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方绮月抬起来头,窗台停着一只湿漉漉的燕子歪着头看着她叫了两声,便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我没事,等一下我去拿棉布帮你擦干。”
说着方绮月拿了块棉布把小玄整个包了起来,“小玄辛苦了。”
看了小竹筒内的信后,方绮月舒了口气,对着何梦溪点了点头,何梦溪见状也舒了口气。
方绮月把小玄擦干以后放进了床边一个干净的鸟笼里,唯一的特别之处大抵就是这个笼子是没有门的,鸟可以自由的出入。
何梦溪看了看那封信,拿起了桌子上的蜡烛点燃了它。方绮月拿过火盆把信丢了进去,两人无言的看着逐渐消失的纸片,待完全燃尽了还没等方绮月动手,何梦溪就端着火盆出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方绮月的眼睛暗了暗,看着外边依旧下个不停的大雨不知在想着什么。
身后传来了缓缓地脚步声回头看见,何梦溪正笑着看着自己,眼角似有些泪痕,“今天你也很累了,回去休息吧。”说着把燕子和伞递给了方绮月。
“嗯,娘亲也早些休息,轻竹等下会给娘亲送药来,若是墨云送的就倒进花盆里。”
“知道了。”何梦溪点了点头。
方绮月撑开伞走了出去,却没有马上回房间,撑着伞在院子里到处走着。
“你叫什么名字?”没有任何的回应,方绮月却依然盯着院墙轻声的叫着,见许久依然没有动静不觉轻笑,“不愧是三皇子的暗卫,这般仍然可以撑住气。”
说罢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跃过院墙跳了进来,“不知小姐是何时发现在下的。”
“不过雨声罢了,转告三皇子有什么事情直接问我便好,实在不需如此费力。”方绮月优雅的一笑,让那张清瘦了脸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在下叫烈焰。”雨下的实在是大,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不过语气倒是让人觉得毫无欺瞒之意。
“那烈焰公子请回吧,这里是女眷的院子,公子在这里多有不便。”方绮月微微弯了一下身子,便转身回房了。
“看来公子倒确是没有高估她。”烈焰看了一眼方绮月离开的方向,便消失在雨雾中了。
“这中庭苑怕是不会安静多久了。”方绮月边将雨伞递给轻竹边说着。
注意到是轻竹以后顿了一下,“那人还不死心吗?”
“是的小姐,她又吩咐墨云下药了。要做点什么警告她吗?”
“暂且不必。”方绮月用手帕弹了弹身上的雨水,坐在了桌前。
“小姐前段日子要查的何氏一族消失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何氏一族似乎全部被相爷以及沈氏的人控制起来了,不过原因不明。”
“有解救的可能性吗?”方绮月把玩着桌上的杯子,眼睛不知道看在什么地方。
“现在大抵是不行,何氏一族被困的人数太多,若是少上一些应是没有问题,不过似乎他们并没有被苛待只是限制了自由而已。”轻竹的语气中也满是疑惑,世上哪有丈夫关押妻子族人这一说。
“那去青玄阁查一下他们被抓的原因吧,先不要轻举妄动。”方绮月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现在的情形远比当时她说的要复杂啊。”轻竹呼了口气,眉头紧皱。
“这倒是不打紧的,她能发现那么多事情已经实属不易了。”说着方绮月又把玩起了手中的杯子。
轻竹也不知盯在什么地方盯了许久,突兀的开了口,“小姐你说何氏一族的落魄,会不会就是左相做的。”
方绮月把玩杯子的手停了下来,顿了些许时候才停下,“我想,你大概是对的,只是不太明白是什么原因。对了,有没有可以让人假装疯癫的药,却又对身体无害的。”
“小姐是想将计就计。”轻竹似是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