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的巨响不绝于耳,这声响传遍了附近八方十里,天空中不断的有直径达百米的巨大火球在红岭山上方三百米之处凭空出现,直直的砸向整座红岭山,但诡异的是这些巨大无比且喷吐着毒蛇一般火焰的的炙热火球在距离红岭山百米之处似撞到了什么东西一般齐齐爆炸开来。爆炸形成的火焰炙热夺目,方圆百里的万物在火球爆炸形成的光幕点亮的一瞬间便被随同而来的冲击化为灰烬。诡异的是天空中火球的幻化数量不减方增,往往一个火球刚刚形成开始向下方冲击,另一个火球便已快要幻化成形,更有两三个火球齐头并进冲向下方,犹如天雨散花般随意的砸向整座红岭山,似不降此山夷平誓不罢休。但更加诡异的是天空中宛如雨点一般的火球全部都在距离山体百米范围之内再次炸裂开来形成一股股的气浪。若此时有人站在稍远的地方便可以看见所有火球的爆炸点若连起来的话变形成一个巨大的球形体笼罩在红岭山百米范围之处,如若有眼神锐利者更能看到在火球爆炸的一瞬间会有一层青色的波澜在爆炸点所形成的球体上波荡。但此时的青色球体已然出现了众多裂痕蔓延整个球体表面,越是爆炸的中心范围其裂痕越多,就像许许多多小块的破裂碎片拼接而成,其核心处更是出现了凹陷。整座红岭山也在这轰击下颤抖,现在的红岭山再无往日的安宁已然喧噪不堪,不断的有落石从高处坠落砸毁下方的建筑,山中有多处地方冒起了熊熊烈火,整座山已经被那天空的爆炸点缀成了白色,站在山上望向天上的巨大火球就像天空有无数的太阳坠落一般,照亮大地。轰鸣声响彻天际从未停止过,但比这轰鸣声更加强烈的乃是一声带着愤怒杀意的怒吼。
“木元宗的小杂碎们给我听着,你们若还不交出白长意那个小畜生,我便踏平你们木元宗,夷平你们的红岭山,杀光你们木元子弟,让你们木元宗从这个星球上永远的消失。”说话的乃是一个看似仙风道骨穿着黄色长袍的老者,此老者凌空站在红岭山正上方三百米处,天空的巨大火球便是不断的从此人手中的一个冒着幽幽紫光的饭钵中幻化而出,此反驳并不完整,钵口出有一个缺口,更有一道裂痕从此缺口开始顺着钵身延伸至钵低中心。此时的老者额头依然有了不少汗珠,他虽然说要灭了木元宗,同样他的确有这个实力,作为拥有修仙第四步元婴后期修为的他,挥手之间便可灭了像木元宗这种最高只有第三步结丹大后期修为的小门派。但此时的他心中略有郁闷,看着下方分别坐在红岭山山脚以东西南北分开的四人,心里也不禁泛起了嘀咕。“好小子,没想到这木元宗祖师终归是第五步真神期的高手,即使羽化五百多年,宗门也从过去的五山落魄成现在的仅此一岭,但其留下的这林海护山大阵没想到时至今日还是如此的厉害,我依然可以感觉到此阵之上布阵之人的灵神。哼!那又怎样他鲲智再厉害也死了那么久了,其留下的宗门的掌门也改成了白姓。此上的灵神已然微弱,击破此阵早晚是时间问题。最主要的乃是那白长意那小畜生居然强迫了我的亲孙女,我乃是元婴期后期高手,自己亲孙女被人**,我定要他粉身碎骨。我倒要看看那姓白的和那站在山四角的四个长老能撑多久”想到这此人手中的饭钵的油光更亮,身周不断的有红色真气汇聚于饭钵之中,使得其幻化的火球更加巨大众多,犹如暴雨一般不轰开此阵誓不罢休,爆裂的轰鸣更加剧烈,就连周围的四座山峰也跟着晃动起来。
剧烈的轰鸣声不断的传入大阵内众木元宗弟子耳中,明亮的焰火也掩盖不住所有弟子眼中的恐惧、惊慌、愤怒与茫然,有的女弟子眼中已然出现了泪花。但是他们的眼神全部都聚焦在前方大殿上的一个白衣中年人,此人正是木元宗宗主——白元洪。此时的白元洪眼中充满了复杂、茫然。看着下方众多的弟子,他恨,他恨自己的儿子居然为自己引来了灭门之灾甚至是杀身之祸,面对着下方看向自己的那一双双寻求希望的目光,他很是懊恼,他没有办法给下方的弟子一个好的交代。孽子招惹的乃是附近以护短出名的焰钵真人,对面的修为整整高出他一个等级,面对这样的恶魔,他!他无能为力,若不是有祖师爷留下来的林海大阵恐怕木元宗包括他自己早已不复存在,更让他吃苦的乃是此阵还有一套反敌功能,若不是他的太爷爷白劲振在害死了祖师爷代代相传的嫡系宗主前没能套出此阵的反敌功能口诀,否则的话现在的他也不至于这般痛苦。他恨自己的孽子所做的这桩孽事,他心中有一种怒火却无处发泄,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的儿子,可是那毕竟是他白家唯一的男丁,他唯一的儿子啊,即使他的儿子犯了滔天的大错,他也还是在灾难到来之前让自己的儿子带上了宗门大部分的宝物逃走了。本来他也可以一走了之,但是他放不下这上千的弟子与这先祖留下的山门。他的内心已然复杂到了极点,他想要去与对方拼命发泄他心中的怒火可是实力的巨大差距硬生生的让他冷静了下来,悲伤、懊悔、愤怒、无助、惭愧“我愧对祖宗啊!!”。
下方众多弟子之中的王午时此刻同其他的同门师兄弟一样双眼直直的顶着他们的宗主,心中满是希望,希望他的宗主能够化险为夷摆平这次祸端,现在的他已经被如今的事情吓坏了,就单单那百米大小的火球便已经把王午时吓住了,更不要说这宛如天崩地裂的场景。他已经从上方那位老者的口中听出了事情的大概,他现在非常希望宗主能够把自己的儿子交出去,他恨不得自己去绑了白长意交给对方。可这些话这种事他不敢做,他更做不了,因此他只能在心里无数次的辱骂着白长意。与王午时想法相同的弟子不在少数,在看到他们的宗主半天没有任何的指令,在轰鸣的伴随下下方隐隐出现了些许骚动。有的开始弟子已经开始准备了迎战,有的正在了解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有的已经偷哭流涕更甚者开始想回家了,有的宗门修为较高着已经开始辱骂并要绑了白长意,少许宗门内不得势者在暗暗窃喜。逐渐的躁乱之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慢慢的整个广场的弟子已经全部融入了着嘈杂之中。
看着下方的嘈杂白元洪不仅眉头一皱,不禁运转真气大喝道“木元宗弟子都给我安静!”此生震耳欲聋似要压过那撼天动地的轰鸣之声,又或许是白元洪在那轰鸣中挣扎一般。在这充满宗主无上威严的厉喝中,下方的弟子慢慢的平息了下来。白元洪看着逐渐平息下来的弟子,眼中充满了死意、暗淡无光。在刚才他想了很多,从父母,宗族,木元宗,整件事情,弟子,元老,儿时,得子,双修道侣所有的一切。他木元若想活下来必须要交出自己的儿子,可是那是他的独子啊,他的挚爱也在生子那年死去。他做不到大义凛然,他做不到,那是他与妻子的结晶,也是他妻子在这世间唯一的延续。“哎——!!”白元洪长出一口浊气,他已然接受了事实,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下方众弟子交代好。
“木元宗的众弟子.。”白元洪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充满了颤抖,自己的喉咙在打劫,似有一种火热堵住了喉口一般。若不是他长时间身处宗主之位,不自觉的形成了一宗之主的威严和担当,现在的他恐怕已经卷铺盖走人了。
“我对不起大家”说着变向下方的弟子深深的鞠了三躬,瞬间下方的弟子一片哗然,他们隐隐感觉到了此事态的严重性,不少人眼中已泛起了泪花,现在很有可能是宗门的最后一科了。
“事情的缘由我想大家也都了解一二,我的态度是绝不交出白长意,他虽然闯下了弥天大祸,但他毕竟是我的儿子,而且也是他焰钵真人的孙女先向白长意下的手,他孙女与我儿子比斗不敌我儿,却找帮手将羞辱我儿,并将我宗门的传宗神器翠晶戟夺取..”说到这他已然有些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他感觉喉咙已经有了阻塞。他必须要快速安排好自己的子弟,然后便要和那焰钵老不死的同归于尽,这样他才有脸去见自己的祖宗。
“大家不要怕,宗门虽然倒了,但是我已经联系了远在三河星的我的师弟棕芸真人,我与我这个师弟关系很好,他在三河星建立了自己的宗门”棕灵门“。现在我就将你们入宗门时缴纳的宝石全部换给你们在外加一百石,希望你们能够顺顺利利去往三河星找我的师弟。”白元洪从袖袍中拿出一个破布口袋,向前一掷,口袋停在半空,法印一捏,从口袋中用处了许多小口袋,每个小口袋大小重量均都相同飞向了下方所有的弟子的手中。众弟子看到此景眼中均都泛起了泪花,有的控制不住已然嚎啕大哭起来,他们万万没想到今日乃是他们木元宗灭宗之日,虽说修仙之路苦闷,且宗门内也有不少勾心斗角,但这毕竟是他们第二个家,仙族人的体质人人皆可修习仙术,且门派众多,但是如果想要学习仙术必须要有足够多的宝石缴纳给所要拜的宗门才可学习仙术,即使进入山门每年也需要上交宝石,况且宗门也会根据各人不同的体质看你是否适合修习本宗的仙术,即使你拥有足够厚实的财富但体质不适合大型宗门的修行也不能拜入其门下,修仙与资质有很大关系。如果仙道修成那么便可延年益寿,甚至长生不老,其撼动天地一切的能力是的所有人为之狂热。这还远远不算完,往往少儿在八岁变回拜入宗门,如果在十八岁之前没有从第一步聚灵期提升到第二部开光,那么便会被逐出师门,废除其一切修为功法不得将宗门的仙术流出,但即使这样也没能控制住宗门道法的仙术的泄露,依然有一些传入民间售卖,但也是天价之高,且自己能否修性,资质高低有重要关系,因此这些并非投靠宗门修仙高成之人少之又少,此类人便被叫做散仙。由于修仙所需的丹药和药材需要大量的宝石,因此往往各大宗门都会有一些各大家族,地方势力,甚至国家王室与之勾结。不过这些都是对于中大型宗门而言,对于木元宗这种小门小派来说不值一提,因此木元宗的门槛低,拜入宗门的费用少,因此才会有数千弟子。这些弟子大多都是八岁便进入山门,虽然有的已经十八开外还未能不如开光期,但是大部分都是有钱有权人家,他们的财富对于小小的木元宗很是帮助。这些八岁便步入山门的孩子,在这里生活了多年依然将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家,现在家要灭亡了,他们怎能不悲伤,不愤怒。
当即便有弟子喊到“掌门,我们和他拼了,他就一个人,论他修为再高,也经不住我们数千弟子的围攻,我们和他拼了。”此话一出马上便有众多弟子附和,齐齐喊到”对拼了拼了,我们不怕死宗主,木元宗士可杀不可辱。”
听到这白元洪的嗓子一润,他没想到在这危急时刻,自己的弟子居然如此有情有义,这也更加坚定自己要牺牲自己为弟子们换取活路的心。
“孩子们,谢谢谢谢,但是大家还是冷静下来吧,修仙第四步元婴期远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就算我们联起手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孩子们好好活着,百年之后如果你们心中还记得木元宗,不恨木元宗我便知足了,以后没有了宗门的保护,大家一切要小心为好,江湖险恶切记切记。”
“咔!咔!咔!”白元洪看着天空中的林海大阵,已经宛如久旱的大地一样满是裂痕,爆炸的核心处已经有大阵的碎片掉落,一条条喷火的炎龙顺着缺口钻入进来,肆无忌惮的将周围的一切席卷化为灰烬。白元洪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加快了。
“孩子们,大家别慌,一会儿带大阵破碎之时我便与四位长老一同与敌人同归于尽,你们借此机会赶紧逃脱,能逃多远就躲远,记住我的话去三河星,找我的师弟棕芸真人,棕灵门”说着他看向了远方,自己孩子逃走的方向:意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知觉的两行眼泪从眼角花落。
爆炸声越加的剧烈,整座红岭山都在摇晃一般,似这屹立不知多少年的巨人要甩到一般。木元宗的所有弟子已然哭成了一片,他们惊恐。恐惧、悲伤、但更多的是迷茫,他们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外面的世界对于大部分仅仅十八岁还未出过山门的少年来说太过遥远甚至看不清。王午时便是其中之一,他现在死死的顶着手中装满宝石的布袋,双眼被血丝缠绕。他的大脑一片空拍,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轰”的一声震天巨响伴随着某种破碎的声音,整座红岭山为之一颤。
“就是现在,弟子们快跑。”说着白元洪浑身真气升腾,一团绿色包裹全身脚踏法器,以自己为首身后跟随者四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一同冲向了天空烈焰中的那道残影。
“畜生,我和你拼啦!!!”这句话响彻天地,也把迷茫的王午时惊醒。王午时看着天空的宗主的身影,擦干了眼泪,他知道事情已经不可逆转,他必须趁着宗主知道的机会迅速逃走。其他的弟子已经开始向四周奔逃。可就在这时一声从事态开始到现在从未有过的剧烈爆炸形成,其爆炸的强度连声音还未开始传播,变被爆炸所淹没了。王午时只感觉眼前突然一白,脑袋仅仅传来一瞬间的翁鸣,眼前便一片漆黑昏死过去。其爆炸的距离程度将整座红岭山崩毁,大片的碎石散落。已整座红岭山为中心,大片的崩塌下陷,红岭山更是化成无数大小不一的碎石散落在原地。烟尘弥漫。曾经的红岭山现在成了一个直径达一里的盆地。
“呼!呼!奶奶的,没想到这白元洪已然半只脚踏入了元婴期,他才多大的年纪。如果不是这次劫难,恐怕这木元宗又要出来一个真神的高手了。嘿嘿嘿不过受点伤也没什么,也算是铲除了一个后患。看这情形木元宗的弟子也所剩不多了,呼!仇是报了,可也受了点伤,赶紧回去调养调养。”说罢,焰钵真人缕了缕发梢处略有烧焦的银发,拖着残破的黄袍想着南方御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