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湖泊虽然也在部落的范围之内,却是远离族人聚居的地方的。来的时候不仅有族中勇士沿途护送,几乎都是由稍微年长一点的女性与各自家中未成年的女孩同行,方瑶有瑶的记忆,对其中的几个女孩很有印象,瑶的记忆里那些女孩可以算得上是她的“情敌”了,平时见面也总会针锋相对。真是天真的女人呀,方瑶对此嗤之以鼻,生风吃醋神马的太没有前途,她现在最迫切的愿望就是跳进面前的湖里好好把自己洗白白。
这么一想,方瑶心里更着急了,无奈正被亲姐镇压着跪在湖边没法翻身,只能望湖兴叹。
“虔诚地向湖女许愿,湖女会保佑我们很快怀上娃娃——”玬让方瑶跪在湖边,从湖中碰了水洒在方瑶发顶。
“……。”原来真的有祈福仪式,方瑶暗骂自己的大嘴巴,可是为了能早点投进湖水的怀抱,只好跟着玬说,“愿湖女保佑。”阿门,快让我下水吧!
玬见方瑶如此上道,果然放了行。
四周都是女人,方瑶就当自己进了公共女浴室了,两步走进湖里,舒服的就不想出来了。用了好长的时间,才把自己上上下下洗的干干净净,美的不得了。
等方瑶从水里上来的时候,才发现玬还在岸上,不仅是玬,还有不少女人并没有下水。方瑶有些奇怪,“阿姐,你怎么不下来?水里可舒服了。”
直到这个时候,方瑶才从玬那总是神采飞扬的眼神里看出一丝落寞,“等你们都上来之后,我就会下去了。湖女能给女人带来好运,丰收节之前来神女湖里沐浴神恩,就能得到神的好运,才能有机会怀上娃娃。我一定不会错过的。”
玬的嗓音有些低哑,让方瑶彻底明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娃娃可能也是玬内心深处最渴望的。被阿妈逼着重婚,阿姐一定也很难过吧。男人跟孩子的选择真的很让人苦恼。
“那玬你好好洗洗,在湖水里泡的久点,明年一定能得到一个胖娃娃。”方瑶不知道怎么安慰玬,这里又不是现代,几个检查做下来就能查出原因。就是在现代,不孕不育都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问题。方瑶不想玬那么难过,只有认真地陪着她。
这一晚她们洗到很晚才回去。这一晚,方瑶听见阿妈把玬喊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两个人因为孩子和阿家的问题大大的吵了一架,让方瑶不安极了。直到第二天,看见阿妈和玬的表情同往常没有太大区别,方瑶才偷偷的缓了口气。
部落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终于到了,过了这一天,方瑶会正式跨入成年,部落里的那个议事屋只要她表现的足够优秀,也会有堂堂正正走进去的那一天。方瑶对未来的人生充满了希望。
和部落的女人相比,参加丰收节的部落男人要辛苦的多。
丰收节开始的这个上午,部落的成年男人需要带着自己的武器独自走出部落,再独自猎取自己能够获得的最大最好的猎物。猎物的珍贵程度直接决定了男人是否能够成为部落勇士和会成为部落排名第几的勇士。
方瑶听青说,有的部落族人为了找到更好更合适的猎物,星星没有消失在天边的时候就独自出了部落。方瑶好奇青为什么不去狩猎猎物,因为部落里规定只有成为勇士的男人才具备选择“阿夏”的资格。换句话说,只有最勇猛的男人才有诞育后代的资格。
方瑶没听见青回答,以为戳到了青的痛脚,正准备抱歉,就见青用非常诡异的眼神望了她一眼道,“不是做不做勇士的问题,是我压根不想在部落的族人面前被这样那样。你晚上看见就知道了,那群为了后代的愚蠢男人,哼——”
丰收节是整个部落族人都要参加的节日,既然是庆祝丰收,就免不了吃吃喝喝跳跳笑笑这些事,所以丰收节的前半段跟方瑶记忆中的节日没有什么差别。气氛很热闹、族人们热情洋溢。不过,如果认为丰收节的意义就这么多,那就大错特错了。
等到庆祝的声音达到最高潮的时候,方瑶发现所有的小娃娃和未成年的孩子们都被家中的老人领走了。原来,庆典的后半段是不允许未成年人参加的,所以瑶的记忆中一点印象都没有。
紧接着,青告诫在她耳边的一幕出现了。方瑶抬眼望去的时候嘴里正好含着一口浆果,只扫了一眼,就把浆果奉献给大地了。
一群肌肉发达、身姿英挺、肤色各异的成年汉子真空上阵,只有前下方丁丁的位置用一种好像树叶编成的兜子蔸住,再用一根藤绳固定在腰间。如果只是远古版的丁字裤,方瑶还能撑得住。关键是某些人的“丁丁专用兜”大的格外夸张,一看就是为了吸引人眼球故意为之。
汉子们一上场,欢叫声立刻嗨翻天,尤其是女人们的声音,格外尖利兴奋。不少胆大的女人已经朝那些真空男冲了过去,方瑶快被这奇葩的聚会玩死了,远古选美么?敢不敢更下流一点呀。
身旁的玬也在咋呼着起哄,让方瑶忍不住想捂脸,只听见她家同样没牙的阿姐大笑着鼓励她,“瑶快上呀,不亲手确定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以后找的阿家更会生孩子。现在上去摸,不会被打的,快去,快去呀——”
阿姐,会不会生孩子跟丁丁的大小真的没有关系,请相信科学。
方瑶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