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本手札只是代表她而已，无关东陵。”说起南宫晨曦暗旋的声音变得异常的温柔，言语中满是怀念的意味。
“她的灵术以后会有利于你使用那个你母亲留给你的那个戒指。”
方绮月拿出挂在脖子上的戒指看了看，又放了回去，“谢谢师傅，师傅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
“说吧。”方绮月问的郑重其事，暗旋愣了一下才开口回答她。
“师傅你和已经去世的景云师傅，似乎都是东陵的人，你们从任何立场上来说似乎都不应该帮助我，你们为何。”两人说话的声音本就压得极低，说这句话时方绮月的声音更是为不可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东陵这个地方于我们而言悲伤多于喜悦，而且东陵繁盛多年的背后早就不知道搭上多少代圣女的性命了。”暗旋说的出奇的坦然，方绮月不觉有些惊讶，又有一些尴尬。
“抱歉师傅。”
“无事，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以被触碰和违背的地方，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反倒希望你可以做一个普通的人，不必像这般。”暗旋摸着方绮月涂着伪装的脸不忍的说着。
“师傅从我踏进这里的那一刻，不，是踏进青玄阁的那一刻，或者说更早以前，我就不可能做一个普通人了。”虽然方绮月笑得一脸灿烂，暗旋却依然看见了她眼底的悲伤，若是换做平常人家的女孩此时怕是还在学习琴棋书画，针线女红吧。
暗旋轻叹了一声，放下了手，“也罢，我们这些老人就静静的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活跃吧。”
“谁说的，师傅你还要忙着给浩初找媳妇呢。”方绮月拉了拉暗旋的衣服嗔怪地说着。
“也是啊，我还要看着你找到如意郎君呢。”暗旋也笑眯眯的回了过去。
方绮月微微僵了一下，“那师傅可能要等很久。”
“师傅知道，不过你师傅我还是比较长寿的，应该不成问题。那我先走了过些时候再来看你。”暗旋走到了窗口，一只手搭了上去却又转过了身。
“若是这条路走的太累，若是你想停下来休息一下，便回来吧。”
“嗯，谢谢师傅。”两人相望一笑，暗旋便快速的走了，屋顶上的暗卫无一发现。
方绮月坐下掩着窗户，点亮了支蜡烛，一页一页的翻看着那本手札，上面记录着各式的灵术，也记录着一些零零碎碎的话语。
看着那些字句，感受着从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那种悲伤的气息，方绮月不由得觉得圣女也是一个令人同情的存在，虽不懂她所说的情，为何物，但那种感情方绮月还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何明明南宫晨曦那般的恋慕那个人，却从未争取过任何事情，不过在手札的最后终归两个人也算是在一起了。
相较圣女东陵的当权者，反倒是变成了一种坐享其成的废物，东陵的辉煌可以说是建立在圣女的痛苦之上吧，这般的辉煌想来还真是讽刺。
感到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房顶隐隐传来了些动静，方绮月吹灭了蜡烛将手札收进了暗格里，躺上床佯装成熟睡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