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后,薄欢变得格外喜欢黏着景盛,但又不敢太聒噪怕惹他不开心,万幸薄家教会了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掰手指玩一上午。
景盛也悄悄发现。每天早晨外出薄欢会一直跟到门外,愣是在北风里站许久才进去。就连晚上回来,都能遇上薄欢在门口待着,有时候蹲着吃糖,有时候玩着一堆雪。
后来几天雪下得大了,跟薄欢说了不用等自己。毕竟他下班难免会遇到应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有天晚上,和上次一样到夜里二十三点多才散场,这还算是早的了,如果不是他想早点回来陪薄欢睡觉,这饭局绝对会闹腾一整夜。
司机将他送回盛家的时候刚过零点,还在车里的他就看见蹲在门边的女人,靠门闭着眼,口中还含着根棒子。
车窗外有鹅毛大的雪花擦着玻璃窗划过,女人打瞌睡的身影可怜却又温暖,于他而言被人等待总归是件好事。
从那晚过后,景盛都尽早地谈完事回去,就算再晚也不会超过二十点。有时候没有重要的事他更愿意在家里办公,随时都能看见躲在门背后偷瞄他的傻女人。
这天雪刚停了,但风刮得特别大。薄欢一早打开窗子感受了下呼啦啦的北风跟刀子似的刮她脸上,愣是分分钟将她白里透红的脸吹麻木了,她连忙跳回床上钻进阿盛的怀里蹭。
“阿盛,外面的风好大啊!”
她并没关上窗子,窗帘给吹得乱飞作响,景盛又怎么会不知道风大。暖和的大手揉了揉她冷冰冰的脸,嘴角扯开一抹笑,“都说这风吹一晚上了还不信,冷坏了?”
薄欢对景盛的佩服就深一分,越发崇拜无所不知的阿盛,但一想到不久前的晚上自己被风吹感冒,就有些担心起阿盛。
“今天这么冷,阿盛能不能不去上班?”
“要我陪你玩?”景盛没有直接给出答复,只笑着问她,抚在她脸上的手没再揉,轻轻地拂动。
“不是。”薄欢摇头,认真地解释道,“天气冷,万一阿盛感冒了怎么办?”
女人并不是出于谄媚的关心,更不是为了博取他的好感,就是一种很自然很普通的问候。偏偏让景盛心中一动,暖的紧。
本就温和的眸光此刻如水一样,他垂眼盯着薄欢,蓦地翻身将她压住,低头就朝她唇上印下去。
他亲过薄欢,从第一晚躺在一张床上,他就没能克制住内心积压八年的渴望,后来陆陆续续地在她睡熟中将唇贴过去,有时候甚至挑开她的唇瓣,细细地吮吸一口。
但在女人醒着的时候,这是第一次。
薄欢只觉得身体往柔软的大床上一陷,惊讶地瞪圆眼,阿盛在干什么?她眨巴眨眼,扇子似的睫毛就扑在他有些硬的睫毛上,有些不舒服的痒让她不敢再动。
景盛既然敢压着她亲,就不怕她事后闹。
有些事情真的是无师自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是亲了就直接亲得一干二净!
“小,叔叔。”被男人吃过的舌头有些撸不直,她说话都不利索了,“你,刚才做什么?”
景盛心情好着,“早安吻,阿欢难道忘了吗?”
薄欢自然记得景盛私下里教给她的盛家礼节,因为她是阿盛捡回来的,所以早晚都要亲亲阿盛的额头表示亲昵和感谢。
昨晚她还亲了阿盛的额头,可香了。可今天阿盛怎么要吃她的嘴巴和舌头?刚才阿盛那暗沉沉的眼神像是有一团烈火,很是凶狠还特别吓人。
景盛视线下移,落在她挂着银丝的唇角,扣着她下巴的手用力往上一抬,他突然一低头就朝那块湿濡亲下去。
将从她微张的红唇中溢出的口水尽数吞入。
薄欢脸上红红的,尽管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浑身有些异样,脸上滚烫的热,只能无措地喊着男人:“阿盛。”
“阿欢,以后我们之间的早安吻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