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春长老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你们是谁!”春长老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身体僵硬着,他色厉内荏的瞪着眼前的诀桑瞳和药云儿,嘴唇有些发抖。
能不抖吗?谁无缘无故被匕首抵住喉咙会不抖!而他又怕死,所以格外的发抖。
没有人知道春长老此时心里的惊涛骇浪!
他的实力本身就不低,现在已经是五阶初级了,但眼前这少女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就接近了他!
药云儿看见春长老后脸色变了下,然后快速的凑到诀桑瞳耳边汇报眼前这人的身份,诀桑瞳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眼神逐渐有些冷。
“索你命的人,”一字一顿,再配上脖子上的尖刀,声音有些阴森。
“你敢!”春长老的命虽然捏在诀桑瞳手里,但是却不担心她敢真下手。
这里是什么地方,后台是谁,背后势力有多强悍,春长老还真不信诀桑瞳敢直接杀人!
而且他认定诀桑瞳不敢跟他硬拼,因为就算诀桑瞳的实力比他要高,但是差别却绝对不够大,想要不被人发现将他杀死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不相信诀桑瞳能不考虑暴露的后果。
不得不说,春长老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是……这次他猜对了一半但是没全猜对。
诀桑瞳从怀里拿出来一颗药丸,春长老脸色大变,看着药丸哪里肯吃,但诀桑瞳的耐心明显不足,硬生生的禁锢着他塞了下去。
“听见你说话就烦,”春长老眼睛赤红,正准备大喊,诀桑瞳就利落的将春长老打晕了过去丢在了地上,还顺手把他身上披着的外衣给扒了下来。
药云儿看着诀桑瞳干脆熟练的动作,咬了咬唇,也跟着帮忙。
两人将春长老的衣服撕成了布条,在他身上左绑右捆,最后将这真正的“重量级”人物给吊到了路边的一颗树上。
诀桑瞳的吊法很有讲究,布条将春长老带离地面不高,就算有人路过也只会以为是有人在树边,而不会想到这是人被吊了起来,而春长老若是一直醒不过来的话,只怕也不会有人救他。
诀桑瞳给春长老服下的药不过是假死药,这假死药,使人外表上看上去像是死亡一样,但是实际上对身体也不会有什么损坏,只是到最后……
诀桑瞳踢了踢春长老的身子,春长老就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白色的里衣看起来莫名的有些渗人。
她要这春长老还有用,怎么会杀了他。
诀桑瞳在将这人吊起来之后,低头四处找了找,药云儿只见她捡了一些小石头,然后在春长老周围摆了摆。
刚开始药云儿心里还有些疑惑,但是当她无意间抬头看那春长老,竟隐隐约约地感觉身影模糊了一些!
近在咫尺的距离,但视线里竟然看不清!
药云儿心中骇然,下意识地去看诀桑瞳。
诀桑瞳感知到她的视线,抬头笑了笑,“一些简单的障眼法而已。”
等诀桑瞳把地上的东西摆好了之后,两人又开始原地等待。
这条路通往净房,过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有人经过。
所以在确保实力足够制服对方之后,诀桑瞳又以同样的办法将另外几个倒霉鬼也吊了起来,并且和先前一样,在他们的周围摆了一些奇怪的石头图案。
而药云儿明显的看到,这后面的人在经过这条路的时候,似乎是完全看不到被吊起来的人。
诀桑瞳的动作非常快,因为她很清楚,如果她的动作慢一点,这些人被发现失踪的可能性就越大,计划泡汤的可能性就越大,而她们就会越危险。
等到小路旁的树林里基本上五步就有一人被吊着的时候,诀桑瞳带着药云儿就向着慕容宇和吴狂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在身后看不见的地方,一个个雪白的身影飘啊飘,荡啊荡,只是没有人看见。
就在诀桑瞳和药云儿一路向着慕容宇和吴狂的方向追过去的时候,牧扬和空空也没闲着。
虽然三人在来之前并不清楚妓院里面的情况,但是三人都是聪明人,而且默契度和了解度都足够,所以各自施展自己的能力去做事,不会出现帮倒忙的情况。
牧扬和诀桑瞳遇见的状况差不多。
他选择的那条通道内,堕落的景象比先前慕容宇和吴狂所去的那地方也不承让。
牧扬没有打草惊蛇,直奔深处,最后他到了一个类似于书房的地方。
这种鬼地方,还有书房,牧扬一声嗤笑。
牧扬趁着没人,在那书房里翻找了半天,最后在柜子后的一处暗格里找到了那两本册子,他翻了翻,看着里面的内容,脸上神色难辨,最后嘴角扬起有一丝冷笑,塞到了怀里,转身就准备离开。
但就在转身的时候,牧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再次转过身来,在房间里捣鼓了一阵,然后才一挥衣袖离开。
而空空顺着通道走到的地方关押着各种各样的少女。
那些少女和诀桑瞳遇见的不同,不是昏迷,但是看起来比昏迷情况还要不好。
她们不知道是被做了什么手脚,一个个的目光呆滞,看见空空一个大活人出现也没有任何的反应,更别说惊讶或是尖叫了。
所以在关押地点的附近也有人在看管,但是看管的却很松,相必是不担心这些少女会出什么状况。
空空的身法一向顶尖,所以趁着看押少女的人拿来一碗碗不知名液体准备强行灌下去的时候,将他们尽数打晕,那下手的力度,确保他们短时间内不会醒来。
做完这些之后,空空眼睛转了转,将那些人一个个的脸朝下翻了过去,然后才掐着腰得瑟的一笑。
这憋气的时间要是长一点,这些人肯定就没命了。
空空会炼制丹药,懂得草药或者灵草的特性,所以自然也能判断出那些液体是什么。
但就在他在闻出来是什么的时候,空空差点没把那些看守的人全部杀掉!
他眼睛冒火,喘着粗气。
他以为他都够邪了,没想到这些人比他还邪!