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花,你......”梁林这几天一直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是又不说出来,让我看着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就讨厌。
我的眉头已经挤到一起了。。自顾喝着茶,没有吭声。
“哎~!”他自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了,看他不再说话,我喝了口茶,走了出去。
医院里到处充满了药水和消毒水的味道,站在长长的走廊,我觉得很烦闷。
伸出双手搓了搓,我抬脚向外走去。
入秋了,院子里的一切都罩上了一股寒意,风吹进袖口里,有些冷。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沿着医院给病人散步筑的假山小路,一步步走了下去。
天灰蒙蒙的,偶尔还会飘来一些扇叶,嘴里呼出的气明显了很多,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把手塞进上衣口袋里,已经不知道走了几圈了,回去吧。
脑袋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很多东西,好像同时涌了进来,一片片的在我的脑袋里闪现,不想回忆的,想回忆的,有的模糊,有的清晰。自己还会时不时的叹口气,心殇了,情过了,自己以为的爱已经不在了,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块地,时间连给你悼念的机会都没有,一切依然,一切却已经改变。
我不是苦苦执着的女子,也不是潇洒泰然的女子,心殇会痛,情断会疼,会为一点小事情开心,会为一点不顺心难过。多么普通平凡?偏偏这样的我,拥有了这样一张脸,我不能有普通人的幸福,却还要遭遇一段别人不能忍受的经历。
天堂的妈妈会保佑我吗?
我不贪心,我只要弟弟身体健康,我只要我的身边能有一个真心懂我,呵护我的人。
没有钱可以一起奋斗,不开心会哄我,开心了会陪我,不会骗我,即使骗我,不要让我知道就好,你要骗我,就不要让我知道呀,肖鑫,为什么,为什么,骗了,明了了,却连个解释也没有。。。。。。为什么?
“是你呀!”肩膀上被谁的手轻轻施了点重量,一个沉稳的男声飘进耳朵里。
不疼,却让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的我一咯噔,差点跳了起来。
我手抚着胸口,深呼吸着,定眼望了过去,“是你?景儿?”
“恩。”他似乎本就不善言谈,只微微笑了笑。
下巴上的那道疤痕也随着抖了抖,他见我盯着他的下巴,眼睛眯了眯。
我嘿嘿干笑了两声,也知道这样盯着人家是不好的行为,便转开了视线,“怎么在这里碰到你?家人生病了吗?”
我想起了那个卖两元钱一碗的米线的老夫妻,那么慈祥和蔼,那个老爷爷身子好像本来就不好。
“不是。”他简短的回了话。
“哦。”不是就好,见他不再说话,我也沉默了下来,这个人,与我还不是很熟,一时之间,我也找不到该说的话题。
就在我盘横着这么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我已经碰到你好几次了,有家人在这里?”
“恩,我弟弟在这里住院呢!”想起弟弟,眼睛里注入一丝忧伤。
“怎么样了?”他顺着我的话往下问。
“还好,再过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是,再过段时间一定可以,到时候我可以带弟弟回乡下过年,看大丫的孩子,还可以堆雪人,打雪仗。
我开心的笑了。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点起了一支烟,一阵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模糊起来,看不清表情,但是,我感觉有两道视线紧紧的盯着我,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闻不惯烟味?”他问我,但是好像真的不是,并没有停下吸烟的动作。
“不是!”我怆然间找话题,“爷爷和奶奶的身体怎么样呢?还好吧?”
“我也不清楚,我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去看他们了,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吧!”
我看了看他,知道他说的那天晚上,就是我吃最后一碗米线的时候,老奶奶说了他也要走,“这么久了,怎么补回去看看?他们会牵挂你的,有亲人的时候,就应该好好对待啊。”更何况他们是那么慈祥的人。
“他们其实并不是我的亲人!”他又燃上了一只烟。
“哦?”不是?
“恩,我还有事,要走了,希望你的弟弟能早日康复!早点离开医院,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恩,再见!”我看着他,淡淡的回了一句话。
他默默的看了我一眼,掐灭烟后,踩着沉稳的步伐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坚俊挺拔,每走一步,似乎前方都有坚定的信念在等着他。
这个男人,他的身上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只不过是个见过几次的有缘人罢了,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甩了甩脑袋,慢慢的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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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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