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先举行大祭,老秦你来主持,我带着天儿看看晴晴怎么样了。”柳千画扔下一句,便让南宫天抱起林晴晴,带着两人一同离去。离开之前,还恶狠狠地盯了明渊一眼,那凶狠地目光看得明渊一阵心寒。
明渊自然是知道柳千画的意思,不就是怕他惹乱子么。
“开玩笑,我要再搞点事情出来,后果能比夏长卿和计无涯好到哪里去,况且…我打得过秦宣么!”明渊心里那个泪啊,想起都是一阵心酸。
殿外候着的弟子们一脸惊讶的望着柳千画领着南宫天走出殿门,整齐划一地大喊一声,“参见六长老!”
“嗯。”柳千画抬手往下按了按,应了一声,随后又朗声道,“众弟子听令,原宗门二长老擅离职守,直接导致宗门七长老含恨而去,根据门规,诸位长老一同决定,废除其长老身份,并继续追查下去,不日即将查出原因,在此公告。”
下方跪倒的一众弟子俱皆骇然!
“啥?二长老被废除了长老身份?”
“擅离职守害死七长老致其含恨身陨?”
“诸位长老一同决定废除长老之责,并且调查?”
最为震惊的还要数二长老门下亲传弟子三人。
“师傅就这么被废除了长老身份?这是什么情况!”
“另外,观原二长老夏长卿态度较差,对诸位长老的疑问拒不如实交代,并且出手反抗,现决定将其押入宗牢,听候发落。”
这数万人还没反应过来呢,柳千画又是一语惊人。
“竟还要打入宗牢!师傅究竟是犯了什么大事!这情况弄清楚没有啊!”夏长卿大弟子于冐心思一片混乱,想要开口但又不敢出声。对方可是宗门长老啊,自己不过是一名弟子!况且诸长老已做了决定,自己开口又有何用!
“想不到二长老他竟然还要打入宗牢,这是真的么?”
“你没仔细听柳长老说吗,诸长老发问拒不如实交代,这不就是心虚的表现吗?”
“那说不定真的不是二长老呢?凭什么就一口咬定了啊?”
数万弟子中有人低声议论,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长老往下亲传弟子便是上人,上人下代又称真人,真人之下便有许多弟子了,如此一代一代,便也算是徒子徒孙。
此时出言反对的便是那二长老一脉。
“擅离职守,若我不曾记错,今日是轮到二长老当守执安堂吧,你去问问新来的入门弟子,再想一下这个问题就能明白了。”六长老一脉弟子反驳道。
“没证据不能说明问题!”
“对,没证据不能说是二长老干的!”
下方弟子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渐渐像是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多人的加入这个争论的行列,声音都传到前排了。
于冐此时心里也在打鼓,后面的议论他已经听到了,看来是有许多人反对这个决议的,包括刚才,自己的二师弟,三师弟都在拨弄自己的衣角,意思很明确,就是让自己出头替师傅讨回这个公道!
可是…于冐他始终不敢下定决心,替师傅讨公道的人自己再适合不过了,可是事情究竟如何他也不得所知,万一…万一师傅真的如六长老所说,是凶手呢?
他是个正直的人,当年入连云宗便是想习得仙法,主持世间正义,让正气长存…
“如果此时出言反对,是否为助纣为虐?”于冐心道,而后转念一想,“师傅教我习艺,恩重如山,今有劫难,本不明是非黑白却不敢追求真相,谈何正义!”如此之下,于冐咬咬牙,恭敬地行礼,低头道,“禀六长老,弟子有一事禀报!”
“嗯?有何事,说吧。”柳千画疑惑地看了一眼于冐,同意了他开口。这小子是夏长卿的大弟子,八成是替他师傅说理来了。
“六长老,弟子不才,未能替师傅分忧解难。但是想求六长老告知其中细节,也好让下面的成千上万名弟子分辨是非,不再妄语。”于冐一句话说的异常恭敬,可是不知不觉中却将下方的众多弟子给拉上了,这摆明了是让柳千画给所有人一个交待!
好深沉的心机,好细腻的心思!夏长卿这是有个聪明伶俐的弟子了。不过…让我给你交待,你算什么!
柳千画眉头一皱,就要发怒,不过转眼便平静地开口道,“众位弟子放心,废除长老一议乃宗门大事,诸长老已商议完毕,不日便会公告真相,平静各弟子的猜测。不过料想许多弟子心中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特别是原二长老一脉所传,因此我便提前告知大家一件事情。“
“诸位均知,执安堂内每月由一位长老轮换值守,为的便是保我连云宗外出执事弟子安危,收到遇险紧急传讯时能及时地派出救援,这执安堂的建立救下了我宗门许多弟子性命可对?”“对!”下方弟子异口同声。
“当然啦,也有差强人意的时候。例如遇险之地距宗门实在太远,导致救援不及时的事也常有发生,可是也能让宗门寻到线索,替遇险弟子报仇雪恨可对?”
“对!”众人又是一片异口同声的回答,包括于冐几人,可是他实在琢磨不出六长老说这些话有何意义。
难道说,是师傅救援不及时?七长老在入宗测试上发了紧急传音符?开玩笑,怎么可能!长老们的修为都相差不大,不说这七长老修为通天,就是真发生了什么意外,在山下这点路程也是片刻就到,这可是连云宗家门口啊!于冐心中冷笑连连,认为六长老的话里带着漏洞。
宗门长老死在家门口是因为救援不及时?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外界要怎么看这连云宗?
不对!于冐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片惊讶之色!
柳千画也看见了于冐的表情,面带微笑的对着他道,“于冐,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吧,那么你认为…如此还要助纣为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