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罪？”茂菲菲厉声呵斥。
她脸色低沉，一身正直浩然的气势炽烈压人，似是真的当场抓到秋婵犯了大罪一般。
知什么罪？秋婵和其他宫女有些被唬住了，大眼瞪小眼，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茂菲菲很满意这个效果，继续正言厉色：
“令妃娘娘可是一个品行出众、贤良淑德的人，岂是你口中草菅人命之毒妇？”她冷笑，在气势上继续给她们施压：“你们如此陷害玷污令妃娘娘的声誉，有何意图？说！到底是哪一个宫里的人派你来此污蔑陷害令妃娘娘的？”
秋婵等人傻住了，明明自己是来结果令妃娘娘的，怎么如今场面突然转换成令妃娘娘审问她们了？
不过，卯妃娘娘说的有理有据，令她们无法反驳。
秋婵脸色惨白，十分窘迫，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收回自己前面的那一句话。
在宫里，谁不知道令妃娘娘是以温柔、善良、淑德著称的，所以帝君把凤玺交给她代管的？
自己说出那样嚣张狂妄的一句话，岂不是打了令妃娘娘的脸，说她是一个歹毒蛇蝎心肠的女人？
事到如今，她也只有死口否认：“你胡说！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哦？”茂菲菲柳眉微挑，眼底冷光潋滟，嘲讽地望着秋婵：“那得看令妃娘娘信不信你说的话了！你以为，我和巧月同时掉下水，为什么巧月死了，我没死？”
“为什么？”秋婵的思维被茂菲菲带进去了。
作为一名生活在后宫的宫女，必须仰仗受宠妃子的鼻息才得以生存下去，一听到自己可能得罪了令妃娘娘，她便惶恐得失了主意。
忘记了作为冷宫的掌事宫女，背后有令妃娘娘的撑腰，此时处死卯妃娘娘的话是不会有人追究的。
茂菲菲心里好笑，面上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因为你们都知道太多令妃娘娘的秘密了，她是不是一个品行淑德的人，你们心里最清楚，只是，有些事情，是只能烂在心里不能说出来的，你们可懂得这个道理？”
她特意把尾音拉得低沉，意味悠长。
秋婵等人木木地点头。的确，令妃娘娘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声誉有半点损害的。
“然而，世上的诱惑太多了，谁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做到守口如瓶。所以……”茂菲菲顿住，诡异一笑，将秋婵等人的心肝胆儿吊得十足。
睥睨的眼神不屑地扫过一圈她们血色失尽的脸后，犹如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投下一颗巨石一般，冷冷地抛出一句。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秋婵等人惊出一身冷汗，这么说来，巧月是被令妃娘娘故意杀人灭口的？
怪不得巧月对令妃娘娘那样耿耿忠心，而在她落河呼救之时，令妃娘娘却像没有看见一般离去。
她们不寒而噤，浑身一颤。自己也知道了令妃娘娘那么多秘密，说不定某一天，令妃娘娘也会一样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把她们给杀了呢？
只是让她们联想到这个可能，就足以令她们胆战心惊、心慌意乱的了，谁让她们贪生怕死呢？
茂菲菲心里冷笑，真是蠢得可以，别人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如此无脑，注定都是炮灰的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