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小九做了个梦。
梦到了好几年前的事情。
萧慧将一颗白色小丸子递给她，笑意连连的对她说：“喏，吃了这个。”
“哦。”她接过丸子，没有任何迟疑的仰头吞了下去。
萧慧捧住自己的奶油刨冰有一勺没一勺挖进嘴里，笑意不减：“小九，你不问我给你吃的是什麽东西，就不怕我给你吃的是毒药春药泻药吗？”
“唔，刚刚没有想到这个。”她不甚在意地笑着，摆手。
“小九你还真是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啊！这样不行哟不行！”萧慧一本正经的抬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顿了顿，她才垂下眸，声音不大，却很严肃：
“那是避孕药。”
禾小九沉默。
萧慧低下头，声音闷闷不乐道：
“我知道谢凌和顾子墨那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你，那种事情，他们一定会利用那种事情来绑住你。但是……对不起小九，我没有办法阻止他们……我的势力不够他们强大，也不够他们那麽足智多谋。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被他们带走，怎麽都反抗不了。对不起……小九……”
然后，禾小九轻轻笑了，脸上一片释然：
“没关系。小慧，其实那些都没有关系，招惹到他们的人是我，所以就算要反抗，也应该由我来才对。其实就算在你拿出药之前询问我是否要吃那东西，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吃下去。”
“可是小九……”萧慧动动唇，停顿半响，才犹豫着看口说：“刚刚那颗药是我拜托组织里的医生帮忙做的……利用浓缩就是精华理念，制造了刚刚那颗唯一的避孕药。作用是……一年或一年以上不等的时间内，无法怀孕……”
她依然笑的云淡风轻。
“可是副作用却是……药效无法测出究竟什麽时候会失效。或者一年都不到就失效，也或者两年，三年，四年……甚至是，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怀孕。”
萧慧脸色极差的一手抓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语气诚恳道：
“因为是急急忙忙做出来的药，根本没有时间去测试药效的准确效果，副作用却是……药效无法测出究竟什麽时候会失效。或者一年都不到就失效，也或者两年，三年，四年……甚至是，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怀孕。但是……对不起，小九，我只是担心来不及，我知道这几天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些机会……小九，如果以后……如果以后真的出事了，你……”
然后，禾小九回答说：
“就算真的那样，我也不会后悔。”
她抬头一本正经地，也不忘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小慧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不会有事的。”
梦中的萧慧化作痛苦挣扎地模样，撕心裂肺地对她嘶吼。
“对不起啊……小九……我以为不会那麽快就中标的，我以为才短短两个星期，不会那麽轻易就……那麽轻易就……那家伙说那颗药其实是有带着流产的作用的……那家伙刚刚开始说那颗药是百分百分避孕，我以为只是开玩笑……”
“小九，怎麽办呐……明明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是似乎我不想承认都不行呢……你说那个宝宝……那个宝宝如果出世了，会不会跟小九你一样是个小面瘫？哇，小九缩小版的小面瘫，一想到就觉得好鸡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