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若哭了,我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或许是看见我停了下来,雅若几乎是朝我飞奔过来的,来到我面前,她问我能不能听她解释,我嗤笑了一声,告诉她没这个必要了,雅若说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听到后只是淡淡的呵呵。
李成军没有过来,他一直站在刚才的地方看着我们,虽然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弥散出来的那一股胜利的气势,也许他认为自己在这场爱情争夺战里已经是个赢家,鸟一样的杂碎,劳资懒得理他。
我问雅若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要回去了,雅若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呜咽着。
见她没什么别的要说,我索性直接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我刚走了一步的时候,雅若又毫无征兆的拉住了我,当她的手掌接触到我手臂的时候,我条件反射的猛力甩开了她,然后用一种极其厌恶的眼神盯着她。
我想,雅若肯定是被我的举动给吓坏了。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因为当雅若的手碰到我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正在被艾滋病毒所侵犯,出于自保,我甩开了这个病毒携带者。
雅若捂着嘴委屈的看着我,眼泪正使劲的往下掉。
这一刻,委屈的人应该是我吧。
陆俊鸣是晚上十一点来我家的,一进门,他就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没什么事,只是让他来陪我喝酒。
陆俊鸣没有追问下去,他拉开一罐啤酒便开始倒了起来,喝完之后,他无聊的将啤酒罐捏在了一起,然后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就丢到了垃圾篓里,很准。
他又开了一罐,没喝,他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问我是不是缺钱了,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问他我像是那种需要救济的人么,陆俊鸣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没说话,直接将啤酒罐砸在了他的身上。
“我跟雅若掰了”,我淡然对陆鸣俊说道,陆俊鸣听到后一时没忍住,将嘴里的啤酒全喷在我了身上,靠,真特么恶心。
“我去,你们这是闹哪样啊?”,陆俊鸣吃惊的问我,我说不闹哪样,感情不和而已,说完,我自嘲的笑了笑,感情不和还能交往三年,鬼才信。
其实我是可以给陆鸣俊说实话的,但是为了我的面子,我忍住了,因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想别人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
半夜的时候,我的电话一直在响,是雅若打过来的,我没接,因为我找不出一个接她电话的理由。
电话响了近半个小时,终于安静了,但很快的,我就收到了雅若的短信,我直接删掉了,事已至此,应该没什么必要再牵扯下去。
就在我准备睡觉的时候,我接到了徐丽的电话,她是雅若的闺蜜,同时,也是我的好朋友。
我问她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她说她已经知道了我和雅若的事情,我嗯了一声,徐丽问我能不能给雅若一个解释的机会,我笑着问她有这个必要吗?徐丽没有回答我,而是一再的让我冷静一下。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徐丽肯定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白痴的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过了,今天不是休息日,所以还得玛德的赶到专卖店去。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我就匆匆的出了门,可就在我准备伸手拦车的时候,雅若出现了,她不由分说的挡在了我的出租车的面前。
我问她想干什么,她说她有话要跟我谈,我告诉她我还得赶去上班,说完,就准备强行的去开车门。
雅若没有退让,而是死死的抵住车门,我知道她今天是铁了心不让我走的,但我更知道,如果留下来,说不定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出租车司机有些不耐烦的问我到底走不走,我歉意的笑了笑,然后把头转向雅若,只见她正刚烈的看着我,眼神里的笃定让我无法直视。
好吧,她赢了!
在我所住小区旁边的一座公园里,我和雅若找了张石凳坐了下来,我问她还有什么要说的,雅若抿了抿嘴,在以前,这是我最喜欢的表情,小女人的矜持与羞涩淋漓尽致的展现在雅若的脸上,那种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但是今天,我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喜感与冲动,眼前的这个女孩儿让我感到很陌生,陌生到没有一丝的热情。
想到昨晚李成军颈上的咬痕,我的心又再次撕裂般的疼痛了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会爱我一辈子的吗?
任何的解释都无法抵消我心里的伤痛,任何的解释都无法成为她背叛的理由。
爱已至此,该说拜拜了,尽管我很不舍,但是变质的爱情,我是真的承受不起。
雅若犹豫了一会儿,小声的问我是不是真的不想听她解释,我说是的,我不想,雅若再一次哭了,她说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呵呵的笑了笑,告诉她我也没想到。
周围很静,八月的天气炎热得让人蛋疼,除了知了还在树上卖力的叫着,其他的生灵似乎全都停滞了下来,仿佛那一刻,我的心脏也随之停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