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你能原谅二姐吗?二姐愿意从此日日焚香祷告,祈求神灵保佑你和爹娘一生平安,也愿斋戒七七四十九日以此表明我的决心”花月莘跪在地上用膝盖前行两步过来拉住花月雾的手,抬起泪眼汪汪的眼,一副惨兮兮的样子仰视着花月雾。
乐香想把花月莘搀扶起来,奈何花月莘执意不起,只流泪看着花月雾,委委屈屈的跪在地上,一副若不原晾她,她跪死哭瞎也不起来的样子。
花月雾没想到花月莘会来这么一出,以花月莘的性子,别提向她下跪,就是向她服软都难办,如今这又哭又求又跪的,倒不像花月莘的风格。花月雾不动声色地扫了四周一眼,见到树丛后一个青灰色的身影才有些了然。
跪在地上的花月莘眼底闪过一丝阴冷,为了除掉花月雾,即使是失些面子她也忍了,被关在祠堂里的每一天,她都仿佛受着莫大的煎熬,面对着那一张张牌位和四周无人的寂静,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恐慌。有时甚至连喝口茶水都得自己亲自动手去斟泡,以前的她哪会这么落迫,她可是千金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穿不完的金银,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又怎么会被关进这么幽暗的院子身边还没一个人服侍,都是面前的这个贱人,不但抢走了爹对她的疼爱,更是害得她娘被幽禁,自她失了爹娘的疼爱,几乎每日都过着摇尾乞怜的日子,如今的这一切都是败花月雾所赐。直到她昨日突然醒悟,要不是明白过来自尊不比荣华富贵重要,恐怕现在她都还在祠堂里苦苦挣扎,泪眼婆娑傻傻的期盼着她的爹会来这里接她出去。
所以昨晚花月莘便趁花月雾外出之际假意向花清扬服软认错,待花月莘被放出来后,她趁着深夜摸索到胡青栾被关的地方,母女俩合谋商量了许久,直到得出应对之策她才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住处。
如今,她要取花月雾而代之。
这个世上,她和花月雾之间只能活一个。而那个活着的人,一定会是自己。
“二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小七哪敢怪罪姐姐。”花月雾白嫩地小脸上茫然不知,抬起眼眸眨了眨,有些哑然,像是被吓到的样子般不知所措,随即弯腰下去扶花月莘。
花月莘暗恨咬牙,她与花月雾向来是面和心不合,她害了花月雾那么多次想必花月雾也是恨毒了她,如今花月雾在这里装善良大度,那她演的苦肉计给谁看?这一跪一求非但没用武之地反倒还白白便宜了花月雾那个小贱人。花月莘现下心里虽然恨得不得了,但也知道现在不是与花月雾起争执翻脸的时候,她今天是带着目的而来并向花月雾示好的,如果计划中的这件事要是成功了,她从此便可以高枕无忧。所以花月莘暗暗告诫自己这一时之气还得忍,不但要忍下去,她还得装得更加可怜一点,只要句句踩着花月雾的痛处下手,到时候花月雾气极便会不顾体面的责骂她这个向她跪着低声下气委屈求全的二姐,也许还会趁此机会施展报复,或者是煽她这个做姐姐的两耳光以此来泄气。花月莘此刻就只盼花月雾早些动手被不远处的花清扬瞧见,只要花月雾心存一丝意图想伤害她,那花月雾就会掉进她事先设计好的陷阱之中。想到花月雾今后的下场之悲惨,花月莘便觉得今日之辱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