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架煮的鸭骨汤味道浓厚令人不禁一碗接着一碗地喝。
“美女们，冬瓜是肥胖者的理想蔬菜，可调节人体代谢平衡而且还有抗衰老的作用哦。”周彦捧着奶白色的鸭骨汤对着两个美女说着。
章玥夹起鸭肉轻轻往嘴里放去，很是斯文。
“你是在说谁胖吗？”何慧欣眉毛一挑，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而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左手拿起一张薄薄的饼皮，添点酱放点葱丝和黄瓜丝，最后放上两片脆皮鸭肉卷起。在放到嘴边之前却停了下来递给章玥。
“你还是这样吃吧。”
章玥没有想到学姐居然也会这样吃。
“你要是不想弄到手上就用筷子夹着吧。”何慧欣放在她碟子上后又继续再弄一个了。
酱的咸香融入脆皮之下的嫩滑鸭肉，酥脆的口感搭配上葱香和黄瓜的清香，融入嘴内，香脆美味口齿留香。章玥虽然也是在BJ长大，却也没有这样吃过。因为她父亲认为外面餐馆厨房无一不肮脏邋遢，所以章玥一直都是吃佣人做的饭，就连在学校也是有佣人送上教室。
“对了，学姐你是怎么跟章玥老爸说的啊？”周彦夹起白灼芥蓝说道。
章玥却率先说道：“因为我是看着我妈妈被它们取代了啊……所以其实是我说服我爸爸的。”
“取代？”
“嗯，灵骸是指本身就具有复活能力的骨骸，而灵灾则是在灵骸复活过程中被污染同化了的生物残骸，但是它们并不具有化为人身的能力，所以就只能抢夺人类的躯体了。”何慧欣不紧不慢地说。
“那后来呢。”周彦一脸好奇地继续问道，丝毫没有记得这是章玥的悲伤经历。
“后来？后来我妈妈全身是血准备把我掐死。”明眸渐渐氤氲起来了，“于是一直温柔善良的妈妈被及时赶到的父亲被当成疯子给活活打死了。”
“可怜的妈妈一个人从国外嫁了过来，却死在我父亲手里。”章玥压抑不住当年遗留下来的伤痛忍不住掩面而泣。
“额……”周彦没想到自己间接把女同学弄哭了，于是只能眼巴巴地寻求学姐的帮助了。
何慧欣看到他求助的目光，只好无情地甩他一个眼刀，随后又换了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去章玥身旁安慰着。
周彦只好默默地把果汁喝掉了。至于桌上的其他东西，他已经读懂了学姐眼神里的含义了。
……
说到齐齐哈尔，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是哪？但是说到鹤乡，相信很多人在初中地理课上已经有所了解。
丹顶鹤的故乡嘛。
周彦一行人吃完饭后天还没有黑。本来章玥还想先在她家住一个晚上明日再出发，但是何慧欣却想尽快完成任务现在就出发。
于是还是继续土豪地搭飞机启程。临行前章玥还躲在一旁跟她父亲说了些什么，倒也没让两人特别地在意。
两小时的飞行时间也说不上有多长，但是周彦却有点烦厌，一天要坐两趟飞机，也就是要感受两次耳朵的疼痛。
因为还是夏季，天黑比较晚，到达齐齐哈尔的时候天空还是橙黄色的，几朵白云在橙黄的天幕下显得那么的孤独。天空还是蓝色的好看啊。
因为这里是地球啊。从地球上看，地球不该是蓝色的吗？橙黄的天空应该是从金星上看的吧。
光污染真严重，周彦发自内心地感叹。
周彦没来由地想起卡尔萨根所著的《暗淡蓝点》里的一段话：在浩瀚的宇宙剧场里，地球只是一个极小的舞台。想想所有那些帝王将相杀戮得血流成河，他们的辉煌与胜利，曾让他们成为光点上一个部分的转眼即逝的主宰；想想栖身于这个点上的某个角落的居民，对别的角落几乎没有区别的居民所犯的无穷无尽的残暴罪行，他们的误解何其多也，他们多么急于互相残杀，他们的仇恨何其强烈。
会不会有这么一天，人类和灵骸能达成一个协议呢？
周彦自嘲地想，我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生命，这些可轮不到我考虑的了。
“接下来去哪呢？”周彦向何慧欣问道。
“跟着我就是了。”
何慧欣从手袋里掏出一份纸看了下，随后招来出租车说了个地址。似是想到什么，对章玥说：“等会签个协议吧。刚刚忘记了。”
“什么协议？”章玥不解地问。
“没什么，就是保证你来学校报到而已。”何慧欣语气轻淡地回道。
三人还是在赶着路，周彦的眼睛已经累得眯了起来，而一直没有离开过BJ的章玥却对这个陌生的城市充满了好奇。为首的何慧欣自然是走在两人的前面了。
不管冬天还是夏天，齐齐哈尔路边的商铺总会很早就关门了，丝毫没有南方夜晚的精彩。夜色渐浓，街上仅剩的几间店铺亦已拉上闸门，偶尔看见的几个行人也匆匆走过。
城市排水设施如常运行，只是各种污水流动速度开始变慢，水面上渐渐冒出一丝丝微不可见的寒气。
“在等什么呢？”
周彦三人来到一间麻辣烫馆子门前。
“地址写的就是这里。”何慧欣再确认一次资料上的地址。
“那还等什么呢？”
“可是这里原本的店铺可不是开麻辣烫的啊。“
”进去问一下不就清楚了吗？“周彦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坐下休息了。
何慧欣语气凝重地说：”可是里面有点不妥。“
她没有说的是自己体内的灵力有点凝滞，这不是一般的不妥。
还没等三人继续讨论，一个大妈从店子里走了出来。瞅见三人站在空荡的大街上，热情地说：“都愣着干哈呢？快进来坐吧。”
周彦和章玥经不起大妈的热情被强行拉进店子里坐了。落在后面的何慧欣也跟了进去，对着大妈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令人猜不出此时她在想什么。
大妈也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在这空荡的大街上，尤显怪异。
而在三人进去麻辣烫馆子之后，大街上的水泥地多了一些裂缝，就像冰面上的裂痕似是蛛网般的向外蔓延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