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眉头抖了抖,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您可以说说是哪家,我们或许知道地址。”
“呃……谢凌……谢家?”她抿抿唇,懊恼自己出门时怎么没有问谢妈妈地址,再说,她待会儿还不知道怎么回去。
懊恼中的她没发现店长在听到谢凌两字的时候面上惶恐而过,“哈哈小姐放心,我们知道地址的。”
她顿时喜了,“那能麻烦您也给我一份地址吗?”
“好好的!”
店长泪流满面,阿迷先生,你确定这位小姐真的是新上任的家主夫人吗?!刚从山上下来的吧?!
不得不说店长你真相了,她确实刚刚从山上下来。
她手上拿着手机玩了一会儿,便失去了兴趣。因为没有可以打电话发短信的人,于是将手机丢进包包里。
又逛了一会儿,太阳快下山了,温度也降了下来。
该回去了。
于是她在路口叫了一辆出租车,拿出刚刚店长给她的地址。
阿迷一行人终于送了一口气,暗叹自家家主夫人真的是……与众不同。
回到老宅,她发现老爷子和谢家夫妇都在,而他们的桌子前,正放着她今天搜罗回来的东西。
暗叹那家店的速度真快,然后含着笑容一一给众人送出今天买的东西。
送完后,只剩下一个长长的盒子。
谢老爷子虽然有些愤恨这丫头不仅仅给他一个人买了礼物,但是还是瞪着她,道:“丫头,买了那么多东西,你自己买了什么?”
“我?”她歪歪脑袋,然后掏出那个手机,笑意盈盈地说:“我买了手机,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联系了。”
众人闻言,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傻丫头。
但还是兴高采烈地在她手机里一一存了手机号。
用过晚餐,和老爷子他们看了会儿电视,她便回了房间,叫来阿迷。
“阿迷,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阿迷报了一串数字。
“那吴越的呢?”
阿迷眼眨都不眨,又报了一串数字。
“唔,阿齐的呢?”
阿迷又报了一串数字。
她都一一录下,保存,然后,微微犹豫,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那……唔,谢凌和顾子墨的呢?”
阿迷眼中一暗,沉默三秒,熟悉地报上一串数字。
那晚,阿迷报告完毕离开后,几张照片流转在谢老爷子和谢家夫妇的书桌上。
谢老爷子指着一张女子笑靥如花的照片,下令道:
“把这张照片给我框起来,放到我书房里。”
谢妈妈缩在自家老公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照片里女子的笑容,轻声道:
“老公,我们把这张照片放在房间里好不好?和阿凌的放在一起。”
“好。”
是夜。
禾小九站在房间的观景台前,手上握着一管夜萧,仰望星空。
这是最后那个剩下来的袋子里的东西,苗族乐器——夜萧。
她在一家具有民族特色的古董店里看到这支夜萧,心下一动,便买了下来。
记忆里,爸爸曾经吹过给她听。
好像有一次,爸爸吹着夜萧……妈妈……穿着一身宽袖长裙跳着舞。
很美。
她在这几年,曾学过,也是她,唯一会的乐器了。
夜宿星辰,夜空中,一真箫声若隐若现,低低地,述说着隐逸而缠绵的深情。
同一个八卦楼里,一层又一层地人们在同一座楼上不同楼层的观景台上,听着或是来自楼上,或是来自楼下的箫声,彻夜未眠。
在禾小九楼层的上一层观景台上,一名身着白衣长裙的女子舞动身姿,翩翩起舞。
箫声未断,舞姿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