己除了血缘关系根本没亲情可言的爹外,你就是我最亲最爱的人了,心儿,希望上天保佑你别出任何事才好。
就在花月雾万念俱灰时,身后的一间屋子里传来一阵落地声,花月雾顿时从伤心中回过神,立刻伸手颤颤巍巍的推开房门。
“心儿,你在这儿吗?”走进房间里,花月雾警惕地看着四周。隔着薄薄的纱幔,花月雾看见了里间有一个人在地上艰难地爬着。
她走过去一看,眼泪立刻就决堤。
雕花的大床上十分凌乱,床前的地上,心儿裹着被子大半的肌肤裸露在外,白皙的肌肤上伤痕累累,有之前被狠狠毒打后残留下的瘀伤,而如今,心儿的手臂上背上还有无数花月雾说不出的新伤痕。
花月雾冲过去抱住地上浑身伤痕累累衣衫残破不堪的心儿,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嫁衣给她披上,流着眼泪痛苦万分地说“怎么会这样?是谁?是哪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伤害了你。你告诉我,我去杀了他。”
“小姐,心儿今生怕是再也不能护着你了。我伺候小姐不周,他日在黄泉之下我还得向大夫人请罪。对不起,七小姐。心儿要先走一步了”心儿手腕不断淌着鲜血,浑身被折磨的不堪入目。全身青紫的心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永远地睡过去了。
心儿手腕间蜿蜒而下的血液就像一份状纸,她在向自己哭诉她是多么的冤屈,此时花月雾的眼里倒映着地上那一滩粘稠的血渍,双眼似乎都被那冤屈的鲜血染得血红。
花月雾能想像到当时的心儿是多么的无助和痛苦。虽然失去了清白之身,但是她却用死洗净了自己毕生的耻辱。
抱着心儿渐渐冰凉的身子,花月雾心痛到无法呼吸,此时她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快凝固了,她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冰凉如此的不近人情。
报仇。
这两个燃烧着炯炯怒火的字眼儿在花月雾心里深深烙印。花月雾贝齿狠狠地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儿才罢休。
没想到自己一步步的忍让竟换得这般的命运,人性凉薄如厮,何不逆天而行。
轻轻放下面色惨白的心儿,花月雾拿着心儿割腕的那把匕首,赤红着双眼朝花府奔去。
因为自己的天真善良,现在,就连自己唯一亲近的人都离开了。当花月雾披散着乌黑的秀发,满身血污地再次出现在花府大门前时,花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惊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