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人们对户口的在意程度远远超过现在,甚至现在的人们都无法想象。
在晓涵和王玉海相处的时候,王玉海终于鼓起勇气问了晓涵这个问题。
晓涵心里很清楚,即使王玉海不在乎她有没有城市户口,他的家里人也一定会很在乎的,于是她明确告诉他,自己早就有了城市户口。
听完晓涵肯定的回答,王玉海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好像终于放到了肚里,对晓涵明显的更好了。
那时人们都知道,以后小两口要是有了孩子,孩子的户口都是随母亲的!
换句话说,如果母亲的户口是城市的,那么孩子的就一定也是城市户口,反之如果孩子母亲的户口是农村的,那么孩子也必定是农村的。
——这也许是现代的母系社会吧。
那时候,是不会有城里的姑娘去找农村的小伙的,即使有也很罕见,所以国家为了不增加城市人口的数量,才有了这样的看似不近情理的规定。
不到九点钟,王玉海就把晓涵送回了所里,然后他自己步行回家了。
晓涵心里有点不舒服,就是因为王玉海问到了她户口的事情。
尽管他完全理解王玉海这样问,但是却分明感觉到了一种农村人被歧视的那种失落,这种油然而生的感觉使她觉得很是灰心丧气,情绪也变得不好起来。
婉缇正在床上看书,听晓涵说道王玉海问哋事后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见怪不怪地说了句,他们城里人就是这样的德行。
但晓涵会议起王玉海奖奖金递给自己的时候,心里依旧充满了感激。
她当时接过钱来的时候,嘴里什么也没说,但是心里却想,等自己钱宽裕了,一定要还他。
晓涵心里完全清楚,现在即使和王玉海再亲密,但两人既没订婚也没结婚,花人家的钱毕竟是不好的。
可是如果不是家里急需用钱的话,晓涵也绝对不会接这钱的。
前几天,老爸杨希业打过一个电话来,说过家里用钱有点紧张的话,晓涵算是寄到了心里。
现在钱到手了,晓涵点了一下大约是三百多元,加上自己的工资,晓涵留下了自己的一点花费后凑了七百元,第二天一早去有句办理了邮递,把钱邮寄给父亲了。
后来想想接王玉海前的时候,总应该交代一句以后一定要还的事,就下定决心记下,计划下次和往见面的时候一定要讲。
招待所内的大礼堂内庄严肃穆,一个由********亲自参加的会议正在举行,主席台上坐满了市里的所有常委,台下面是那些来自科局和乡镇的干部们。
晓涵和婉缇负责这次会议的服务,他们穿梭于主席台和台下,在偌大的会场内一手拎着暖瓶,一手去频频掀动领导桌上的各式各样的杯子,一次次地将蒸腾的热水到了进去,然后再转向服务下一个目标。
礼貌一点的,当她们倒水时,会点点头,轻声的说声谢谢;但大多数的与会者,不知是对台上的发言过于关注,还是根本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好像没有看到一样,显出一幅很麻木木讷的样子。
郑维红也来了,就在观众席的后排入座,她不是来开会的,而是来看看婉缇和晓涵的服务的。
说白了是不放心来监督的——这是她的职责,也是工作;但是晓涵和婉缇却一点也不紧张,因为郑维红这个人很不错,一般她来也会帮她们一些忙的。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郑维红见晓涵和婉缇有些忙不过来,自己亲自拎起瓶子也在台上台下倒起水来。
但郑维红倒水,人们的反应却与晓涵和婉缇大不一样,即使刚放下手里的文件言说完的********也对郑维红微笑地点点头,其它台上台下的那些官和衙役们就更不用说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因为郑维红郑维红在招待所工作的时间长人头熟吗?有这层原因但不是主要的;因为郑维红年龄稍长一点,理应受到人们的尊重吗,这个理由根本不值一提,那些站点关起的人想来是不看重是这一点的,这个理由也根部本不值一提;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其实晓涵和婉缇心里倍清楚。
原来,郑维红的丈夫可不是一般人,他原来是市里的纪检书记,去年被提拔到了大事当了组织部部长。
可不要小看组织部部长,那可是一个管官的官,所以没有男个人对部长的媳妇会藐视的,即使市里再大的官也是这样。
这也就不难理解所里的李大所长,即使是直接上级,为什么对郑维红从来也不敢颐指气使,而总是毕恭毕敬的了。
妇因夫贵,这一点在小县城还是很有应验的。
不管在服务的时候,这些官们回馈的态度怎么样,晓涵和婉缇这些服务员们,早已司空见惯了,也就见怪不管了。
你微笑一下也好,点点头也好,即使一言不发视若无人,她们其实早就不在乎了。
干这行其实就是为人服务的,婉缇讲过,不要把这群家伙当个人样,其实他们心里比农民一点也不高明,所以礼貌地他们会回之一笑或是点点头,再或是说声谢谢,但是对那些麻木不仁者,她们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麻木地倒完水然后一声不响地悄然离开。
别看是招待所干服务员的,做人的基本素质还是有的,工作的时间长了加的人也多了,基本对什么人也适应里了,所以对人不卑不亢看还是能做到的。
这次会议较以往比较长,市里主要领导讲完了,几个常委又陆续讲话。
晓涵和婉缇五一听什么会议内容,可是这会场里跑来跑去也真够他们受得。
主席台的后台有个小门,进去后意见是广播室,里面趋势声音调控的设备和器材,另外还有一大间,里面就是水房。
水房内有张长条的桌子,还有有个双人沙发。
那沙发基本就是个摆设,因为服务员即使闲暇的时候也根本在那里不坐,再说平时也根本没有她们坐得空。
所里的工人推着带有圆筒状的水罐的水车把水送来,晓涵她们要把水逐一倒进桌子下面一拉溜儿并排的二十个暖瓶里,然后不时的去前面会场去倒水,再回来掂。
有时候送水的工人不在,那就要有服务员亲自推着车子去后面的水房灌水。
会场能容纳四五百人左右,坐满了就是二十几排,着几百口子人别看开会无精打采,但是喝起水来确实历来不辞辛苦,所以晓涵和婉缇每当在会场服务时是很忙和辛苦的,每次搞完这样的服务那一定是累的连腿都酸的了。
大约十一点钟左右,这会终于结束了,人们在领导离席后,也陆陆续续地走出会场。
晓涵注意到,朱明连也在其列,还有以前夸过她的荆书记,晓涵微笑地向这两位领导打招呼,两位领导也礼貌地向她笑了下。
人们离席了,晓涵和婉缇紧接着还要把会场的卫生打扫一遍,以备不时之需。
郑维红主动来帮忙,她撸起了西服的袖子,亲自把抹布粘到水桶后,然后从后排开始抹了起来。
晓涵和婉缇也不示弱,也跟着郑姐干了起来,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桌子齐全不抹净,地也打扫完了,于是他们三人洗过手后,一同去餐厅吃饭。
郑维红主动要了两个大菜,一个红烧肉,一个糖醋里脊,还要了一打完鸡蛋汤,是有利吃饭时不用付费的,但是要饭票,郑维红也提前办了,他这是有意要犒劳一下婉缇和晓涵姊妹俩。
三人刚坐下,荆书记从单间里一伙人簇拥下正往外走,他在她仨的桌子前听了一下,将一瓶红酒放到了桌上,道:“维红呀,这是我们桌上没破口的,你们喝吧。”
郑维红和晓涵、婉缇连忙站起身:“领导,谢谢您,还想着我们!”
荆书记摆了摆手,又冲小号和婉缇点了点头:“两个小杨呀,呵呵,你们慢慢吃”,说完又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
一会儿,朱明连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也主动和她们打了招呼,然后就离开了。
郑维红将红酒打开,然后正要给她俩倒。
婉缇急忙结果了酒,主动将每个人面前的酒杯够斟满了。
****松这是恰好也从里面出来,但他却是最后一位,他在安排服务人员收拾里面,这是后其实也没吃饭。
见晓涵她们三个人一座,主动也凑了过来。
“荆书记给添了瓶酒,所长大人给添点啥呀!”,郑维红调侃道。
****松听郑维红这么一说,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口回:“我添一双筷子和一张嘴!”
……。
尽管郑维红没有什么官架子,但是想到她的丈夫和王玉海,晓涵仍是有些失落。
他心里明白王玉海在工厂里即使干下天来,也不会赶上那位部长的......
工作忙碌而简单,未来迷茫儿未知,今后晓涵工作和生活会怎样?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