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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注定的废物

百年后,位于五大国之一伊水国的皇都,本应该是热闹繁华的街道上却没有一个叫卖摆摊的商家和路人,基本上大街之上所有的人都跑去了城门外的大坑用好奇的眼神朝底下望去。这样的景象只有每个五年才能看见一次,城门外的大坑是雨宫家打造出来的,与其说是大坑更不如说成是雨宫家为了选拔优秀的人才而特意打造出来的竞技场,每隔五年就会进行一次选拔,只要在此中获胜了就可以出人头地摆脱普通人的生活。但因为除妖师这个行当现在已经是人满为患,除了五大家本来的族人已经不再允许外人参与选拔,但就单单一个雨宫家的人就是一个本家与无数个分家的人,所以落败之人年年都会有很多。

雨宫本家便想出这样一个法子,如果能突破最终试炼的便能继承家族的姓氏,也就代表了只有能够斩杀或者收付妖魔才能有资格获得雨宫这个姓氏的权利。这样一来,不能成功斩杀妖魔的人就会发愤图强,雨宫家的孩子从八岁就可参与选拔,直到能获得姓氏为止。就在这样残酷的现实中,在位于地底千丈深的试炼场,一个身着一身粗布头发盖住眼睛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把看上去连人都砍不死的剑在用颤抖的目光朝自己的脚下望去。

试炼场的底部,一只苍蓝毒炎狼被锁在笼子里,看上去怎么都有百尺的身躯随时都能挣脱牢笼。然而少年对手却不是这个大家伙,而是在他隔壁笼子里锁着一只只有老虎大小的毒炎狼。少年稳了稳心神总算是握紧了手中的剑,见身边的几个同龄人甚至比自己还要年少的人都是纵深一跃落到了谷底准备接受试炼,可自己却只能小心翼翼顺着一旁准备好的梯子慢慢爬下去引得观看试炼的家族长者们都津津议论,等好不容易爬到了谷底又见到几个女孩子见了他刚才的样子在嘻嘻的笑。

少年只能低着头,装作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因为这些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分家的公子哥或者大小姐,而自己只是雨宫家贩卖武器的一个小随从罢了,自己是不是真的留着雨宫家的血都不知道有怎么能跟这些从小就受训练的人比呢。

试炼开始,当铁笼被打开的那一刻,毒炎狼一下子就钻了出来,一声狂吠吓得少年直哆嗦,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还能不被面前这只毒炎狼吓得不敢动弹,只能挥着剑围着毒炎狼跑,别说去杀它了,就连保命都很困难。可他一个小铁匠又怎能跑得过四肢发达的毒炎狼呢,在少年终于累的原地喘气时还是被毒炎狼一个猛扑将其扑倒在地,眼看着就要取掉性命的那一瞬间,突然一个妙龄女子从观众席上飞身而下,右手朝着压着少年的毒炎狼轻轻一弹,一个冰锥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出,扎到了毒炎狼的头部一击毙命。

被压倒在地上少年看了看手中的剑,用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剑刃上反射出来的自己那张懦弱无比的脸。一怒之下就将剑扔到了一边,用尽了全身力气将压着自己的毒炎狼的尸体移开,迎面而来的是一只洁白如玉的手。少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还是无奈的伸了过去被女子拉了起来。

一旁的审判官见此一幕立即从审判席上跳了下来,摆着一副凶恶嘴脸对着刚才的女子说道:“雨宫严蕊!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这个废物被那只狼妖咬死也是他的事,你已经得到姓氏怎么还来插手!”

那女子并没有很快回答,只是对着刚才毒炎狼的尸体偷偷的做了一个手势,本来插在毒炎狼头上的冰锥立刻就化成了水。她对着少年笑了笑淡定的回答道:“我只是怕林道哥哥受伤而已,并没有出手!那毒炎狼也是刚才林道哥哥杀死的!”

“你!”审判官见这女子这般强硬便没有在言语,只能一边嘟囔着脏话一边回到了审判席大声说道:“林道,初级试炼通过!”

听完这句话女子很开心的拉起了少年的手,可林道却把手挣开低头无语。这女子、不,应该说是女孩名叫严蕊,刚刚通过了最终的试炼获得雨宫的姓氏,林道只知道她是一个很有钱的分家大小姐,与她的相识也只不过是她们家的人曾到武器铺打过兵刃,才有幸认识了这位大小姐。可今天这一见的确令林道很是吃惊,一是因为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严蕊,也未曾想到这位比自己小两岁大小姐第一次就顺利通过了试炼,二则是因为没想到她竟然出落得如此漂亮,面如天仙,貌美如花,身着着一身粉白色的长裙,虽然没有画什么妆但也是旁人见也肯定是愿意多看两眼。

“刚才那跟小冰锥连我都看见了.你为什么要帮我!你知道这是在害我吗!”林道一席话让本来笑嘻嘻的严蕊一下子就惊了,以前的林道虽然懦弱但对女孩子也是百依百顺,从未说出过这样的话,他今天也是第一次主动撒开严蕊的手。

“可我只是想.”

“你不用说了,杀妖狼你能帮我,中级试炼时要考的除妖术你怎么帮我?你是在怜悯我吗,我知道我是个我是废物,那我也不用你这个大小姐来帮我!”说完,林道低着头朝着梯子跑去,一口气跑出了试炼场,边跑边流泪,直到快要到自己居住的武器铺才停下了急促的脚步,擦了擦眼泪走了进去。

在这里有很多和自己一样,都已经十七八岁了却还没有得到姓氏,不过林道与他们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些人有的也去尝试过试炼,不过都因为种种原因而失败从此丧失了信心,打算在这武器铺吃一辈子。只有林道才傻得每隔五年都回去参加试炼,虽然前几次都是失败而归但今天的试炼他还是带着信心去带着失望回来,哪怕他已经侥幸通过了初级的试炼,可他有比谁都清楚,中级试炼靠得是除妖术,自己一个铁匠铺出来的人又怎么会呢,只能低着头慢慢走回屋子里以免听自己这些铺子里面的朋友笑话。

可眼看着就要走到自己的屋子,拐角处却来了一个自己现在最不愿意见到的人,自己的师傅。

这个老铁匠名叫砸铁,也许正因为他的名字是这样,林道听自己师傅说过无数遍自己从来就没有参加过试炼,只想着能混口饭吃就能活命,整日里除了打铁就是吃饭睡觉,唯一的优点就是心眼好,所以才收留了像林道这样的一群孤儿。每次林道去参加试炼回来他都会问东问西的,林道索性就当没看见自己师傅,一口气冲进了屋子。砸铁见他这样也知道今天他已经是遇到了些什么,便当没看见去自己的工作。可林道这一关门直到晚上吃完也没有再开过,砸铁走到林道房门面前,见自己给他准备晚饭都凉了却还是摆在地上没有动,便气愤的砸林道的房门,砸了半天也没有回声,砸铁也只能在门外又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臭小子,不吃晚饭也得干活,给我到城外劈柴去!”

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林道的房门微微打开了那么一点,从里面伸出只手来把纸条拿了进去,又过了一会儿林道就只能背着箩筐拿着斧子走出了铁匠铺。直到出了城门之后才干抱怨自己这倒霉师傅。

“都已经看我心情不好了,还要大晚上的来这荒郊野岭的劈柴,这夜黑风高的总觉得有些倒霉事儿会发生啊!”

本来静默山林中林道的这一路嘟囔把周围的野物全都给弄出了巢,一声狼叫吓得他嗷嗷直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也不管东西南北随便找了平坦的地儿才敢停下来。边喘着大气边摸了摸树枝,潮乎乎的。

“坏了,这昨天刚下过雨今天有是个阴天,我就是带回去也是一堆潮木,没用啊!我这个缺心眼的师傅啊.”林道抬头望了望天,刚刚好乌云遮住了月亮,连星星都看不见几颗,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惧又吓得他四处乱窜,只不过这次没跑多远就被他发现了一个山洞,洞口的样子更是奇怪,像是一个掌印,林道好奇的进去摸了摸发现这洞内的墙壁竟然如棉花一般的松软,顺着走了进去,里面的光景更是奇特,如同破碎的琉璃,在一个拐角处林道停下了脚步,在其中一面墙壁中,里面竟然有一口清泉,在清泉内有一个像是木头或者骨头棒似的长棍,林道拿着手中的斧子咽了口吐沫,一用力就将这面墙壁砸了个窟窿,里面的清水立马就留了出来,他伸手勾了好半天才把那根木棍勾了出来。

奇怪的是它在墙壁里时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可林道把他拿在手上却感觉轻如鸿毛,不过一根木棍能有什么厉害的,林道熟练地就把他扔到了身背后背着的筐里然后继续往洞的深处走去,走到最后竟然有一面墙挡在那里,林道又抄起斧子打算一斧子将其劈开,可谁知斧子刚一碰到墙,这墙就像是透明一般的让斧子直接穿了过去,林道觉得好玩便打算试一试,猛地往墙那头纵深一跃竟然真的把墙给穿透了,摆在眼前的是一张八仙桌和几个石凳,而出口也就在附近,当他走出洞内月光也挣脱了乌云的束缚,照在洞外,三个大字摆在林道的面前。

“晦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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