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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穆宗

〖一〗

元和十四年,李师道授首,平卢平;其明年,王承宗死,承元归命,请别除帅,成德平;又明年,刘总尽纳其土地上马,送遣部将于京师,为僧以去,卢砻平;田弘正徙镇成德,张弘靖出帅卢龙,自肃、代以来,河北割据跋扈之风,消尽无余,唐于斯时,可谓旷世澄清之会矣。乃未三载,而朱克融囚张弘靖以起,王庭凑杀田弘正以据成德乱更酷于前代,终唐之世,讫不能平。穆宗荒宴以忘天下,而君非君;崔檀、杜元颖闇浅不知远略,而相非相;张弘靖骄贵不接政事,而帅非帅;求以敉宁天下也,诚不可得。虽然,亦何至如此之亟哉?

田弘正之输忱于王室,非忠贞之果挚也,畏众之不服,而倚朝廷以自固也。刘悟之杀李师道,师道欲杀悟而悟先发制之也。王承元之斩李寂等而移镇义成,惩师道之死而惧也。刘总之弃官以去,见淄青、魏博之瓦解,党援既孤,而抱弑父与兄之巨慝不自保也。是宪宗之世,河北之渐向于平者,皆其帅之私心违众,以逃内叛外孤之害,而非其偏裨士卒之所愿欲,则暂见为定,而实则陻滔天之水以数尺之堤耳。王遂一人沂州,而王弁即反;王承元欲去赵,而诸将号哭。抚斯势也,虽英君哲相,不可以旦暮戢其凶顽,岂徒驾驭之非人,以激成仓卒之祸乎?呜呼!天地有迁流之运,风俗有难反之机,非大有为者化行海寓,若舜之分北三苗,而洞庭、彭蠡之狂波永息,则必待天地之有悔心,而正人之气倍胜于邪慝,以力争其胜,岂易言哉?

河北者,自黄帝诛蚩尤以来,尧、舜、禹敷文教以薰陶之,遂为诸夏之冠冕,垂之数千年而遗风泯矣。永嘉之乱,司马氏不能抚有,委之羯胡者百余年,至唐而稍戢。乃未久而玄宗失御,进轧荦山之凶狡,使为牧帅,淫威以胁之,私恩以昭之,披坚执锐、竞缰争胜以习之,怒马重裘、割生饮湩以改易其嗜欲,而荧眩其耳目,于是乎人之不兽也无几。故田承嗣、薛嵩、李宝臣之流,非有雄武机巧之足以抗天下,而唐之君臣,目睨之而不能动摇其毫发。非诸叛臣之能也,河北之骄兵悍民、气焰已成,而不可扑也。师道死,恶足以惩之?弘正、承元之顺命,恶足以化之?其复起而乐为盗贼,必然之势也。垂及于石敬瑭,而引契丹以人,欣奉之为君亲。金、元相袭,凶悍相师,日月不耀,凡数百年。而数千里之区,上民无清醒之气,凡背君父、戴夷盗、结宫闱、事奄宦、争权利、夸武虣者,皆其相尚以雄、恬不知耻之习也。天气昌,则可以移人;人气盛,亦可以熏天。胎之乳之,食其食,衣其衣,少与之嬉,长与之伍,虽有和粹文雅之姿,亦久而与化。耒甫释而即寻戈,经方横而遽跃马,欲涤除以更新,使知有君亲以效顺也,难矣。

自开元以后,河北人材如李太初、刘器之、司马君实者,盖晨星之一见尔。而类皆游宦四方,不思矜式其乡里。邵康节犹以南人为相为乱阶,其亦诬矣。虽然,无往不复之几,必将变也。薛河东、赵高邑、魏南乐三数君子者,以清刚启正学,其有开必先之兆乎?非章志贞教之大儒一振起之,洗涤其居食衣履、频笑动止之故态,而欲格其心,未有胜焉者也。论世者,属目而俟之久矣。

〖二〗

贡举者,议论之丛也,小人欲排异己,求可攻之瑕而不得,则必于此焉摘之,以激天下之公怒,而胁人主以必不能容。李德裕修其父之夙怨,元稹佐之,以击李宗闵、杨汝士,长庆元年进士榜发,而攻讦以逞,于是朋党争衡,国是大乱,迄于唐亡而后已。近者温体仁之逐钱谦益,夺其枚卜,廷讼日争,边疆不恤,以底于沦胥,盖一辙也。

贡举之于天下,群人士而趋之者也。其不雠者,皆能多其口说以动众者也。抑他日之可在位以持弹射之权,公卿贪势位、昵子孙、私姻亚,莫此著明,而其犯群怒也为烈。故张居正之子首胪传,王锡爵之子冠省试,摇群心,起议论,国以不靖,祸亦剧矣。李德裕自以门廕起家,远嫌疑而名位亦伸,既有以谢荐绅之怨怒;其知贡举,榜发而有“相将白日上青天”之誉;迨其贬窜,而有“八百孤寒齐下泪”之思;持此以摘发奸私而快其诛鉏,何求而不克乎?幸而德裕之于唐,功过相半也,使德裕而为温体仁之奸,唐亡于其手而众且欣戴焉,又孰惩哉?

夫翘举嗳昧以报夙怨者,诚小人之术矣。然所以致此者,其情固私,其事固鄙,苟知义之所不许,亦何为而授人以口实乎?夫以贿相援者勿论已。以知交言,知其人之才,而有荐贤之任,扬之王庭,固无吝也。如其不能,则亦相爱以道,使知命而待时耳。如行能心迹他无足取,仅以文笔之长,乍然相赏,不保众论之谐,又奚足汲汲为之谋利达哉?以子弟言,其才足用也,门阴有进之资,而何须贡举?既以文就有司之试,则才而见抑,自有司之过,而于已何尤?然而相承不舍,关节公行,虽才望之大臣,他端不枉,而于此荏苒无惭,士习不端,成千余年之恶俗,伊可叹也。

内不胜妇人孺子之嚅唲,外不胜姻亚门生之洽比,恤暮年之炎冷,念身后之荣枯,一中其隐微而情不能禁,贤者不免,勿问垄断之贱丈夫矣。宗闵之于壻苏巢,汝士之于弟殷士,固也;郑覃行谊无大疵而庇其弟朗,李绅以贤见忌而有所请托,乃至裴中立以耆德元勋,何患其子不与清华之选,而使其子譔膺冒昧之荣,尤可惜也。习尚之移人,特立不染者,伊何人邪?有之,则允为豪杰之士矣。

〖三〗

朱克融首乱,囚张弘靖,而授以卢龙;史宪诚胁忠孝之田布以死,而授以魏博;王庭湊杀推诚平贼之田弘正,而授以成德,唐之不足以兴而迤逦以亡,在此矣。河北之乱,始于仆固怀恩之割地以授降贼,成于崔植、杜元颖、王播之因乱以奖叛人。怀恩之奸,植、播、元颖之陋,固无足责者;郭汾阳位兼中外,裴中立身任安危,而坐视失图,莫能匡救,抑又何也?

夫汾阳固有不可力争者矣。前乎河北之降,汾阳以朔方孤旅崛起勤王,威望未能大著也。清渠之败,相州之溃,亦稍挫矣。宦官忌公,夺其兵柄以授其偏裨,一出而复束京、馘朝义,方且揶揄公以功不若人;使公于此持异议,以与怀恩相牴啎,吝予降贼以节钺,既嫌于忌怀恩而毁其方略,且使怀恩虫朔方之将士,谓公压己以绌三军之劳绩;他日者怀恩叛,而朔方之众,恶能戴公如父母以效于国乎!公戢意以静持之,知不可挽,则姑听之,而有余地以图他日之荡平;公之虑深而志谨,国危君窜而社稷终赖以安,非浅衷之所易测也。

若中立以元臣受专征之命,而元稹、魏弘简居中掣之,中立抗辨以争而不能夺其宠任;其受三叛之归,锡以方镇,非徒庇三叛也,不欲公复收前日淮蔡之功名而解其兵柄也,则中立岂容伸其远虑哉?三叛受封,而公罢为东京留守,不恤唐室之安危,唯抑公之是图,稹之志也。植、元颖辈且无能为异同,况中立可自与争得失乎?用兵危事也,内有攜贰之宰执,而危乃滋甚。使中立力争弗与,决志以进讨,败者十九矣;徒杀士卒、虚帑藏,讨之不克,而复封之,身为戮而国愈蹙,此一往自任之浅图,而中立其肯身执其咎乎?

虽然,君如此其昏也,相如此其劣也,聋者不可使聪,狺者不可使驯,如中立者,可以去乎,而岂其木也?中立之兼将相也,与汾阳异。汾阳将而相者也,其相,宠之也,去就不关其名节,留身于浮沈之闲,以为他日社稷之寄,将臣之道也。中立相而将者也,其将,假以秉钺为三军之重,而固非将也,留身于浮沈之闲,则道以身轻,而不足为宗社生民之卫;李逢吉、元稹乃至无赖之郑注,皆可颉颃以为伍,身即留而固不足建他日补天镇海之功,多言数穷,以激小人而坚护其恶,岂徒无补,而害且因之益滋矣。元稹、魏弘简用而三叛罢征,三叛割据而元稹复相,沃膏救火,火乃愈炽,斯君子所重为中立惜也。汾阳默而唐安,中立屈而唐乱,时各有权,道各有分,人各有司,故二公者,地异而不可并论者也。

〖四〗

君子小人忽屈忽伸,迭相衰王,其乱也,更甚于小人之盘据而不可摇,何也?君子体国,固自有其规模;小人持权,亦自有其技术。小人骤进,深忌君子,固乐翘小过而尽反其道;君子复升,深恶小人,抑疾恶己甚,而概绌其谋。夫既执国政而行其所欲为矣,疆场之或战或守,寇盗之或勦或抚,征徭之或罢或兴,礼制铨除之或隆或替,边臣受而行之将士,部寺受而行之庶司,郡邑受而行之百姓,其善者固乐从之矣,小人之稗政,亦既不得已而奉行之,财已费,力已劳,习之已成,因之免害。乃忽于此焉,忽于彼焉,将无定略,官无定守,士无定习,民无定从,奸人缘之以持两端,愿民因之而无准则,岂特小人之病国殃民已亟矣哉?君子之以摇荡天下之视听,而俾蹙蹙靡骋者亦不保其不导以乱也。机事之泄,奸弊之兴,穷民之左右救过而不遑,士大夫之疑殆而交相嚚讼,然而政不乱、民不穷、封疆不偾、国不危亡者,未之有也。

夫小人之能固君宠、结众心、幸成劳以侈功绩者,亦尝取天下之大略而筹之,有钳制之术,而下不敢违,有从欲之饵,而或享其利,有揣摩之机,而夷狄盗贼亦可相持以苟安。未几而尽易之,汲汲焉唯恐其复进,不循其序,而操之已蹙,乃易之未久,而小人果复起矣,取已泄之机、已乱之绪、而再用之,外之必讧,内之必困,君子小人交受其咎,非但小人之乱之也。

穆宗在位四年耳,以君子,则裴度也、李绅也、韩愈也;欲为君子而不驯者,李德裕也;以小人,则李逢吉也,元稹也、牛僧孺也、王播也、李宗闵也;庸靡不能自固而居其闲以浮沈尸大位者,崔植也、杜元颖也;虽无大过而不克有为者,萧俛也、郑覃也。或正或邪,或才或窳,无所择而皆执国政,俄而此庸矣,俄而又黜矣,俄而此退矣,俄而又进矣,一言之忤合,一事之得失,摇摇靡定,而宦竖与人主争权,谏官与将相争势,任贤贰,去邪疑,害不可言也。并其任小人者,亦使小人无自固之地,一谋不遂,一语未终,早已退而忧危,求闪烁自全之术。呜呼!晴雨无恒,而稻麦腐于陇首;葠连杂进,而血气耗于膻中。不知其时之人心国事旦改夕更,以快一彼一此之志欲,吏乘之以藏奸,民且疲于奔命,夷狄盗贼得闲而乘之者奚若也!唐之不即倾覆也,亦幸矣哉!

李林甫之奸也,非杨国忠大反之而犹可不乱。靖康贤奸争胜,而国以速亡。极乱之国有治人,有治人而益乱。靖乱者自有道焉,非相反之谓也。

敬宗

君父之志未定,奸邪之机方张,嗣子幼冲,或掖之以践阼,不以戴己者为恩、摇己者为怨,而过用其刑赏,非德若舜、禹有天下而不与者不能。一饭之德,犹求报之,贡举之知,犹终事之,中人之情,君子不禁,可谓之私,亦可谓之厚也。反此者,廓然大公,天下一人而已。叔孙昭子不赏私劳,琼绝之行也;抑豎牛谗贼,公愤所归,虽欲赏之,而众必争。故以此而责人主合同异、泯恩怨于参大议之大臣也诚难。乃以此而醲赏重罚,失政理而乱国是,则大臣之受之者实任其咎。循天理、饬王章以靖众志,非翼戴大臣之责而谁责哉?

翼戴者可以居功矣,则异议者恶得而无罪!知异议之必按是非为功罪,而非异议之即罪,则翼戴者之不可以援立为功审矣。今夫荐贤才以在位,拔寒素而跻荣,意甚盛也。然苟为靖共之君子,则必曰吾以事君也,而不敢尸其报以牟利。况夫天子者,天之所命也,天下臣民所欲得以为父母者也,竊天之权,敛臣民之志欲,而曰我自立之,我可以受翼戴之赏,自以为功,而求天子之弗我功也,不可得也。自以为功,天子功之,则不与其议而疑于异己者,恶得而免于罪乎?始之者,大臣也,迨其滥觞,而宦官宫妾进矣。援一人而立为天子,小人之奇货也。于是孙程、王守澄、仇士良乘隙而徼之,于是而贾充、傅亮因而专之,于是而华歆、郗虑、王谧、柳璨不难移人之宗社以贸己之宠荣。篡夺相仍,皆贫功者之一念为之也,而徒以咎人主之赏私劳无大公之德哉?

穆宗保王守澄之逆而厚赐神策军士,敬宗听李逢吉之谮而窜李绅,其相袭以乱刑赏,非一日之故矣。于是而知金日磾之不以托孤受爵,卓哉其不可及已。周勃居功相汉,而致袁盎骄主之谮;杨廷和居功受爵,而贻门生天子之谴。英主觉之于事后,而不能慎之于当时,勃与廷和自任已坚,气焰上夺其君,有不能遽抑者在也。识卑器小,忠贞不笃,以天子为墨庄,自贻凶危而害流后世,三代以下无大臣,究其情实一鄙夫而已矣。居密勿之地,与促膝之谋,国本不定,竭忠贞以立正议,事定国安,引身而去,以杜绝私劳之赏,则倾危之祸,其尚息乎!

〖二〗

小人之情,愈趋而下,小人之伪,愈变而升,故征事考言以知人于早,未易易也。读遗文,观已迹,以论昔人之贤奸,亦未易易也。古今所谓小人者,导君以征声逐色、黩货淫刑,其恆也;持禄容身,希旨献谀,而不敢触犯人主、乖忤宦妾,其恒也;生事徼功,掊克兴利,以召天下之怨,其恒也。乃自元和以来,至穆、敬之世,所为小人者术益进,而窃忠贞正大之迹以制天下,而不得以为非,后世诵其奏议,且将有味乎其言,而想望其风采。呜呼!至此而小人之奸可胜诘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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