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雾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她连自己在害怕些什么茫然不知?
姬慧蓝她到底想说的是什么?还有着什么样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此时此刻姬慧蓝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愧疚究竟是对谁?
是对以前犯下的所作所为?或是对花月嫣?亦或是对自己?花月雾曾想。
“其实人只要一走到最后,心总会回归善良吧”姬慧蓝不禁发丝随意垂着,有些都遮住了脸庞,花月雾恍惚间竟还看到了姬慧蓝头上生出了许多白发。也没有忽视她脸庞上残留的泪痕。
“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等您病好了,您再慢慢与小七聊聊也不迟啊”花月嫣不想听到娘说这些告别人世的话,她害怕,害怕一个人孤独的生存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现在只有娘一个人对自己好了,如果连她都离开了自己,花月嫣难以想象自己以后该怎么活下去。
“没事的嫣儿,娘没事”姬慧蓝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又说“只是太久没见小七,想与她说说体己话,娘怕以后再没了机会。”
“娘——别说这些话好吗?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嫣儿害怕——”花月嫣一只手紧紧抓住姬慧蓝,另一只手使劲抹泪,那泪水就像不停使唤似的,偏偏就是往下掉,怎么都擦不完。
“别怕,娘在这儿,娘说过,会一直照顾着你,保护着你。”姬慧蓝爱怜地抚摸着花月嫣的头,眼里的怜爱任谁都能看的出。随后,姬慧蓝看着花月雾的眼睛,那是一双清澈像天空像溪流一般的双眸。
“你知道为什么花府只有三个女儿,你却是花府的七小姐?”姬慧蓝说道。
“什么意思”花月雾没想到姬慧蓝开口便会这么问。
是啊,花月雾从来都没关心过自己为什么会是七小姐,从来没人对这事儿提起过,她也就没疑惑过,只当家里人喜欢这么叫她所以叫她小七。现在听姬慧蓝这么说起来,她倒是开始疑惑,花府的确是只有三位小姐,而她们便是二姐花月莘,三姐花月嫣,还有就是自己花月雾。
难道姬慧蓝是想对自己说什么?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其实,在你出生前,你还有四个未出世的哥哥”
似乎晴天霹雳般,花月雾不自觉将手握紧。
“当年你娘嫁与老爷时,不久便怀孕了,老爷听闻后乐坏了,立刻就给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当时老爷他想了好多好多的名字与你娘一起挑选”姬慧蓝有气无力地说着“你知道吗,大夫人的第一子却在怀胎五月时流产了。老爷当时有多伤心,在他们的心中,即便那个孩子没出生,但他依旧是长子。”
“可是没过多久,二夫人胡青栾的肚子却有了好消息。怀胎十月,生下了花月莘,这时老爷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虽然是个女儿,但毕竟花家也有了后。因老爷十分疼惜爱怜大夫人,所以依旧为大夫人未出世的孩子保留了长子的名号,然而出生后的花月莘却是花府的二小姐。名分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比不上。”
“我本是一个舞姬,那时我还未曾被老爷带进府里,当时还在外献舞时的我曾经见过胡青栾,那时是在一间雅致的房间里,她似乎与西域人有些往来,所以我知道二夫人她十分擅长制毒”
“后来我在机缘巧合下入了花府做了三姨娘,偶尔也会有陪侍的机会,三月之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但大夫人的频频流产使我警觉起来,我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直到快生时才透露,这才保住了嫣儿的出生。”
“后来大夫人又有好消息传出,但是夫人如何小心始终都保不住孩子,胎儿总会在几个月便会流产,一直找不出原因。老爷也是万分焦虑,从此以后对大夫人的吃食和穿着更加小心细致。”
姬慧蓝看着花月雾凝重的神情,叹了口气“一切都是胡青栾在你娘每日的安胎药里加了少量的慢性毒药,才致使你娘失去了那么多孩子,就连最后怀上你也没有幸免。”
“虽然老爷开始留意府内是否有人暗中动手脚,但胡青栾总会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你娘每天的吃食里下毒,等到快足月时,你们母子都差点性命不保,大夫人不顾安危拼尽全力生下你,而当时你生下来时全身呈乌紫色,就像中毒一般,当时都以为你也可能会夭折,老爷愤怒的询问着你的情况,但大夫只说是夫人难产时被挤压到了以致形成全身的瘀伤。你能出生真是个奇迹。”
花月雾紧握的手透露了她此时复杂的心情,她现在无法想象当时娘该有多么的痛苦。难怪卿轩会告诉自己的宿疾来自于娘胎的不足之症。原来一切竟是因为这样。
“请你别怪我的见死不救,我只是一个依附着他人生存的可怜人,我没有权利也没有救人的本事,对于那些罪恶,我只能选择沉默,后来为了嫣儿,我也只好听人摆布任人宰割,被人利用了半辈子,到现在我终于可以做一回自己了。”姬慧蓝似乎放下了所有,心也终归于平静。“小七,三姨娘说这些并不奢望你会原谅我,只是这些真相你必须知道,我只求你偶尔照顾照顾嫣儿,我这一去,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她。”
“那我的记忆呢?我娘的死呢?”那这些解不开的谜团又是怎么回事?到底谁知道?
“只要你找回了五年前的记忆,你便什么都知道了”姬慧蓝似乎太累了,累得几乎不想说话。
最后,花月雾留给了花月嫣五百两银子。花月雾带着沉重的步伐和思竹离开了。姬慧蓝走得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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