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咱回吧!”阿满推着谢老爷子道,谢老爷子略担忧地看着床边的禾妈妈,半响,一声叹息划落。
“回去吧。”
谢妈妈见状,不由得难过道:“老公,你说亲家她……”
谢爸爸搂紧自家老婆转身也离开,只是叹息:“亲家不愿与小九相认,自然有亲家的理由。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她们……”
谢妈妈闻言,坚定的点点头,“老公,我们快回去看看有哪些东西适合小九……我看亲家的身体也快吃不消了,我们……”
阿齐和阿迷寸步不离的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检查室很快人走茶凉,没过多久,里面便传来低低的呜咽声。
“小九……对不起啊……”
“是妈妈太自我,忽略了一直以来小九你的感受。”
“以后,以后小九要认真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不要再因为一些不必要的理由,禁锢自己的意愿了……”
“这是妈妈苟延残喘存活下来,唯一的心愿!”
当初自从知道禾小九意外身亡后,她怨过,恨过,却也从未放弃过。
禾妈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后那么轻易的死掉,要知道她的女儿,可是连她父亲都自叹不如的。
有一天,禾爸爸满脸担忧地告诉躺着病床上的禾妈妈,隔壁搬来一户人家,昨儿上门拜访了。
禾妈妈届时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关注这些,依旧抑郁寡欢地在禾小九的房间里,静静回忆,静静反思。
过一段时间禾爸爸脚步凌乱的走了进来,俯身在她耳边说:隔壁那户人家是那两个人派来监视我们的,小九她……可能没死。
听到这个消息,禾妈妈原本寂如死水的心,再次跳动起来。
“我要去把小九找回来!”她激动地就要收拾行李,却被禾爸爸一手阻止了。
“那两个人既然派人监视我们,就会派人跟着我们。”
禾妈妈渐渐冷静了下来,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而自己女儿想到的办法,他们自然也想到了。
置死地而后生。
于是禾妈妈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直到病重不得不住院。
终于再禾小九离开的来年春天,禾妈妈因抑郁过度而病亡。
禾家是典型苗族,葬礼自然是回到大山里,而那些负责监视的人因为猜疑禾小九也许会在禾妈妈葬礼上出现,便加强了监视。
只是直到葬礼结束后,他们也没有等到人。
而彼时,禾妈妈已金蝉脱壳,离开的广西,来到第一站浙江。
禾妈妈在禾小九出世开始,便开始苦读医书,加上苗族古老不外传的医术,很快在市里出了名,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内科医生。
自从知道禾小九从小味觉失灵后,她一边在寻人的同时,也一边寻找相对应治疗的办法。在期间,她在味觉方面的学术研究已小有成就,在国际学术界也逐渐出名。
出人意外的是,几年有一天她忽然收到了来自谢家的学术探讨邀请,原来谢家近年来也和禾妈妈一样,一直在探究人体味觉这方面的医疗问题。
那时谢家家主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谢家医务部的研究人员施压,医务部的人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便想出广揽群侠的办法,而禾妈妈刚好对味觉这方面有研究,请帖自然而然就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