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紫桃仰着头,眼里顿时生出痴迷的神采,嘴角不自觉地加深了,“王爷是个神一样的人物?”
红雪不由得失笑,神?这丫头也夸张了,不以为意地继续问:“神?为什么这样说呢?”
这个风王却是是个有意思的人。
“王爷是紫桃见过最俊逸的男子,总是一席白衣。”紫桃突然压低嗓音凑近红雪继续说,有点神神秘秘的,“王爷长得比女人还美,至今为止,除了郡主,我都没见过比王爷还好看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过,说王爷好看的人,对着王爷直勾勾地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郡主可要小心些,别犯了王爷的禁忌,不过郡主生的这么好看,肯定是不会看痴的。”
紫桃神神叨叨地告诫,关于南落风王的事可是一天一夜也说不尽,现在只能说些重要的,免得到时犯了错就不好了。
红雪垂着眼睫,看不到眼里的光。美丽的脸庞上,喜怒不明,让人猜不透,就像北极星一般,神秘莫测,无从揣测。这风王又多了一条让红雪感兴趣的地方了。一个生的比女人还美的王爷,自然不愿意被人用来与女人作比较。
“到了,郡主。”紫桃出声提醒。
红雪抬头看看——零落居。门匾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红雪看了好几遍才敢肯定是这几个字,幸好,这个朝代的字与现代的繁体字一样,虽然认起来有些吃力,却也是认得的。
红雪径直走进去,紫桃乖乖跟在后面,一声不言,不似刚才在路上那样言无不尽,却是是个聪慧的丫头。
一进门一股胭脂香袭来,让红雪微微不适,不觉得蹙了眉头。真是眼花缭乱啊,满屋子的女人,燕瘦环肥,应有尽有啊。美艳的、清秀的、性感的、纯真的……一应尽全,这皇帝老儿可真是疼这个儿子啊,搜罗了这么多美女。
“这都什么时辰了才来,韵郡主好大的架子啊。”
红雪才刚一进门,坐在左手边上一个身穿淡粉色曳地收腰宽袖衣袍的女人就开口煽风点火,真是无风不起浪啊,女人永远都不嫌自己话少,没事也得找些事来嚼舌根。
红雪冷眼一瞟,什么也没有说,可周身的冰冷气势却不容忽视。
这一声挑衅,所有女人都看向红雪,觉得好像背脊一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一般。女人都有仇美心里,众位精心装扮过的美人,一看到红雪一个个先是呼吸不畅,再就是浑身痒痒,危机感顿生啊。
“是啊,韵郡主昨晚也让我们众位姐妹在南门苦等了几个小时今早又是晚了时辰,难道韵郡主在青岩时没学过礼仪吗?”站在不远处穿着米白广袖连衣裙的女子也推波助澜,嘴不饶人。
这么快就统一战线了,女人啊!
红雪懒得计较,自顾倒了一杯茶,抿了好几口。
“是啊,你是哑巴了还是聋了,怎么不出声啊,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有资本不把我们众姐妹放在眼里。”一袭深紫色紧身裙的女人从众女人当中走出来,大眼睛,樱桃小嘴,鹅蛋脸型,身材婀娜妖娆,是个美丽的女人,却化着很浓的妆,遮住了原来的清秀。
又来一个嘴痒的,话说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这一屋子的女人得多少鸭子啊。红雪眉头皱得更紧了,却喜怒不形于色。
“你们很吵。”红雪不耐烦极了,眼神像寒冰,扫过众位佳丽,樱唇一勾,“主角都没来,就开始唱戏了,真无聊。”
女人啊!真是麻烦,你不招她,她也不会放过你。
“你、你还真当这是你青岩国啊,眼睛放在头顶上。”紫衣女子红眼怒斥,尖声细气,完全没有丝毫形象可言,语气是一句比一句蔑视意味明显,继续讽刺道,“哦,不是什么青岩国,而是青岩城了,早就不是什么公主,还端着公主的架子,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姐姐,别和这种人置气,小地方来的人你能指望她有什么礼仪。而且我还听说,这青岩三郡主的母妃原始个奴婢,是忠勇侯醉酒才……”身穿米白色衣物的女子用手掩住嘴,假装不好意思继续说,可是眼睛里的鄙夷讽刺明显可见,还继续高雅地笑着,可这说出来的话确实难听,“青岩城,谁不知这三郡主身份特殊,忠勇侯也是看着这三郡主有几分姿色才送来南落。也是,就靠着这张脸迷惑人。”
米白色衣裙的女子毫不避讳地直言讽刺,眼睛灼灼地盯着红雪,那架势想要盯出个洞来才罢休。
红雪置若罔闻,继续品茶,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众位佳丽更是恼火,恨不得撕破那张淡定又倾人的脸蛋。
米白色衣裙的女子见红雪没有丝毫反应,更是不罢休了,继续贬低红雪:“青岩韵,少在这装清高,一股子骚劲儿,还装圣女,看着就恶心。”
米白色衣裙的女人骂得那叫一个激动,脸都红了,脖子上的脉络都隐约可见,眼睛里更是火烧燎原,气得不轻啊,兴许是平日里,被宠坏了,容不得别人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自我主义太强,才忍受不了红雪将她视作空气。其余众位佳丽要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要么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甚至也有些跃跃欲试,随时准备加入战争。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安静点,叫了这么久不渴吗?”红雪眉眼一挑丝毫不为所动,神情淡定冷静,周身散发寒冷的气息,明明说出的话不温不火,却让人产生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你、你——”米白色衣裙的女子气结,吞吐了好几个你,却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脸由红转绿了,煞是可笑。
“妹妹别与这般人计较,气坏了不值得,这种不识趣的女人,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在王府谋得一些地位,看来还不知道水有多深,淹死了也不知道。”深紫色衣裙的女人出来打圆场,可是矛头却直指红雪。
“是啊,是啊,别置气。”粉色衣裙的女子也走到米色衣裙女子身旁,用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帮她顺气,凤眼一挑,直直锁在红雪身上,“你这个狐媚子,这里可不是青岩,也不知道收敛收敛,这可是我们南落,我听我父亲说,你们青岩一直不服我们南落统治,怎么?撒气都撒到我们南落来了。”
一旁的紫桃越发着急了,她在就看出来了,这里这么多主子,都好像约好了似的,统一战线对付自家主子,原因要么是欺负主子是从偏远青岩来的,要么是因为主子长得美,要么就是昨天让她们等了,现在来报复自家主子呢?这么多人对付郡主一个,郡主肯定会吃亏的。紫桃心里越发着急了,跟着担惊受怕的,连忙扯了扯红雪的衣袖,示意她能忍则忍,不要把事情闹大,免得自己吃亏。
红雪拍拍紫桃的手背,回以一个抚慰的浅笑,便回头对着粉衣女子:“撒气?”红雪冷冷一笑,眼睛眯成意思危险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神情却让人生出一种危险至极的错觉,“我只看见几个泼妇在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