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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完整的人

“只是由于某种原因,被复制了一遍。”赵平安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他不过敢确定什么,只能去问问另一个人……或者说不是人。

赵平安眼中的疲惫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海水一般深邃的睿智,他的头抬了起来,腰也直了,整个人如同山岳一般,耸立在这里。

一下午的交流让赵平安对苏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她的爷爷是一名军人,一名参加过二战的军官,但是他死的早,在苏雯还没有出生就去世了。听着她讲述着她父母亲的事迹时,赵平安嘴角带着笑意,不知道他的爷爷究竟做过什么事情,那些厉鬼竟然要把他的血脉彻底断绝。

妍妍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不少,妍妍脸色不由得一变,看着苏雯说道:“小姨,我今天……”

“你怎么都叫不醒,我就没送你去幼儿园。”苏雯没有看妍妍,小声说道:“你妈去看你爸了,这一阵子你就住在我这把。”

“真的?”妍妍高晓的跳了起来,对赵平安说道:“赵叔叔也在这里啊。”

“是啊。”赵平安笑着摸了摸苏雯的脑袋:“叔叔和阿姨出一趟,妍妍去不去?”

“去。”

…………

晚上九点,金港巷中各色招牌组成的太阳升起,这条白天清冷的小巷迎来了新的一天。将车停在外面,赵平安三人穿梭于人流当中,向巷子中最高的建筑走去。

路过前台,赵平安径直走向电梯,来到顶楼的客房,赵平安四处打量了一下,直接走向最里面的房间。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房间中突然传来一名男子的怒吼,赵平安眉头一皱,紧接着一脚踹了上去。

“谁他吗找死。”

怒吼声传来,苏雯下意识的护住妍妍,向后退了一步,生气的看着看着赵平安生道:“没听见屋里的人很生气吗。”

一名黄色头发的外国男子打开门,他身上穿着一件真丝睡衣,鼓胀的胸肌露出了一大半,看到赵平安身后的苏雯,他眉头一挑,举起粗壮的胳膊,一脸轻浮的笑道:“美女,我们去楼下跳个舞?”

听到这名男子的声音,苏雯瞳孔扩张,反应一下就迟钝了不少,一片空白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就在她要答应的一瞬间,赵平安冷哼一声,清醒的苏雯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一想到刚才自己差点把话说出口,她羞愧的满脸通红。

赵平安讥讽道:“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玩女人、最重要的是玩,至于女人怎么来的,这就是次要问题。”男子转身挥手道:“多少年没有见你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怎么?没准备庆祝一下?”三人走进房间,苏雯和妍妍看着光可鉴人的地面,眼睛不由得一亮,随即四处打量了起来。

男子的客厅很干净很简单,挂壁式电视下是一个放着红酒的酒柜,在电视对面就是一个空荡荡的茶几和一组米色布艺沙发,两侧各有一条深幽的走廊,北侧的走廊尽头是一个庞大的书房,而南侧就是一个更大的卧室。。

苏雯看到这个百来平的客厅,心中暗暗吃惊。这个房子很大,似乎占了整整一层,要知道,金港巷的房价很贵,所以这里开起来的店是各种销金窟,能在这里买一层,可想而知那个男人该多有钱。

男子倒了三杯红酒,看着坐在赵平安身边的妍妍,他笑道:“这位漂亮的美女,来一杯水苏打水?还是橙汁?”

“橙汁。”妍妍听到夸奖,顿时眉开眼笑。男子走到右侧墙壁,轻轻向下一摁,紧接着向右侧划去,墙壁顿时打开,露出了里面装满了各种饮料的柜子。苏雯和妍妍看到这一幕,顿时大吃一惊,没有想到柜子竟然还可以这么放置。

男子拿了一杯橙汁和一个游戏机地给妍妍,看到她开心的样子,男子满意的笑了一下,坐在侧面沙发,他看着赵平安哼道:“你堕落了,几只怨灵你都要找我了,”

“不是怨灵。”赵平安摇头道:“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哦?”男子惊讶道:“能让你问出来的的事情肯定不一般,说一下,看看能不能难住我?”

“复制人,你知道有关复制人的事情吗?”赵平安嘬了一口红酒,随即轻轻摇着酒杯,看着杯中红酒在水晶杯上留下如血的鲜红。男子皱起眉头,仔细了思考了片刻,立刻向书房走去,他一离开屋中的两名女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苏雯打量着赵平安,不知道他怎么会认识这种人?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他仿佛迟暮的老人一般,一身破旧肮脏的工作服。但是现在,他现在换了一身衣服,端正的坐在沙发上,后背挺得笔直,眯着眼看着轻轻摇晃的酒杯,仿佛一个承载着历史的伟人一般,庄重而又肃穆。

“你可差点就难住我了。”男子笑着走了过来,他的右臂夹着一本黑色封皮书,书很大,约有半米长,三四十厘米宽,两个拳头的厚度不仅彰显了书的重量,也体现着男子的力量。

书放在大理石面的茶几上,发生沉闷的撞击声,在妍妍的赞叹声中男子打开书,棕黄色的纸张很厚,但是却不像是羊皮纸,书中符号一般的文字呈现三种颜色,黑色、金色以及红色,一眼看过去,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苏雯作为名将之后,虽然家道中落,但也算是见多识广,论起眼界、比普通人强太多了。而今看她看到书上的文字,只感觉一阵头大,与其说那些东西叫做文字,到不如说是符号。

男子将书翻了一大半,指着书中间的一行文字说道:“看看这句话‘上帝创造在创造低级天使时,产生了难以消除的厌倦,于是他将低级天使们带到了一个祭坛,随着上帝举起手,祭坛发出炫目的光芒,在祭坛周围,无数的光电凝聚成了无数只和那些低级天使样貌相同,能力也相同的天使。’”

赵平安皱起眉头,打量了一眼男子,随即点头道:“后面再没有记录了吗?”

“后面?”男子将书合上,看了平静的赵平安一眼,发现他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后,端起酒杯,缓缓说道:“后面就是那些天使叛逃天堂,进入了地狱。”

苏雯听的目瞪口呆,作为记者的她虽然没有信仰,但是对宗教她也算是比较了解的,这个故事,她敢对上帝发誓,她没听过。

赵平安看了一眼妍妍,说道:“你看看她。”

男子愣了一下,随即转头紧紧的盯着埋头苦战的妍妍,这个一米三四的小姑娘最多只有六七岁,她很平凡,平凡的身材、平凡的相貌,平凡的大脑、平凡的天赋,他可以肯定,如果她不拼命努力,或者买彩票中大奖的话,她的一生将和芸芸众生一般,庸碌无为。

“很正常。”男子有些疑惑,赵平安属于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他应该不会让自己看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赵平安道:“再看看,仔细看看。”他使劲咬着后半句话。

男子眼睛扫过苏雯,落在赵平安身上,轻轻的点着头,他的气势陡然一变,脚下出现了一个双圆六角星魔法阵,周身浮现出一层黑雾,湛蓝的双眸突然变成了黑色,同时一根金色的尖角虚影从他额头出现,他手指指向妍妍,妍妍眼皮一沉,一下睡倒在沙发上。

虽然吊灯还亮着,但是房间一下昏暗了不少,苏雯看到男子的变化,顿时惊叫了起来,赵平安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道:“不用担心。”

男子紧紧的盯着沙发上的妍妍,他的眼神越过妍妍的身体,径直看向了她的灵魂。“怎么可能?”男子惊叫一声,脸上出现了一丝凝重之色。

“她的灵魂……”男子眼睛眯了起来,妍妍的灵魂倒影在他的眼中,赵平安转头看去,只看到她的灵魂若有若无,灵魂的边缘似乎与什么东西沾在一起,男子深吸一口气,周身黑雾消散,房间重新明亮了起来,做回沙发上,他静静地思考了起来。

男子沉默半晌,低声道:“她的灵魂有问题,我无法确定她是不是属于人类。”

苏雯抓着赵平安的胳膊,似乎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后,大大的眼睛中满是疑惑,看着赵平安,她期待他的解答。

赵平安点点头,将妍妍扶正,说道:“你看到了什么?”

“她的灵魂很虚弱。”男子喝了一口红酒:“如果是人类的话,灵魂虚弱到如此程度,即便死不了也会变成植物人……“

“灵魂和她是不是人类有什么关系吗?”苏雯皱起眉头,在她看来,这个被复制出来的妍妍和真正的妍妍没有任何区别,恐怕唯一让她害怕的就是有关这个妍妍的未知。苏雯说完话,两个人都闭上了嘴巴,她的话一下就难住了两人,鉴于苏雯的幼稚无知,两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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