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青栾只得怒目圆睁的看着花月雾,心里的怒气难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还是恶狠狠没好气地说道“你一个大夫和她一个闺中小姐自是没有任何关系,是我爱女心切,正所谓关心则乱,一时才口不择言。”虽是怒火中烧,但还是不得不与这个看似清雅实则危险的大夫撇清关系,她决不能让这里的人误会他和自己的女儿私下里有什么。
“既然二夫人是误会了,不如赏脸与在下同坐一桌欣赏一下歌舞表演?就当作是在下为自己刚才的失礼赔罪。”
胡青栾看着笑意盈盈的花月雾,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和他一样是个浪荡子,自己好歹也是花家的姨娘,虽说这么多年未被扶正,但是老爷这一病下去,自己早已成了花家的当家主人,她一个妇人怎可堂而皇之的坐在青楼里看歌舞表演,这不是存心气她,陷她不义于人前吗?胡青栾一时气急正欲反驳,却又听见花月雾似乎恍然大悟的声音“在下真是罪过,怎可忘记此地乃是青楼烟花之地,清白人家的女子怎可进来一观,如此说来,又是在下唐突二夫人了。”
说完此话,花月雾依旧温和的笑着,眼里带些歉意,仿佛刚才说出那话真是自己考虑不周而已。
大厅四周的人‘哦’了一声,仿佛这话里的确有这么一个小意思,看着四周的人对自己投来猜测怀疑的眼光,胡青栾顿时火上心头,眼里燃烧着炯炯怒火,此时的胡青栾恨怒交加,双眼死死盯着依旧笑得沐浴春风的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存心给她添堵,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于她,他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自己明明顶着个清白人家的头衔却来逛窑子吗?暗指自己不清不白,有碍清名。
“不必了。”看着坐在一边享受至极,满脸舒悦神色的花月雾,胡青栾脸色铁青,甩甩衣袖准备离去。
“这里的歌舞确实精彩,错过了可就实在可惜,如果二夫人真的喜欢这歌舞,不如等下得了空闲在下亲自将这些女子请了贵府上去,去到花府亲自表演给二夫人看可好?”花月雾一脸恭敬,一心只为胡青栾着想。深怕她错过了这场精彩演出似的。
胡青栾隐隐觉得头痛,不知眼前这个臭小子是无心还是真的想激怒自己。屡屡给自己没脸。
还满怀好心的竟要将一群青楼女子引去自己的府上唱歌献媚,这话要传了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
“你给我闭嘴。”胡青栾看着大厅内众人好笑疑惑的神情不禁羞愧难当,气得身子直发抖。
正在这时,台上的女子又换了一拨,一个青衣女子穿着薄纱,身子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蒙着面纱,隐约可以看见她眉眼清秀,只是眼眶中包含着泪,似乎不情愿。毕竟是才入揽月轩的女子,都必须经过好好的调教她们才肯听话的。女子舒展着水袖,舞动着腰肢,泪眼朦胧却依旧带笑的看着台下众人,直到她瞧见人群中的雾刹与她身边的胡青栾时,她顿时慌乱的一惊,脚踝不小心一扭而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此刻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他们,面纱因为花月莘的摔倒而滑落,此时,众人都看清了这张脸,美貌虽是美貌,却是挨了不少打,之前蒙着面纱还未发现,直到面纱落下才看见台上跳舞的美人儿下巴连唇角的地方竟是淤青红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